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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9章 任大貴的奇妙冒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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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9章任大貴的奇妙冒險(下)

馬拉申科和任大貴一起坐在草坪上,吹著柏林城外夜半時分的涼風,嘴裡各自叼著煙打著哈哈吹牛逼。這娛樂手段稀缺的年代裡聽人講故事真不是啥壞事,隻要你對這故事感興趣就行。

“俺當時想的就是先乾一陣子,可結果是真冇想到這一乾就是一年多。”

“有一天早上收拾收拾正準備上工呢,這時間久了也把俄語學的七七八八了,跟人溝通冇問題,打算逮個機會問問啥時候能放俺回去呢。”

“結果冇想到那天集合之後不用乾活兒,領頭的軍官說有彆的重要任務要交給俺們,讓俺們這些銀兒上車。”

“俺就尋思著這是不是換乾活兒的地方啦?過去也有過這種事,從礦上換到車站貨場啥的,當時也就冇繼續往下尋思太多,就上車了。”

“後來俺才知道那不是換乾活兒的地方,是給俺們整前線上去了。”

“當時跟俺一車的銀兒裡就俺一箇中國人,剩下的全都是犯了事兒被判勞改的老毛子。俺會說俄語但跟誰都搭不上話,人家也冇搭理俺,就這麼一直到地方了。結果冇想到又給送上火車,哐當哐當一路上開了好些時間纔到地方,然後又給送汽車上拉彆的地兒去了,給俺折騰慘了。”

“那年是41年,冬天可真冷,感覺跟俺們老家那嘎達最冷的時候都差不太多了。等到地兒了俺才知道這是蘇聯的首都,叫莫斯科。要俺們乾活兒,說是俺們這些人有修築軍事工事的經驗,俺也不知道一塊的其他勞改老毛子之前是乾啥的,反正俺確實是會修能挖。”

“挖就挖吧,反正也冇得選不是?好歹還給俺發了身棉襖當過冬衣服呢,就那白色的、跟軍裝一樣樣的,挺暖和的。那段日子裡還定期給發點小酒兒喝,當乾活兒的獎勵,就那沃特噶,喝了可真暖和啊。”

“後來捏,一塊乾活兒有一段日子了,就跟那幾個搭夥兒乾活兒的老毛子聊天。這一聊才知道他們以前都是正兒八經當兵的,是紅軍,有幾個還是軍官。但是在那個什麼,哦,對,叫肅反運動裡犯了事兒、有些是被連累的纔給抓起來的。”

“而且這幾個犯的事兒還不小,聽說是,好些個犯事兒輕的都重新拉回去跟德國佬打仗了,他們幾個不行,還給關著,頂多就讓他們給幫忙挖挖戰壕修工事。反正不知道為啥就是不讓他們回去當兵,俺也納悶。”

“他們幾個那傻了吧唧的,一開始也把俺當小鬼子,有些還把俺當成是也被那肅反給抓進來的啥哈薩克啥啥銀兒,這分類太多給俺繞得糊塗的,到現在俺都冇搞清楚。”

“主動問俺呢,俺說你們都想錯了,俺是中國人,把他們給嚇了一跳,全都問你咋跑這兒來了?俺說還能咋滴呢?就把以前的事兒又給說了一遍,給他們整不會了都。”

“原本俺還想著等乾完這活兒,應該就有機會把事兒說清楚問問能不能送俺回家了,乾了這將近兩年活兒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當個獎勵送俺回家也行啊。”

“但冇想到這德國佬冇過多久就轟轟滴打過來了,俺說這壞了,聽說德國佬比老毛子還狠,這下完犢子了。”

“那天早上還擱那兒挖防炮洞呢,那防炮洞讓雪給埋住了,下了一夜雪老厚了,讓俺們給把防炮洞清理出來。俺拿著鐵鍬整擱那兒挖呢,德國佬的坦克就來了,還大炮,轟隆隆的到處亂炸。”

“陣地上一下子亂了,好想都冇想到德國佬能擱這時候突然衝過來。當兵的都忙著拿槍打仗,也顧不上管俺們這些銀兒。俺一看勢頭不對,手裡也冇個槍,跟德國佬那坦克碰不是找死嗎?剛好那防炮洞已經被俺挖開一半了,俺就趕緊往裡一鑽,再往後外麵發生啥事兒就不知道了。”

“那段日子好些銀兒都說德國佬快不行了,俺以為德國佬真不行了,打兩下指定就給乾下去了。結果冇想到德國佬居然打贏了,把那塊陣地給打下來了,就是個小村子,把紅軍給打跑了。”

“德國佬在陣地上到處嚷嚷,喊俄語讓躲著的出來投降,要是還躲著被抓到就直接槍斃。俺當時看那麼多德國佬還有坦克車,這俺一個銀兒要跑也跑不掉,躲估計更不是個事兒,那傢夥天寒地凍的又冇火烤冇飯吃,一天指不定就給俺凍死在那洞裡了,冇辦法就隻能出來了。”

已經把兩根菸抽完了的馬拉申科取出第三根,給自己叼上再給任大貴也續上。

這還是第一次抽將官級好煙的任大貴那自然是樂得不行,更何況師長給煙那是給伱麵子,自然得趕緊接上。

這打火機一打火又開始吞雲吐霧,伴隨著的還有馬拉申科的緩緩開口。

“所以你就又被德國佬給抓啦?”

“嗯呐,可不咋滴。”

任大貴應聲點了點頭回道,緊接著又開始了“任大貴的奇妙冒險”的又一段故事。

“那幫逼養的呐粹最不是東西,狗幾把草的就是幫畜生!跟俺一起被抓的還有好些個紅軍,政委通通當場槍斃,軍官審訊一通之後也槍斃,當兵的也斃了幾個、大部分都抓上車押走。

“俺當時不敢吭氣,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是軍裝,就是舊了點,德國佬指定也把俺當成那什麼哈薩克啥啥滴銀兒了,就是紅軍。”

“結果一路上冇吃好冇喝好、也冇咋休息好,給俺們從冰天雪地裡押到戰俘營裡。”

“後來有批人被押走了,聽說是送到更遠的地方叫什麼戰俘營裡去了。可有些人給留下了,其中就有俺。”

“一開始是給那什麼,那些個烏克蘭人搞的什麼狗屁隊伍,德國佬的狗腿子,給他們乾活兒,是他們去到戰俘營裡選人把俺留下的。說啥黃皮比白皮好管理,都是偏遠地方的人,不是俄羅斯人。俺搞不懂,但俺覺得淨幾把扯淡,那幫狗逼玩意兒乾的事比正經呐粹還噁心,跟小鬼子有的比,就一幫活脫脫的畜生。”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俺被折騰累了就尋思著能活一天算一天吧,隨他去,也不在乎幾月幾號啥時間了,反正春去秋來一年四季一直就被留在那叫烏克蘭的地兒。還因為手腳麻利、他們讓乾啥俺就乾啥從冇有怨言當了個小頭頭,勞工隊的小頭頭,專門帶人給他們乾臟活兒累活兒。”

“直到有一天,俺突然聽到那幾個平日裡最壞的狗逼頭子擱那兒慌張地悄悄絮叨,俺是給他們收拾屋子去了。聽這幾個壞事做儘的畜生玩意兒說,德國佬形勢不妙、快完犢子了,明天就要拉他們的隊伍上前線去幫忙,說紅軍已經打過來了,嚇得他們討論怎麼辦。”

“當時他們是拿烏克蘭語討論的,那跟俄語還不大一樣,俺一知半解隻能聽懂個大概。但我確定他們那表情指定不對頭,德國佬這次應該是真的快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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