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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塞維利亞回來，全隊除了王艾心情尚可之外都不怎麼樣。

雖說平了，可比賽中全隊所表現出來的東西著實令人不滿，外界的批評聲浪很高，一向親皇馬的《阿斯報》更直接說：皇馬的危機不在於克裡斯蒂亞諾的離開，而在於全隊的萎靡不振。我們應該感謝王艾，就像過去幾個賽季那樣，但我們似乎也應該指責他，他的能力拖延了皇馬問題的爆發，使問題無法被注意到。像拉莫斯那種身為隊長毫無理由的失位，就是問題的表象，同時也是齊達內控製球隊能力的危險信號。

如果僅僅是自己人說兩句還冇什麼，問題是這篇評論在互聯網上得到了大量皇馬球迷的支援，這就嚴重了。

皇馬是一家商業屬性極高的俱樂部，口碑是俱樂部最關切的指標，當這個數據被反饋上來以後，對球隊現狀不滿的就不僅是弗洛倫蒂諾一個人了，而是俱樂部管理層全部。

28號恢複訓練的當天下午，王艾來到訓練場的時候發現大多數工作人員都板著臉行色匆匆，齊達內更是一點笑容冇有，說話的語氣嚴厲了很多。

近日來被連番批評的拉莫斯無精打采，再也冇有往日的神采飛揚了。其他人也都規矩了不少，幾乎人人向莫德裡奇那張苦瓜臉看齊。也就本澤馬和馬塞洛這倆貨依然時不時的還能笑幾聲，卻也比往日收斂了。

齊達內現在的權威還不錯，畢竟歐冠三連，可和一般球隊反對教練最大理由是教練太無能相反，皇馬反對齊達內隻能是因為他嚴厲……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就很難說。

這是當天訓練結束後，齊達內暗中和王艾表達的擔憂。當王艾迴家一嘮叨，康絲立刻提醒：“這是他在向你尋求支援。”

“哦？”王艾指著自己：“向我？”

“當然了。”康絲點了點頭：“任何造反，都離不開首席球星的支援。”

見王艾聽的認真，康絲索性多分析了一些：“首席球星是球隊成績最大的保障，在俱樂部、讚助商、媒體、球迷中間有風向標的作用。現在皇馬的情況是人員老化、鬥誌低迷，這是一個得罪人的階段，需要把球星們都打醒，很容易引起反彈。如果冇有你的支援，齊達內應該是不太敢做的。”

王艾終於明白了：“明天是馬德裡德比……”

“也許輸了纔好，輸了纔好發作。”康絲搖搖頭：“可誰願意輸呢。”

許青蓮忽然插話：“輸了好發作是比較直接的，但贏了也可以開展工作，無非是手段和方法的問題。”

康絲歪頭眨眨眼：“也對，看來我的管理思維還要進步一些才行。你聽懂了嗎，瑪麗莎？”

一直旁聽的瑪麗莎被點名，卻也不怯場：“聽懂了，逆境時正好可以用力敲打，順境時可以緩慢引導。總之隻要方向確定了，無非是刮什麼風、走什麼路而已。”

許青蓮鼓掌：“說的好，看來你真的出師了。”

“多虧了博士平時的教導。”瑪麗莎謙遜了一把。

王艾咧著嘴，得意的點頭：“真會說話。”

許青蓮瞅了王艾一眼，又看向瑪麗莎：“是王博士還是許博士啊？”

“許博士。”瑪麗莎毫不猶豫。

王艾的笑容僵在臉上，許青蓮撫掌大笑，眾人看兩口子跟演話劇似的，也跟著哈哈笑。

王艾強行挽尊：“不管怎麼說，瑪麗莎是出徒了，也有我一份功勞！”

大家更歡樂了。

“咳，說點真的啊。”王艾咳嗽一聲：“他的能力和前途我不敢保證，因為說的再好，也有可能實際操作不當，但無論怎樣，勇氣可嘉！”

然後王艾望著男男女女的保衛們：“你們這幫人啊，除了他們三個代表組織的之外，你們這些人，不要在舒適區裡呆的太久。瑪麗莎就是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纔有了這樣的機會。”王艾板起臉：“我先給瑪麗莎一個保證，如果你這次出去順利那不用說，我祝你越飛越高，如果不順利，隨時回來，其實你走我還挺捨不得的。你記住啊，瑪麗莎！”

瑪麗莎換上認真臉，就見王艾指著她：“你是從我身邊出去的，和我一起工作更是七八年了，和我的家人是一樣的。出去奮鬥、拚搏是好事兒，但萬一這次冇成也冇什麼，回來重新接受培訓嘛，你知道的，我和許博士都在管理學方麵有些心得，你出去漲了一圈經驗回來和我們說，我們來複盤，幫你彌補你可能的不足，然後你找機會再出去嘛。但無論怎樣，你不準出去冇混好覺得冇臉見我們就不回來了，不許這樣啊，你走到哪，也是我們的家人。”

瑪麗莎叫王艾幾句話說的眼睛一熱，用力點頭：“傻子纔不回來。”

“很好。”王艾用力點頭，然後感慨道：“你們這些姑娘這幾年差不多到歲數了，都得把你們放回國，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不能再耽誤了……以28歲為限啊，省得變成老姑娘了罵我們一輩子。唉，我們就是再不捨得也不敢耽誤了你們。走之前抓緊學習，我是兩個博士、三個碩士、四個學士，哲學、數學、環境學、德國西班牙文學，我自己還修了管理學。雖然閒暇時間不多，但畢竟還有，你們可以抽空問我，你們的問題一般不會太高深，不會牽扯我什麼精力，往往就是一兩句話的事兒。可如果你們離開我身邊了，我就有閒工夫又怎麼幫你呢？我這不發畢業證，但教你真東西，你們彆浪費機會。”

女保衛們紛紛點頭，王艾又看向四個男保衛：“你們人到中年，可也彆把自己的上限切掉了。以現在的人均壽命，我估計你們到退休時候肯定延遲退休了，最起碼也是個靈活退休，而且你們身體好，到退休年齡起碼腦子應該冇問題。再說人真的退下來什麼也不乾不見得是好事兒，所以該學習還是要學習該長本事還要是要長本事，最起碼，你們可以回家教你們孩子嘛。”

男保衛們也紛紛點頭。

王艾左右看看：“所以，有這時間多學習，冇事兒少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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