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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不科學禦獸 > 第90章 放飛自我的時宇

第90章 放飛自我的時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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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暫住在公安廳,休息室的沙發特彆軟,她裹著毯子沉睡。

中途一醫生過來檢查她身體,拍臉把她拍醒,這摸摸那摸摸,撩開眼皮看了看,最後說:

“你繼續睡吧。”

真理就躺下去繼續睡了。

估摸一兩個小時,真理睡飽了,滿血複活,爬起來四處遊蕩。

她遠遠看見大廳的長椅上躺了個人,那是降穀零。

降穀零睡得淺,眉毛皺起,表情從不放鬆,腰間纏著厚厚的繃帶,始作俑者——她。

真理感到絲絲愧疚,她跪在椅子前,眼睛平視降穀零的側臉,虔誠地雙手合十。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真理:“我會好好工作的!”

莫名被吵醒的降穀零:

……真想把她丟出去!

第二天早上,降穀零給真理上培訓課。

他拖來一塊白板。

白板上貼滿了不同成員的照片,進行了密密麻麻的批註,不同顏色的線複雜交錯讓人以為誤入了什麼懸案分析現場。

真理:“好多字啊……”

現在能拒絕這個臥底offer嗎?

“不想去了。”

降穀零腦門冒出十字架:“是誰說的要報恩啊?”

嘴上那麼說,真理磨磨蹭蹭看起資料,一旦開始閱讀,她躁動的狀態就消失了,非常的專注和寧靜。

降穀零坐在對麵監督她。

是的,她武力值很強,但腦力值不管怎麼看都有問題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看進去資料冇有。

真理突然指著他:“波本。”

降穀零點頭:“你隻能這麼稱呼我,懂了嗎?”

“景光是蘇格蘭。”

“是……”景光?“你們很熟嗎?”

真理點頭:“他走之前給我糖了。”

她轉而問:“我們不熟嗎?我也叫你zero啊。”

降穀零回憶了一下她叫他zero的場合:

「哈哈!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啊zero!」

“……總之,這些代號你都要記住。”

“好的好的。”

真理又把紙頁翻了一頁,無聊了,突然興致勃勃提出:

“我會有代號嗎?”

降穀零:“有資格的成員纔會有,你問這個乾什麼?”

真理:“不是啊,你看,你們把順口又裝逼的酒名全搶完了,那我到時候用什麼?”

降穀零無語:

怎麼又跳到選代號的階段了。

“波本,龍舌蘭,朗姆,雪莉,琴酒……”

真理停下來,手指壓著金髮黑衣男子:“我喜歡這個!”

降穀零:“什麼??”

“琴酒,這個好我要這個,Gin。”自帶低音逼格啊有冇有!

噢,代號啊。

降穀零安心了:“你想多了,不可能。”

真理與紙上人大眼瞪小眼:“他死了我能繼承他的代號嗎?”

“不知道。”

“啊!彆這麼冷漠啊zero!”

最後真理給自己定的代號是Margaux(瑪爾戈),雖然她連組織的門都冇摸過。

——

降穀零,現在是波本,開車彎彎繞繞,進了一廢棄工廠。

真理坐在副駕駛打瞌睡,一頭黑髮在後腦勺低處盤起,一身黑色西裝。

她長相純良,這身打扮正好抵消了一部分柔弱,意外的不違和。

“到了。”波本叫醒她。

真理睜眼,亢奮起來:“到了?”

他敲她的腦袋:“彆笑,少說話,記住了?”

真理:“哈哈記住了記住了。”

波本:……看樣子冇記住。

兩人下車,在焦黑的建築中穿行,走過幾個街角,本應是一片黑暗的倉庫映出一絲光亮。

真理看去,這裡竟然有個小型酒吧,吧檯後邊放滿了酒,燈光昏暗。

房間四處擺著沙發,椅子,上邊各坐了人,全是真理在資料中看過的人臉,此刻正一時不停地打量她。

哇,緊張,真理好久冇有這麼多同事了,她久違地體驗了在職場初次亮相的經曆。

一個美豔的女人朝她笑了笑,那是貝爾摩德,她嗓音慵懶性感:“波本,這就是你撿回來的小傢夥?”

波本冇管真理,自己在一處沙發隨意坐下:“她可不是那種小傢夥。”

真理:難道她還是大傢夥?

貝爾摩德玩味道:“是嗎?”

“夠了。”一道低沉的男音,真理看過去,哦!是琴酒。

他一身黑色風衣,帶著黑帽子,冷冷看著她:“你。”

真理秉持著波本的叮囑,沉默。

琴酒嘲她的小身板:“從哪裡來的鄉下老鼠?”

真理嘴巴緊閉。

琴酒:“蠢貨。”

真理依舊沉默。

冇有冤種接罵真是讓人下不來台階啊……

琴酒:……啞巴嗎?

他點了根菸,發話:“兩點鐘方向,三公裡,有敵對組織交易。”

這是臨時通知。

蘇格蘭一驚,試探:“派誰去?”

琴酒一瞥:“新來的老鼠去。”

真理指自己:我?

琴酒不耐煩:就你。

嗎的,第一天就讓她打白工。

真理不爽。

她悄悄看了眼波本,他麵色凝重,眼神暗沉,兩人對視上了。

真理比了個耶:小菜一碟!

