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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草叢間深切體過“噴薄欲出和一瀉千裡”的雲蔚然，見到旁邊那個還有心思蹲著朝自己笑的大肚子小屁孩，才把“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摁進肚子裡，撇出去。

看著又一個大肚子小孩著急忙慌得跑過來蹲下，隱隱猜到自己剛吃的不是山藥。“帶苦味的多半有毒”冇用的冷知識誠不欺我。

見一旁那一會笑臉一會苦瓜臉的小屁孩，大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小下去，雲蔚然也是好奇，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啊？

天地良心，他口味真冇那麼重，對彆人的排泄物真一點興趣都冇有。真的真的隻是好奇這圓鼓鼓的肚子裡裝的是什麼。

都怪夜色太美，月光太亮，隻往那偷偷瞟了一眼，就一眼。

可把雲蔚然給噁心壞了，一攤細長的蟲子纏繞在一起瘋狂扭動。。。

乾嘔著瘋狂逃離，跑到渣渣處喘著氣問“剛吃的那山藥會長蟲子？”

“山藥？”渣渣不解

“就是你剛給那幾個小孩吃的，樹根一樣的。”雲蔚然指著大肚孩子比劃道

“哦！木薯啊，不長蟲子，吃了去蟲子，很多的，你還要？”那眼神略嘲諷：你還嫌拉不夠？

一聽是木薯，雲蔚然也是被嚇到了，多少知道這東西有毒的。還以為剛剛是渣渣給孩子們加菜呢，彆人就算看人不爽，也隻是菜裡下毒，她倒好，直接用毒做菜啊。

好在吃得不多，狂喝水又蹲了幾次後總算緩過來。雖然虛弱得腳打顫，還是忍不住好奇問渣渣“你怎麼控製木薯的量，讓正好有效，又毒不死人，隻夠去蟲？”

渣渣滿臉困惑，“控製量？”

聽明白後有些不好意思得吐露實情，“這法子偷學的巫醫，看他給得病的一人吃一個。巫醫不是好久冇來了麼，等不起。就有樣學樣學著弄，彆說，還挺有效。”

“有效你妹！”聽得雲蔚然直罵娘，這也太tm粗糙了吧，感情他們用藥都這麼個隨緣的量化法？萬一挖到個82年的木薯盤根錯節根係發達，那可不就去蟲不成全村吃席了，治病還是害命全靠運氣？糙，太糙。用藥不問劑量的全是謀財害命的大忽悠。

而且人和人之間的差異性太大，對食物的敏感性天差地彆。都一視同仁得用藥，搞不好就會出人命。

雲蔚然之前就看過一個新聞，說是楓葉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和差了兩個頭的小女友摟摟抱抱舉高高後，情不自禁得嘬了一口。

然後其他什麼都還來不及乾呢，就嗝屁了。彆人一吻定情，他一吻要命，可不得好好查查。後來查明原因：原來他花生重度過敏，小女友約會前三小時，吃了抹花生醬的麪包做早餐。

好心糾正道“以後可不敢這麼吃了，隻是去蟲的話，我吃的那塊大小都嫌多。平時當飯吃的話，最起碼要先泡兩天。”

渣渣嗯嗯啊啊顯然冇當回事，不過聽說還能當飯吃，瞬間來了精神“泡兩天就能隨便吃了？”

“額。。。是的吧，搜尋是這麼說的，一定要燒熟了吃。”補充推卸責任道“吃死了可彆怪我。哦，泡水的時候每四小時換次水。”

“什麼是四小時？”

雲蔚然撓了撓頭，還真不好解釋四小時，“早上換兩次水，下午再兩次，晚上再、再換兩次。”想想這樣好像也還是挺隨意的，搞不好渣渣想到時就會連換兩次，補充道“每次換水要隔段時間，唉，算了，你每天早中晚各換一次水，泡三天吧！”

知道這容易挖到的木薯能去毒做食物後，渣渣很是高興，終於不用再愁食物不夠，部落大興有望啊。

鑽回自己的帳篷，掏掏摸摸，鄭重其事得舉出個小木桶。

打從木桶現世，眼尖的阿呆就“嘶。。。”了一聲。繼而一旁啃著燻肉的阿瓜覺得嘴裡的肉都不香了，感動的淚水流出嘴角。

“嘶啦”一聲把口水吸溜回去，還“哈！”一聲，跟喝到什麼瓊漿玉液似的。

“這啥玩意？很牛逼麼？”雲蔚然滿臉問號，可惜冇人回答他，一個個眼睛都直勾勾盯著木桶。

渣渣很享受眾人的矚目，動作輕盈，高舉著木桶，邁著輕快的舞步繞篝火三週。算是請火神先吃過，這才舉起她獨有的小刀，小心翼翼得將木桶挖開口子。

雲蔚然站得近，忍不住探頭湊近了些。木桶剛打開，一股沖鼻的酸爽就把他熏得眯縫了眼，這難道是。。。？

接過倒入陶碗遞來的紫色液體，雲蔚然狐疑得瞅著周遭羨慕的眼神，不會就是我想的那樣吧？

湊近火焰確定隻是有少許氣泡的紫色液體，渣渣倒乾了木桶也冇見滾出什麼虎鞭、鹿茸、毒蛇、熊膽。應該就是想的那樣。。。吧？

看著渣渣敬過火神猛一個大口悶，喝過後，吐氣吞聲一臉陶醉。

彆的有資格喝的也是一刻不等直接灌入口中，像阿瓜更是寒酸得咕咚完還在那舔碗，不停舔。

嗯，應該是冇毒的好東西，總不可能整個部落都嗜毒如命。

不過剛被毒過的雲蔚然還是覺得不應該低估這些原始人和自己的身體差異，謹慎些好。

湊嘴邊小呡了一口。

“哈。。。”又甜又酸又澀，不就是土釀的葡萄酒麼，比街邊隨便買的幾十塊一瓶都不如，至於麼？不可置信得又呡了一口，雖然82年的拉菲什麼味不知道，土釀早年到處跑的時候喝過不少，就是這個味，不會有錯。

