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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被雷劈之後:我覺醒了神秘之眼 > 第88章 被催婚了

第88章 被催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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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常城死了一個蔡徹不稀奇,可堂堂畫聖死後,人人都坐不住了。短短五日,師徒先後斃命,若說此事冇有蹊蹺,任誰也不會信。

凡人自是不敢妄查此案,是以,這個擔子落到了仙門手裡。

天上劃過幾道流星,周晨歲和幾位師弟師妹下了劍,這時,遠遠走來一名侍衛打扮的人。

“諸位可是從天訣門來的仙長?”

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之際,周晨歲道:“正是。”

男人當即展顏:“在下扶鞅,特奉城主之命在此等候諸位仙長,城主已在府上備好了接風洗塵宴,此行路遠,想必仙長一定累了,那便隨我——”

“閉嘴!”斜刺裡衝出來名仙子,像炸了毛的貓,說話半點不客氣:“誰要跟你回城主府!回去告訴你們城主,既然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那就冇必要假惺惺的!”

大師兄?

扶鞅有些愣,他看著這名說話的仙子,猛然想起之前聽過的一樁傳言來。

坊間傳言,城主祝時洲在尚未即位前,曾是天訣門門主陸岸座下的大弟子,風光無限不說,師門上下一致認同他將是下任門主的不二之選。

本是前途無量,誰知某日,祝時洲當衆宣佈自己要退出師門。師門上下頓時嘩然,陸岸問他何故,他說:“徒弟道心不在,餘生隻想護一人。”

眾人一聽,當即明瞭:原是紅鸞心動了。

雖覺惋惜,但道心不穩於修行一途乃是大忌,陸岸最終隻得同意他下山。

扶鞅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些人,心道:“看來傳言是真的。”

可如此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為一女子棄師門而去,便是再親的同門也斷然會心存芥蒂,隻怕他再怎麼勸,也無法把他們請進城主府。

豈料這時,事情有了轉機。

隻見周晨歲上前行禮道:“有勞扶公子帶路。”

“周師兄?!”柳珚大驚失色,“我們——”

周晨歲側首看她,平和地問:

“你可知方纔有哪裡不對?”

柳珚憤憤道:“我就是氣不過,當年是他自己要與我們天訣門斷絕關係的,現在又請我們去什麼接風洗塵宴,不是惺惺作態是什麼!”

周晨歲滿是不讚同地看她,隱聲傳音:“祝時洲雖不再是你我同門,但此番我們奉門主之命來此地除邪祟,他貴為一城之主,有想待我們好之心,也是理所當然。”

柳珚今年不過十七,又一向受師門寵愛,素日少憂以至今日欠缺考慮,聽到傳音後,她似是知曉了自己的魯莽之處,便耷拉下腦袋,不說話了。

扶鞅一介凡人,不懂仙者傳音之神通,隻知今日這份差事已然能夠圓滿完成。

祝時洲在正廳略等了些時辰,他一身紫色錦衫,發上束玉冠,早年修行時習得的仙家氣度還未完全泯滅,是以,除卻雍容的貴族氣度外,他身上還似帶著一股仙氣。

他相貌端正,治城多年,麵上不可避免多了幾分威嚴。

柳珚一進門,就恍惚了一瞬。

“參見城主。”周晨歲依舊禮節到位,她回過神,跟著跪下行禮。

祝時洲:“起來吧。”

四麵的侍者領他們坐下後,祝時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是。”

侍者們得令退下,堂中隻餘他們幾人,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若他們還是同門也就罷了,偏偏當年鬨得這樣難看,如今就算同座,又如何對飲?

一想到他是為了一個女人才退出的師門,柳珚就來氣。她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起身舉杯道:“多謝城主念及昔日同門之情為我與諸位師兄備下這接風洗塵宴,這杯酒我敬您!”

她說完,仰頭一飲而儘,祝時洲笑著喝了酒,道:“該是我謝諸位不計前嫌,肯來此地清剿邪祟,今夜還請儘興,若有招待不週之處,還望諸位海涵。”

周晨歲舉杯,道:“城主言重了。”

“哪裡言重了?”柳珚忽然笑著接過話頭,一雙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最後落回祝時洲的身上,她似笑非笑地道,“師兄當年執意要離開師門,同門皆知是為一女子,想來師兄最後應當得償所願,怎麼今日冇在席上瞧見尊夫人?”

周晨歲深知她話有不敬,遂起身朝祝時洲道:“小師妹不勝酒力,多有冒犯,萬請城主見諒。”

其餘弟子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明白小師妹為何如此言語故意惹人不快。

祝時洲麵上喜怒難辨,須臾,他似是回答似是惆悵地道:“纖音早已不在了。”

纖音?

眾人因這個名字而感到茫然,又因“不在了”這三個字而醒悟。

原來,大師兄是為了這名叫纖音的紅顏禍水才走的,柳珚當初為這不知名姓的禍水拐走大師兄恨了這麼多年,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纔好,誰知今日卻得知對方應了紅顏薄命這一言……

她有些無話可說了,同時心裡由衷生出一絲悲憫來。

席間氣氛陡轉凝重,柳珚悶聲喝完杯中的酒,藉著酒意道:“是我唐突了。”

說完,她又問:“可我還有一事不明,城主可否為我解答?”

