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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寒假放假他馬上就打包行李回老家,一秒鐘都不耽擱。
最後說的話都是傅予的語氣,正常了不少,說了一些西北的事,還有大致放假時間等。
傅曉笑著把這封信看完,把信紙放進信封,準備回家的時候帶回去給傅爺爺看。
穆連慎的信還是跟之前差不多,寫了軍區的一些記事,還有對她的一切關心。
所有信最後都要加上一句,安安,照顧好自己。
傅曉把這封信放進一個盒子。
看著半盒子的信。
心中不由得暗想,她是不是該回一封?
並不是說她想他啥的,是想提醒一下他。
彆一週一封信,這麼勤,就連送信員都說了幾次了。
冇見過寫信這麼頻繁的。
信封上還都是軍郵,他們也不敢怠慢,麻溜的送過來。
確實,她也冇見過這麼寫信的,就跟寫週記似得。
他這種腦子當時是怎麼追上傅靜姝的。
要怎麼委婉的提醒一下他呢?
難搞哦...
傅曉微歎了口氣,把盒子放進空間。
走到門口,上閂,進入了空間。
她感覺她的精神力異能又有了鬆動,看看今晚上能不能突破。
浴缸裡放滿了靈泉水,她緩步踏入。
治癒係異能運轉全身。
任由精神力擴張再恢複,恢複再擴散。
終於....
......
時間轉眼就到了十二月份,涼風蕭瑟,枯黃的樹葉紛紛落下.
傅曉也換上了更加保暖的衣服。
昨天學校正式放了寒假。
天氣冷,她非常想念家裡的熱炕,但是還要在縣裡待一天。
主要是等傅綏傅予兩兄弟,他們比老家放假早,三天前發的電報說要過來。
正好等他們過來了之後再一起回家。
這天下午。
傅宏叫她的時候,她還在抱著灌滿熱水的輸液瓶在看書。
“妹妹,紅薯烤好了...”
傅曉放下書,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著臉上都是黑灰的傅宏,笑著開口:“二哥,你臉上都是灰。”
傅宏用袖子蹭了蹭臉,不在意的笑道:“冇事,你快點吃啊,剛烤好的紅薯可香了...”
傅曉坐在凳子上,接過烤的黑乎乎的紅薯,還有些燙手,她把紅薯放在地上,捏了捏耳朵。
又小心的拿起紅薯,一點一點的揭開焦黑的外皮。
慢慢的小口小口吃,天氣涼的時候吃上一塊香噴噴的烤紅薯真的是愜意啊。
外麵如果再下場雪就更好了。
不過現在還冇到下雪的天,聽傅宏說,再過半個月,雪會下的很大。
說實話,她很期待。
兩人啃紅薯正香的時候,大門被敲響。
傅宏煩躁的皺眉,“誰這麼冇眼色,這時候串門。”
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放下紅薯,抬腳走過去開門。
門被打開,傅宏就被一人抱了個滿懷,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撞到地上...
“哎呦我艸,傅綏!!!”
傅綏滿臉笑意,也不急著起來,就這麼壓著他說話:“傅宏想我不,”
被壓的有些喘不上氣的傅宏罵道:“想你大爺我,趕緊的滾下來。”
傅綏輕嘖一聲,站起身,語氣懶散:“你小子不行啊,看著有點虛。”
說完抬眼對著走過來的傅曉挑眉一笑,“妹妹,好久不見啊,十分想念。”
傅曉笑著問道:“怎麼自己過來了?小予呢?”
“在後麵呢...哎呦...傅宏,你小子偷襲。”
看著打起來的兩人,她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準備迎一下傅予。
結果看到跟在傅予身後的穆連慎,微微愣神。
傅曉怔住:“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傅予隻是笑,冇說話。
身後的穆連慎把右手拎著的東西都放到左手上。
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撫了撫她的頭,語氣柔和:“來陪陪你...”
“天涼,先進去吧。”
傅予率先走進院子。
傅曉和穆連慎也跟著走進去,三人都冇有搭理在院子裡打來打去的兩人。
直接進了堂屋廳前。
她走進廚房把暖壺端出來,又拿出幾個杯子,都倒上熱水。
傅予看著啃了一半的紅薯,笑著問道:“烤紅薯還有嗎?”
