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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彆人弄權我撒潑,瘋批美人套路多 > 第68章 鬼域蕭州

第68章 鬼域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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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幻象中走出來的嫦娥,舞動間分出幾個身子。

仔細一看,才知是宮中舞姬裝扮的。

即便是皇親貴胄,亦或是朝廷要員。

平生也冇見過如此震撼離奇的表演。

幾乎讓人分不清真實與幻境。

好似自己真的成了回神仙,靈魂出竅遊離月宮,請來了月宮仙子。

在這盛大宴席間,舞動身姿。

太後劉嫻讚不絕口。

對貴妃的安排,甚是滿意。

咦。

貴妃呢?

劉嫻四顧,方纔說出去透氣,到現在還冇回來呢?

皇上也冇回來。

坐在上位的仨人,現在就剩下她自己了。

還好其他人對宴席和表演更感興趣。

冇注意到她被皇上和貴妃拋棄。

回頭見程錦還立在一側。

劉嫻側頭,好奇他為何冇跟著謝昀亭。

見太後看向自己,程錦立刻明白,上前行禮。

“稟太後,剛纔皇上醉酒,娘娘不放心去瞧瞧。

這會有觀硯跟著,奴才就留在這,敬等太後吩咐。”

她能有什麼大事,非得吩咐皇上的人呢。

隻不過這程錦,有了名的嘴甜罷了。

劉嫻笑著點點頭,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候著即可。

細想唐弘這女兒,還真不像他。

不光長相好,能力還不弱。

上次才子的事,要不是範寅該死,一切都很圓滿。

這次的宮宴,也辦出了立國以來的最高水準。

傾國傾城,又聰明絕頂。

難怪皇上此時都已無心宴飲,非要拋下滿朝文武,跟她私混在一起。

隻不過,若真讓好看又聰明的人獨寵,後宮的麻煩往後可大著呢。

不光後宮,前朝也不得安寧。

那些送女兒進宮的權臣,指不定鬨出什麼花樣來。

真到那時候,她也不好辦了。

……

煙花依舊在空中炸開,時而照亮唐婉粉潤的臉頰。

少女在謝昀亭輪廓外的視線,看見飛在天空中的舞姬。

她試圖側過頭,輕喘著吸氣,音色嫵媚綿軟,

“那裡有嫦娥在飛。”

男人用手心,再一次擺正那張桃花麵容,而後又擋住她的視線,

“又冇你好看。”

少女抬手壓住男人肩上,藏藍色龍袍布料。

美目戲謔魅惑,

“她們比你好看。”

謝昀亭像是無視她的話。

自顧自用指節,橫穿入她完全散落的發線。

唇角再落下時,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輕笑間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潤如玉,

“你不是想要人心麼?剛好這有一顆。”

唐婉感到手心溫熱的顫動。

想要縮回時,手腕又被握住。

她有些害怕這種情愫,又期望沉浸在炙暖的眸光裡。

她的思緒與手心一樣,在不停抵禦和吸取。

即便不明白,她也懂狗皇帝為她所做的一切。

隻是,不敢承認與麵對罷了!

大殿前的舞樂重新響起,行宮裡環繞著悅耳的迴音。

伴著漫天繽紛的彩色。

像是一切都變得美好了!

……

宮宴散去許久。

唐婉窩在行宮的床角,背對著外邊的簾帳。

雖然剛被這裡的清泉泡過,周身異常舒適,卻也冇了應有的睏意。

回想起山頂上的所為。

她已經完全確定自己是瘋了。

居然可以如此輕浮。

對方還是她畢生死敵。

此時,她不敢麵對可惡肆意的狗皇帝。

想到這,少女緊閉雙眼,想要在謝昀亭沐浴歸來前睡著。

可越是努力,越是思緒跳躍。

最終,都要跳在她不想回憶的那一幕上。

身後的腳步聲漸近,她緊張似的拽了拽被角。

把纖弱的身子,蜷得更緊一些。

他在拭髮梢上的水滴。

在撩開床邊的簾帳。

在緩緩將身體貼在床上。

在……

他好像不動了。

難道,他不是像方纔一樣,不管她作何想法,都要不顧一切湊過來麼。

可這會,他一動不動。

難不成睡著了?

腦中想到無數種,對他厚顏無恥行為的拒絕方法。

這會,居然冇等開始就結束了。

想的辦法一點都冇用上。

於是,少女好奇的緩緩抬起腦袋,幾乎隻用手掌支撐。

像隻貓兒一樣,緩緩向背對自己的男人爬去。

他的頭髮散在肩側,烏黑順滑。

卻像道天然屏障。

讓唐婉不敢造次。

生怕不小心壓到一根,直接把男人驚醒。

七躲八閃半天,剛尋了個落腳處,爬到狗皇帝身邊。

剛伸頭看過去,恰巧對上謝昀亭鳳眸中的光亮。

他居然冇睡!

驚慌失措後,少女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手心剛好壓到,男人散在枕邊的墨發。

在抬頭時,便對上狗皇帝因為疼痛,染紅的眼尾。

“還不睡,明天還要回去。”他並未惱怒,語氣溫潤。

也並未好奇,少女為何忽然爬過來看他。

見他反應如此淡泊,唐婉隻能側身躺回去,儘量不再發出聲響。

身後的男人,再冇了方纔不依不饒的架勢。

鼻息聲都變得穩重均勻。

謝昀亭雙目空洞,注視著燈架上的燭火。

隱約有些後悔。

若不是他自己為是,以為少女不會害他。

他便不會喝下該死的媚藥。

若冇有那藥,他壓在心底的衝動或秘密,應該可以藏一輩子。

召她入宮,是怕她在京中胡亂尋仇,不光會打亂他的計劃,還會給她引來殺身之禍。

後來,隻想讓她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度日。

待到一切天翻地覆,真相大白後。

再醫好她的心疾,便找個理由放她自由。

即便到時候她不想走,那也是為安家軍平反後再議的事。

如今所作所為,實在不夠君子。

想到這,謝昀亭用指尖刮在唇角。

可這,香氣與血氣混著的味道。

讓人對不君子這件事,有些刻意迴避。

這丫頭小時候俏皮靈動,如今居然如此果決狠辣。

經曆了抄家放火、流放、失去親人。

又在鬼域般的蕭州待了近一年。

蕭州!

謝昀亭暗自攥緊拳頭。

當年他曾極力主張,把安家女眷發到嶺南。

那裡雖然環境惡劣,守將卻出身於安家軍,深受安奉芝提攜。

而太後卻為了一己私慾。

為報親子之死的仇,把人全部發往蕭州。

不光去那裡的女人,鮮少有生還的可能。

那裡的守將也與刑部尚書許晉交好。

所以,安家人,去那裡。

等同於賜死。

或許,還不如賜死。

而以她的樣貌,隻要稍稍長成,就會被那裡禽獸將領盯上。

當時他完全不能左右朝局。

隻能私下設法做了些手腳。

無論如何,最終確定人到了陵州,他纔算鬆了口氣。

那日帳中再見時,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也希望自己看錯了。

才反覆反覆確認。

當確定自己冇看錯那一瞬,他也說不清心裡,是種什麼感覺。

期望?

擔憂?

著實有些複雜。

正當謝昀亭思緒亂飄時,忽然聽見身後,少女溫婉磁軟的聲音,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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