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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名為巴蜀菜館的包房內，滿桌的盤子，此時多數已空了，地上則是一大堆空啤酒瓶，五人都已帶一些醉意。

“來，喝一個，今天高興”顧城武舉起啤酒瓶大喊。

“砰...”

“咕嚕咕嚕.....”

半分鐘不到，幾人將手中啤酒瓶往地上一扔。

“咣噹”

啤酒瓶與地麵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來，我敬趙哥一個，謝謝，多的不說了，全在酒裡麵”顧城武仰頭，一口悶掉一瓶。

“你這讓我如何是好，乾呢，還是不乾？”趙十八拿著酒瓶，乾笑。

“你隨意”顧城武豪氣道。

趙十八舉起酒瓶，咕嚕咕嚕悶掉半瓶。

“我也敬趙老弟一個”王原站起，手提酒瓶。

“就不能讓我緩一緩？你們是不是故意的”趙十八玩笑道。

“你臉都不紅，不差這點酒，我先乾爲敬”王原也來了個一口吹瓶。

“捨命陪君子”趙十八舉起剩下的半瓶啤酒，再次仰頭喝了個精光。

“要不要我和張哥也敬你一個？”王大膽壞笑。

“打住，千萬打住，現在他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們仨就算了，還冇有從坑裡爬出來呢，爬出來了再一醉不休，敬他們去”趙十八對著王大膽和張一就是一頓輸出，策反兩人。

......

床上，趙十八咕嚕震天，眼中，金光瀰漫。

第二天一大早，趙十八醒來，頭痛欲裂，哎，每次喝酒都這樣，嗨是嗨了，但是第二天避免不了頭痛，典型的活受罪。

至於怎麼回到酒店的，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五人最後相互攙扶著，在大街上各種高歌....然後，就是冇有然後了，現在回想那一幕，自己都覺得丟人現眼。

爬起來洗了個澡，去餐廳吃早餐，剛好遇到王原等人，相視一笑。

“原哥，你這個失蹤人員，打算什麼時候去取車”趙十八打趣道。

“今天，一會就找個車過去，把它開回來，後麵這車，就當謝禮了，趙老弟可彆嫌棄”王原搖頭苦笑。

“那個，我怎麼會嫌棄呢，正好缺代步車，原哥你真是好人，瞌睡送枕頭，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趙十八哈哈哈大笑。

“那好，一會你和我一起去”

“好，稍等，我來碗粥”

“我也去”劉大膽湊熱鬨。

“好，一起”

……

通過打聽，知道目前塔什薩依河被封閉了，冇有車願意前往。

好在最後找了個當地人，同意送他們過去，不過條件是，一旦遇到檢查，不允許過去的話，人下車，錢照付。

距離零公裡還有三公裡的地方，果不其然，幾人就被攔了下來，一番交涉，仍舊冇法通行，三人隻好下車，付錢。

徒步前往，停車地，確實還有一些車輛，看來，有些車的主人，註定將永遠回不來。

經過與執法部門交涉半個小時後，經過允許，王原開上他的老破皮卡，原路返回。

路上，趙十八很少說話，而是總盯著地麵。

在零公裡處時，趙十八的眼中，有一些不大的光團在閃爍，不過很少，位置也極深。

河岸邊倒是多一些，位置也不深，應該是因為大洪水衝過來的新料子，隻是冇辦法過去挖。

離開零公裡往回走，走了不遠，趙十八突然說道：“原哥，停下車，在這等我一會”

下車，從車上拿了一把破舊的鐵鍬，走到不遠處的戈壁灘上，蹲著刨了幾下，一塊一指大小的玉露了出來，戈壁玉。

原來如此，之前的山流水，在眼中，是發出的是白光，而戈壁玉，多為綠色，所以，眼中的光團，帶了一點綠色。

又往前走了十幾米，挖出一塊二指大小的白色戈壁玉。

應該就是這樣了，錯不了。

眼中的戈壁灘，好些光團在趙十八眼中閃爍，不過都不怎麼樣，而且深度都很深，戈壁灘的堅硬程度非比尋常，所以，戈壁玉更多的是撿，而非挖。

十幾年前開始，戈壁玉也成了香餑餑，撿玉之人絡繹不絕，現如今，想撿到塊頭大而且品質好的戈壁玉難如登山。

趙十八搖了搖頭，對戈壁玉的想法被現實撲滅，不過好訊息是，對自己的眼睛，更瞭解了，心裡的激動一如第一次。

當然，還有一個更讓趙十八興奮的資訊是，他發現，自己能看到地底更深一些的光團，差不多十五六米深。

趙十八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因為精神過度緊張，得到有效緩解之後，眼睛會進化？

不知道那就不想了，反正是好事，趙十八心想。

將兩塊戈壁玉扔在地上，回到車上。

“剛纔看到玉了？”王原隨口一問。

“冇有，就是想看看戈壁玉是什麼樣，結果，撿了幾塊石頭，扔了”趙十八不是不願意說，隻是覺得冇必要。

“現在，戈壁玉太少了，這些年，來了一波一波的人，如果戈壁也好挖，估計這片戈壁都被翻了幾十遍了”王原感歎。

“早年的老年人檢玉團，風靡全國，各種以檢玉為名的旅遊團絡繹不絕，那場麵，相當震撼”王大膽像是親身經曆過一樣。

“確實，後來要不是出了些意外，旅遊團被禁止了，估計你也能看到”王原接話。

“出了什麼事？”趙十八變身好奇大叔。

“前晚我們經曆過的，隻是我們命大”王原悠悠一歎。

“哦，難怪”

……

王原直接開車來到且末的車管所，辦理了過戶手續。

“以後，它就是你的了”王原直接將鑰匙扔給趙十八，灑脫無比。

“那我就笑納了”趙十八接過鑰匙，笑著直接上了駕駛室。

“什麼時候走？”回到瓦石峽鎮的酒店，趙十八問王原。

“明天”

“那…有緣再見，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好，有緣再見”

兩人抱了抱，互道珍重。

來到新疆，王原是趙十八認識的第一個人，一個多月後，兩人分彆。

兩個男人的相遇，可以說是趙十八的幸運，也是王原的幸運。

……

酒店，房間，沙發，趙十八慵懶的躺在上麵，右手夾著一支菸。

閉著眼，抽上一口，煙霧從兩隻鼻孔出來，飄向空中，趙十八久久未動。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十八形成了一個習慣，就是獨處的時候，點上一支菸，抽上一兩口，然後發呆。

冇有煙癮，僅僅隻是一種莫名的習慣。

……

第二天，一大早，挖玉五人組的群裡，收到了來自王原和顧城武的道彆。

大家互道珍重，祝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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