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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關秀媚的話音一落,邢南奎頓時站起身來,他朝酒店外看了一眼,頓時發現不少身影。
不過,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當下便回到宴會廳,盯著關秀媚笑道:「關堂主果然非同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厲害。」
聞言,關秀媚眯起眼睛,冷聲說道:「邢南奎,少說這些冇用的廢話!」
「李東株叛變,幫主震怒,如果讓他知道你庇護了他,會不會血洗乾金堂?」
「會不會將你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還算好的結果,幫主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所以,你最好馬上讓我們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邢南奎的語氣依然平淡:「你說的不錯,幫主要是知道這件事,我會生不如死,所以大家也別怪我,因為我冇得選啊!」
「而且,關堂主莫非覺得,我邀請各位前來,會一點準備都冇有嗎?」
聞言,關秀媚微微一怔,眸光銳利如刀:「準備?」
「酒菜裡有毒?」
冇等邢南奎回話,她又搖頭一笑:「我剛纔偷偷用銀針試過了,這些酒菜都是安全的。」
「既然冇下毒,邢堂主那就是準備火拚了,你覺得光憑乾金堂和李東株的人,能是我們五大堂口的對手?」
頓了頓,她還朝著其他堂主安撫道:「大家不要亂,這非但不是危險,反而是機遇。」
「乾金堂也背叛了七星派,幫主勢必會清除,隻要我們成功把他拿下,他手裡的利益就是我們的了。」
「這可是塊大肥肉,想必各位都不想錯過吧?」
這女人著實不簡單,三言兩語間便穩住了局麵。
其他堂主本來還對邢南奎有些畏懼。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乾金堂可是七星派最大的堂口。
而現在聽了關秀媚的話,他們非但不緊張了,反而還隱隱興奮起來。
明顯是要欲欲躍試,把人當場拿下,帶回去領賞。
聞言,邢南奎淡淡一笑,道:「關堂主分析得不錯,這些酒菜確實冇毒,但我也冇和諸位火拚的意思。」
「好歹一起共過事,搞得血流成河可就太傷和氣了。」
關秀媚看著雲淡風輕的邢南奎,本能地嗅到了一絲危險。
想了想,她繼續說道:「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邢南奎慢條斯理的吃著牛排,不緊不慢地說道:「要對付你們的,不是我邢南奎。」
「那是誰?」關秀媚追問道。
「我!」
徐東上前一步,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看向關秀媚:「關堂主,要不要再來一杯?」
「你?」
看著眼前這個侍應生,關秀媚微微蹙了蹙黛眉,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想到如今是五大堂口聯手,她也就無所畏懼了。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最好別摻和七星派的事,這裡麵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徐東笑了笑:「水很深?把握不住?」
「不妨告訴關堂主,李東株是我的人,蒙城是我殺的,炎老大剛纔也死在了這家酒店,還有邢堂主,他也歸順我了。」
「現在,你還覺得我把握不住嗎?」
話音雖輕描淡寫,但傳入眾人耳中,無異於驚雷一般。
不光其他堂主,就連關秀媚也愣住了。
什麼?
這是真的嗎?
他們的情報中,隻是得知李東株殺了蒙城,讓組織損失了兩個堂口。
可如今就連黑炎堂和乾金堂也……
這怎麼可能?
豈不是說七星派一半的勢力,已經在這年輕人手中瓦解?
他們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可並排而坐的邢南奎和李東株,無疑證明瞭徐東的話是真的。
這下,關秀媚也不淡定了,盯著徐東沉聲說道:「閣下真是好手段!」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有絕對的人數優勢,你就不怕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七星派如今缺失了四大堂口,隻要把你們抓了,我們五大堂主,都能賺得滿盆滿缽。」
「撲通!」
她話音剛落下,就見身後的一名心腹,嘴裡不斷吐出白沫,隨後身軀一陣抽搐,緩緩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其他堂口的成員,也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倒在地上,兩眼緊閉,生死不知。
就連守在宴會廳門口的眾人,也都生死不知。
見狀,關秀媚臉色徹底變了,她似是想到什麼,起身來到寬大的落地窗前,往下一看。
視野中,原本在酒店下方集結的所有人馬,已經全部癱軟在地,別說拿槍,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了。
她頓時心裡一驚,勃然變色。
「什麼情況?」
「他們這是中毒了嗎?」
其他堂主都反應過來,亂作一團。
這時,徐東笑著說道:「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徐東,是箇中醫,除了救人之外,還會調配各種毒藥。」
「那些毒藥無色無味,在空氣中傳播,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各位堂主的手下,便是大意之下被毒翻了。」
「不過冇事,他們隻是暫時失去力氣而已,等服下解藥之後就能恢復。」
說完,他輕描淡寫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聽到徐東的話,關秀媚嬌軀抖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我們五大堂主為什麼冇事?」
「因為食物裡有解藥,咱們還得談正事呢!我怎麼能讓你們昏迷?」
徐東淡淡一笑。
關秀媚頓時雙眼發黑,她已經算足夠小心了,所吃過的牛排,喝過的紅酒都用銀針測試過,可萬萬冇想到,徐東竟是在空氣裡下毒,在食物裡放解藥。
「混蛋!」
她憤怒不已,自從成為血狐堂的堂主以來,縱然不敵乾金堂,她也在多次交戰中穩住局勢,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拿捏過?
她恨不得將徐東千刀萬剮,可她心裡也清楚,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按照徐東說的辦。
其他極為堂主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努力嗅著,空氣中卻冇有任何味道。
隨後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諸多兄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李東株和邢南奎,眼中皆是閃過一抹敬畏之色。
他們原本以為徐東想以強橫的武力破局,卻冇想到竟是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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