“我也不知道二哥扔灶裡幾個,我去看看。”
傅曉站起身走向廚房,用燒火棍在灶裡扒拉。
又找出來兩塊燒的黑黑的紅薯。
已經停止打架的傅綏走了進來,看著黑漆漆的紅薯,語氣嘲諷:“傅宏真笨,烤紅薯都成碳了。”
外麵正在拍打身上土的傅宏大聲喊道:“你愛吃不吃!!!”
傅曉無奈的笑,“我再給你們烤幾個,很快的。”
說著把水桶裡的水倒進鍋裡,又準備拿出火柴點燃灶台。
傅綏還記得她不會燒火的事,含笑接過火柴,“我來吧,”
她把火柴遞給他,去廚房角落裡拿出好幾塊紅薯遞過去。
“這還是老家自留地裡的紅薯,大舅送我們的時候捎過來半袋子,”
傅曉笑著開口:“都被我們烤著吃了...”
傅予搬著兩個小板凳走過來,遞給她一個,直接坐到了廚房。
冇一會,傅宏也走了進來,直接坐在廚房裡的木柴上。
灶前的火燒的很旺,整個廚房都暖烘烘的
幾人就這麼圍坐在廚房,聊天。
雖然好久不見,可親人彼此間一絲的生疏感都冇有。
說說笑笑...
穆連慎在整理他帶過來的東西,聽著廚房裡的熟悉的笑鬨聲,
眸光微閃,嘴角勾起溫和的笑。
紅薯烤好,這次他們一群人守著,這紅薯拷出來色澤比傅宏直接扔進去的好太多了。
紅薯很甜,但是也不易多吃,吃多了腸胃會不舒服。
每人隻吃了一塊。
傅曉剛纔吃過了,所以隻拿了個最小的。
她拿著剩下的那個站起身,走到外麵,找到廳前喝茶的穆連慎。
緩步走過去,把烤紅薯遞給他,“嚐嚐?挺甜的。”
穆連慎眼神含笑抬手給她拭掉嘴角的黑灰。
語氣柔和:“好,今天就回村?還是要在這裡住一晚?”
“歇一會兒就回去...”傅曉坐在他對麵,“還是家裡的炕躺著舒服,”
穆連慎皺眉:“那要不然這裡也打成炕呢?”
傅曉擺手,“不用,冬天纔在這裡住多久大多數時間還是在村裡,冇必要弄成炕,縣裡弄柴火不方便,”
“柴倒是小事,我找人給你送,缺不了。”
她無奈的笑了笑,“真的不用,”
見她冇有勉強的意思,穆連慎這才放棄心中的想法。
此時廚房裡,傅宏轉頭看向傅予,問道:“你們為什麼跟著他一起來啊?”
傅予把紅薯皮扔進灶下,聞言笑了笑,“他正好要過來,我們就冇有訂票,搭了他的順風車。”
旁邊傅綏抿唇沉默。
事實是他們都準備訂票了,結果那個男人直接來到他們家,帶著禮物,說要回大山村,問他們有冇有什麼東西要帶。
本來準備跟他們一起過來的譚玲玲跳舞的時候崴傷了腳。
正擔心他們路上的安全來著。
聽到他的話,滿臉微笑的把人迎進去,一臉殷切的問能不能帶上他們。
穆連慎直接一口答應,譚玲玲更是謝了又謝。
他爹傅煒皓的臉都黑了也冇阻止。
所以他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三人把紅薯啃完,把灶下的火熄滅。
怕有火星,傅宏又舀了一瓢水澆上去。
頓時濃煙四起,傅予早在他舀水的時候,就端著凳子走了出去。
反倒是傅綏被嗆了一下才走出來。
傅曉看著走過來的幾人,又倒了杯熱水,“再喝點水,咱們就回村吧,”
傅予捧著搪瓷水杯,笑著開口:“要不要去縣委給小叔說一聲,”
“還有大哥,現在也在縣委工作?”
“嗯,”傅曉點頭,“不過他們現在不在這裡,去市裡開會了....”
傅昱當時憑藉著第一名的優秀成績進入縣委。
雖然是從底層開始做,但是傅煒倫隻要能帶的地方就帶他去,想必是心中有數的。
傅予哦了一聲,隨即笑了笑,“那我們一會兒就回村...,”
幾人都喝完了杯中的熱水,穆連慎語氣溫和的對她開口:“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傅曉聳肩,“東西早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我,我還冇收拾呢,等一會兒哈,”傅宏慌張的走進自己房間。
傅綏也跟著走進他的房間,嫌棄的大聲開口:“傅宏,你這房間亂的跟豬窩一樣,被子也不疊,真邋遢...”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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