祝時洲點點頭:“自然。”

“門主讓我等來此除禍,是因我們走的是修仙之途,即是說,仙者可擔此大任,”她眸中有淚,話裡有埋怨,亦有一絲希冀,“……就算你不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但你何至於不以師門昔日所授仙法自行解決此事,還是說,你心中有悔,想藉此時機與我們見麵,重回師門?”

祝時洲臉上似空白了一瞬,他搖了搖頭,歎道:“我仙法儘失,早與凡人無異。”

平地炸驚雷,其餘人驚愕不已。柳珚疑心自己聽錯了:“不,不可能,你如果是不想和我們回師門直說便是,冇必要說這種話來搪塞我們。”

“阿珚,我說的是真的,”他舉起酒杯,衝眾人道,“所以這次還望諸位多多費心。”

——

客棧裡。

那夜沈寤說完那番話後並未走遠,始終在庾追前方十來步的距離,庾追眼睜睜看著他進了這家客棧,一直到她站在門外,聽掌櫃問要幾間房時,他才假裝看見了庾追,擺出副什麼都冇發生的樣子:“兩間。”

眼下,沈寤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半分感覺也冇有,庾追亦是如此,她看著手中的摺扇不住沉吟。

這幾日,她一門心思想要想起更多的事,可越想想起來,頭就越痛,所以她隻能寄希望於這柄摺扇。

“這扇子的確是個法器,”沈寤支著下巴道,“難道你以前真是個能文能武的書生?”

庾追:“讓你失望了,我既不會舞文弄墨,也不通棍棒刀劍,除了一身怪血,再冇彆的本事,再說了,當個書生有什麼好?還不如像那夜那個人一樣,做個能來去自如百步穿楊的邪魔。”

她說完,抄起摺扇開門下樓,本想叫小二上點吃食,卻與正邁進門檻來的天訣門弟子碰了個正著。

頓時腳尖一轉,剛想錯身出門,就被其中一人攔了下來。

庾追:“公子有事?”

周晨歲彬彬有禮道:“我見姑娘像是要出門,可否晚些再去?”

“為何?”

周晨歲走到堂中,朝同樣一臉疑惑的眾人道:“在下師出天訣門,本無意叨擾諸位,隻是近來城裡不太平,我等奉命前來排查可疑之人,還請諸位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之內能留在此處,等我們一一查驗過後再自行出入。”

他話裡三分含蓄,在場之人卻心知肚明,知道他是要揪出殺死張策師徒的凶手後,都點頭應好。

“多謝。”周晨歲說完,朝其餘弟子一招手。

弟子們紛紛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紙,符紙無風自燃,周晨歲見有人害怕,解釋道:“此符遇邪即滅,必不會傷及無辜,諸位莫怕。”

天色向晚,以往這個時候客棧已經點上燭火了,今日雖還冇來得及,但眼下這一張張燃著的符紙倒完美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看著漸漸走近的弟子,庾追額角出了點汗,她的記憶尚未恢複,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邪魔,如果是,到時候符滅了該怎麼辦。

一個、兩個,還有三人就到她了——

便是在這時,客棧突然陷入黑暗之中,眾弟子手中的符紙竟同時熄滅,而本開著的門像是被人從外麵推了一把,啪的一聲關上了!

“怎麼回事?!”有人驚慌出聲。

一名弟子喝道:“有魔物來了,彆亂動!”

周晨歲一聽這話,心道糟糕。

這弟子聲量極高,本意是想穩住混亂的局麵,殊不知此舉頓時勾起了凡人心中的懼意。

尖叫和呼救聲四起,眾人本能地朝門的方向跑。庾追不知被誰推了一下,撞倒了一張桌子。

“砰——”

沈寤剛從房裡出來就聽見了這聲巨響,與此同時,他聞到了一縷熟悉的血腥味。

“庾追!”茫茫黑暗中,他看不見,隻能朝聲源處喊,“你受傷了嗎?”

庾追好險才站穩,回道:“冇。”

沈寤尋著聲音穿過紛亂的人群,走到她身邊,道:“我聞到了你血的味道,不要騙我。”

他說完,並起食中二指使出個指尖焰,一點橘色的光照到庾追的臉上,乾乾淨淨,移至手腕,也冇有傷口。

“不對!”

他連忙反應過來:“有東西在渾水摸魚。”

庾追也反應了過來。

當初,沈寤是尋著她血的味道才找到了她,現在自己分明冇有受傷流血,但他卻問自己是否受傷了。

他神情嚴肅,不似作偽,所以這血是……

“哈哈哈哈,天訣門的人果然都是廢物!”黑暗裡,陰冷森然的女人笑聲乍起,細細密密,像埋伏多時的野獸見獵物落網而忍不住跳出來大快朵頤。

眾弟子見妖物終於顯了形,齊齊祭出手中長劍,數道靈光沖淡黑暗,那些非人之物終於顯了形。

是人狺!

有弟子臉色大變:“人狺不是早就滅絕了嗎?怎會再度現世?!”

庾追看著這些似人非人、身上還半掛著人皮的怪物,又聽見這話,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它們……根本就是被人畫出來的……

是那個殺了張策、拿走血墨的人用她的血畫出來的!

這時,摺扇發出赤色的光,沈寤同她一齊垂眸——

隻見原本潔白的扇麵上,生出了一張鬼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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