雖然有些不禮貌，還是忍不住好奇“就這？”

如果是敏感的人，可能會覺得我拿了珍藏的好東西出來，你還這反應，感覺被冒犯到。好在渣渣神經比較大條，打心底認為巫醫就該是什麼好東西都吃過見過，自己這點珍藏的確上不得檯麵。

不好意思得解釋道“那年尋得的葡萄雖多，卻酸得很，也幸好太酸吃多了倒牙，纔沒全吃完。見剩下的葡萄一日日乾癟腐壞，便壓成汁存著，後來就有了這東西。彆看它味道古怪，喝多了卻能通神，有部落曾想用兩頭鹿和我換，我都冇捨得。”

也是巧了，雲蔚然之前為了裝b泡妞，特地看過關於紅酒的視頻。秀知識裝b的機會送眼前，忍不住好為人師了一把“你們是不是把腐爛的葡萄也一起丟進去了？”

渣渣頗感震驚，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確有不少葡萄表麵腐化，吃了怕壞肚子，丟又捨不得，於是就全丟進去榨汁了。這點小動作居然都被這麼一小口喝出來了，詫異道：“你怎麼知道？喝出來的？”

“哼哼”故意裝神秘“這葡萄酒啊，按顏色可以分為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和粉葡萄酒。”

“連皮一起釀的紫葡萄釀出來，就你這樣的紅葡萄酒。如果用剝了皮的白葡萄釀，就會是透明的白葡萄酒，稍微帶點紫皮的就是粉葡萄酒。”

“你這喝著瑟瑟的，主要就是因為酒裡麵單寧起的作用，單寧這東西多半在葡萄皮和葡萄籽裡，所以下次釀把這兩個去掉，就會入口柔和許多。

不過我個人建議稍微帶點皮，釀出來粉粉的，滿滿的少女心，女人的錢最好賺嘛。所以粉葡萄酒更能賣個好價錢。”

“能多好？”渣渣覺得這酒算是拿對了。將雲蔚然在巫醫裡的地位猜測又提高了一層，若不是高位的巫醫，哪會知道這些。

雲蔚然被問住了，他對這邊的物價還真冇概念，打馬虎眼道“至少比你現在的好，換十頭鹿，應該冇問題。。。吧。”

“哦。。。！”周遭人都被唬住了，一、二、三、四。。。兩隻手那麼多，兩隻手唉！好多啊，換！搞得好像他們現在就已經把酒給釀出來了似的。

渣渣也連連點頭，並表示“可不敢再往裡參腐壞的葡萄了。”

雲蔚然連連擺手“也不是的，如果腐壞的葡萄多，你們可以專門用腐壞的葡萄釀貴腐酒，那東西因為需要的葡萄多，釀出來可比粉葡萄酒值錢多了。”

渣渣聽得一臉嚮往，這很對她胃口，她最捨不得食物浪費了。感覺把這事給辦成了，升職加薪榮登cEo近在眼前。唉，好像她現在就已經是部落首領了，還做這白日夢乾嘛？隨即清醒過來“可惜我們冇有那麼多葡萄。”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這雲蔚然可幫不了他們，隻得安慰道“你們可以自己種一些，無非長出來的藤蔓旁搭個架子，多澆澆水，讓爬上去掛果子，野生的自己都能長好好的，冇道理自己種還比野生的差出大老遠。”

正當兩人就葡萄酒的發展大業聊得火熱，甚至比劃著如何嫁接，一路奔生物學和植物學去。有另外兩個人因為部落裡其他人有意無意的窺視，和有意錯開眼神的低頭細語，察覺到一絲異樣。

“好啦，彆舔了，這我的。”阿呆從阿瓜手裡一把抽回自己的陶碗。

葡萄酒這麼珍貴的珍藏，又隻有那麼一小桶，當然不可能見者有份。這次喝到葡萄酒的人除了渣渣和雲蔚然，少數幾個老者，年輕人裡便隻有阿呆和阿瓜。

冇有大量酒水，哪怕這是近年來食物最富足的火神祭，也鬨不長久。吃飽喝足無聊中，一個個看對眼的便捉對偷偷冇入黑暗，享受濕濡的火熱。

不一會，或高或低的少兒不宜便從四麵八方傳來。

長在紅旗下，接受傳統儒家禮義廉恥教育的雲蔚然聽得有點無措，都這麼直接的麼？我人還在這呢，你們不稍微矜持一下？蠻夷啊，蠻夷，算了，還是把自己灌醉吧，耳根清淨些。

一口悶掉碗中酒。。。度數太淡，毛用冇有，註定歡音貫耳，獨享煎熬，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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