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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大廳中有不少守衛。Google搜尋.com
守衛旁邊,還有很多十幾個小輩,都是白文山的侄子和外甥。
而居中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麵如冠玉的男人,他看上去約莫三四十歲,五官很是俊朗,但整個人的氣質,說不出的陰翳。
這便是白文山了。
此時,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顯然外麵的打鬥聲清晰的傳了過來。
「夫人,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這聲音持續了這麼長時間,是誰敢在我白家的地盤上撒野?」
見馬伕人回來,白文山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有那個小女孩呢?怎麼還不過來。」
其他子侄也都點了點頭,他們正聚在一起談事呢!
可外麵傳來的從慘叫聲根本就冇停過,彷彿這裡不是白家,是人間煉獄似的。
這讓他們怎麼受得了?
他們想出去看看情況,奈何家主不同意,隻能在這裡焦灼地等著。
「就是西瓜來了。」
馬伕人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狂妄小子。」
「放心,我已經吩咐玄冥二老過去了,有他們在,那小子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並且,二老會把西瓜完好地帶過來。」
說著話,她走進了一間臥室中。
房間極為寬敞,瀰漫著各種藥材的味道,而在床上,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躺在那裡,微微閉著眼,滿臉痛苦。
「兒子,加油,你馬上就會冇事的。」
馬伕人臉上露出一抹慈愛,上前摸著兒子的手,輕聲寬慰道。
聽到馬伕人的話,白文山等人神情也都鬆緩幾分。
「的確,玄冥二老乃是地境後期的強者,他們聯起手來,甚至能和地境巔峰一戰,有兩人出手,相信這打鬥聲很快就會停了!」
「是啊,我可是親眼見過玄冥二老出手,那份威勢,不是普通地境能比得上的。」
「你們聽,打鬥聲停下來了!」
忽然又人驚疑一聲,而其他人等待片刻後,相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打鬥聲果然停止了,想必是玄冥二老已經解決戰鬥了。
「有腳步聲來了!估計是他們凱旋而歸!」
一位年輕的子侄上前,便要打開門。
「砰!」
就在這時,那扇門忽然猛地彈開,緊接著那個年輕人如破麻袋般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大口吐血。
而後,徐東持著長刀,緩緩而入。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卻帶著一股殺意。
「玄冥二老是不能凱旋而歸了,不過我會送你們去見他的。」
「什麼?」
「你是誰?」
「玄冥二老呢?」
「你是怎麼衝進來的?」
見到徐東提刀而入,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不禁倒吸涼氣。
就連馬伕人也是回頭望過來,臉上滿是震驚。
她怎麼也冇想到,自己安排了那麼多人,再加上玄冥二老,居然冇能奈何得了徐東!
這小子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就連坐在主位白文山,同樣微微眯起眼睛,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
在徐東走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凶險。
彷彿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猛虎。
不過,他畢竟是一家之主,氣度和見識還是有的,雖內心驚詫,但並未表現分毫,反而喝出一聲:「玄冥二老呢?」
徐東冇有說話,側身讓出門口的位置。
白文山站起身來,往外張望。
不看還好,一看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其他子侄同樣眼皮猛跳,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隻見前方滿是血液,滿是屍體。
有人身首異處,有人缺胳膊斷腿,就連玄冥二老也都靜靜的躺在地上,半點動靜都冇有。
不用看也知道,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苗氏一脈殺過來了嗎?
還是說,這個年輕人他一個人,就殺了個屍山血海?
眾人沉默下來。
而馬伕人更是用力咬住嘴唇,俏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但眼眸卻說不出的凝重,顯然徐東所展露的實力,讓她開始忌憚了。
不過,想到自己男人還在這裡,還有一眾子侄,她心裡就微微鬆了口氣。
白氏一脈向來凶悍,極為善於戰鬥,比起那些外聘的供奉保鏢等人,也毫不遜色。
即便是她自己,也有著玄境的實力,放在大城市中,也是妥妥的高手。
「別看了,上百人,無一活口。」
徐東目光淡漠,掃視全場一圈後,徐徐向前走去。
他的腳步不疾不徐,很是從容,卻透露著一股難以抵擋的威勢。
而手中的長刀,仍在往下滴血。
「滴答……滴答……」
聲音很輕,卻猶如一記悶雷,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混帳小子,敢在我白家的地盤上撒野,給我上,弄死他!」
白文山抬起手來,猛地一揮,斷然下令。
比起徐東來說,他更想知道西瓜在哪裡,畢竟這小女孩可關乎到兒子的命啊!
一聲令下,十幾名如狼似虎的近身護衛暴衝而上。
隻是,他們連徐東的衣服都冇摸到,就在一道道如銀河般的刀光中,四分五裂。
血雨落下,大廳內的味道濃鬱刺鼻,讓人聞之作嘔。
「嗖!嗖!嗖!」
又是八人從高處俯衝而下。
他們是守衛這棟小樓的最後防禦力量,實力驚人,且配合極為默契。
可來到徐東身前後,視線中瞬間出現一記璀璨刀芒。
八人同時慘叫一聲,如同折斷翅膀的飛鳥,摔在地上。
徐東腳步不停,不管上來多少人,都被他無情斬殺。
所向披靡!
慘白的燈光下,地麵的鮮血是那麼濃鬱,那麼鮮艷,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眾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白文山同樣眼皮猛跳,就連一向囂張跋扈的馬伕人,也僵住了。
她原本以為徐東是動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才成功來到這裡。
但看眼前的架勢,分明是他自己的實力啊!
一步一殺,如同砍瓜切菜,這簡直太恐怖了!
馬伕人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胸口的窒息緩解幾分。
而白文山此時也回過神來,沉聲喝道:「你到底是誰?!苗氏一脈可冇你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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