接著食指和拇指揉搓:但要補貼金!

波本突然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他捂臉:行行行……

貝爾摩德身邊放了個酒瓶,真理詢問:“能用嗎?”

她欣然允許,想看看真理要乾什麼:“當然甜心。”

真理砸破瓶底,抓了幾片玻璃碎片裝在兜裡,手裡拿著破酒瓶,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慢悠悠走出去。

她冇駕照,但懶得走路,撬了波本的車開走了。

打開收音機,真理放著九十年代搖滾樂,好萊塢恐怖片的開頭會放的那種。

她驅車至琴酒說的那棟建築,仰頭,今天太陽毒辣,不是乾活的好日子。

仰天長嘯:補貼金!

打工惡魔,堂堂登場!

真理亢奮起來,伴隨著搖滾樂一踩油門,碾過此路不通的牌子,衝進大門!

聚集的人們瞬間散開,交易的紙幣滿天飛。

她車輪下滾過幾個亡魂,無數子彈飛快打在波本的車壁,窗戶粉碎。

啊!對不起你啊波本!

真理能用術式擋的,但她既然打普通人的工還是藏拙為好,你說是吧波本!

她滾下車子,幾步掃倒一人,利落割喉,拿起屍體擋槍,一手拿起落下的手槍反攻射擊。

“這娘們tm從哪兒來的?!”一□□怒叫。

“你忘了嗎?小光!!”

□□起身開槍:“你tm誰啊!勞資不叫小光!”

“好吧小光!”真理一槍打中他肩膀:“我是你爹啊!”

——

快半小時過去了,地下酒吧安靜得要死。

波本和蘇格蘭進行眼神交流。

蘇格蘭:交易的□□人多勢眾,一個人去凶多吉少啊。

波本:琴酒想讓她送命。

蘇格蘭憂慮:她會有事嗎?

波本眼神複雜:那傢夥……會有事嗎?完全想象不出來呢……

貝爾摩德笑眯眯:“難得有這麼可愛的孩子,你何必刁難她呢,琴?”

琴酒冷酷道:“組織不需要冇用的東西。”

他們又等了十分鐘,時間過於長了,琴酒又滅了一根菸,站起來,伏特加問:“大哥?”

“波本帶的人,你自已去收屍。”琴酒不屑道:“其他人拿到訊息就滾。”

波本眼下一沉。

一直看好戲的基爾向來刻薄,忍不住出口譏諷:“這種冇長全的野丫頭還敢帶來?波本你瘋了吧?”

波本剛要說話周旋,一陣嗡嗡的汽車聲由遠及近傳來。

他抬頭,便看見了自己已成風中枯骨的車,和坐在上邊的真理。

波本:他的車……

不過準確來說,他先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跑在車前,全身上下都是灰,肩膀上有槍孔鮮血汩汩直流,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驚恐地向前奔跑。

他時不時回頭看,就像看見屠刀的豬玀。

真理換擋加速,男人拚命地在車前麵掙紮奔跑,嘴裡嘰裡誇啦不知道在喊什麼,求生本能的爆發讓他跑得很快。

波本眼看他就要跑進室內,真理一個加速,車子重重撞倒了男人。

“哇!驚險!”

真理從車上下來,她全身冇任何傷口,西裝破了幾個口子。

車裡還放著與背景格格不入的搖滾樂。

她把男人拖到目瞪口呆的眾人麵前,轉身就是對琴酒敬禮:

“長官任務已完成!人質任你處置!”

旁邊伏特加傻眼了,他看看真理,又看看奄奄一息的男人:“這……這……”

牛逼啊!

沉默兩秒,琴酒表情變了,綠眸銳利起來,他冷哼:“不錯。”

真理:“謝謝長官!”

琴酒冇多說,但那態度表示她通過考覈了。

真理要退回去,琴酒冷笑,手裡的菸頭直接燙在真理胸口的麵料上。

眾人:?!

真理麵不改色,甚至扭捏了一下:

“就一點……求你了大哥……”

琴酒無情道:“拿出來。”

於是在若有若無的搖滾樂中,真理從她半小時內“發育”起來的胸口裡不斷掏出紙幣,一把,又是一把,綠油油的鈔票飄到地上。

波本:……

蘇格蘭:……

伏特加:……

真理心裡惡狠狠地詛咒琴酒,她可是花了好久才把錢完美塞進去的!

琴酒留言:“再有下次宰了你。”

真理笑嘻嘻:“好的長官。”

心裡默默比中指。

——

波本開著他半身入土的愛車,收音機不知為什麼壞了,還放著吵吵的搖滾樂。

真理通過了測試,但他心中卻一片烏雲。也許是他太過理想主義,可真理畢竟還是個心智不熟的孩子。

波本慢吞吞地開口:“麵對那些人的時候,你害怕嗎?”

真理:“不啊?他們的紋身都好醜哦。”

波本:……他不是在說這個。

真理的行為方式不能以常人的角度思考,可她麵對生命的冷漠態度超乎了波本對十六歲少年的想象,他是該注意這一點。

“你不怕死嗎?”波本循循善誘。

真理冥思苦想,回答:“怎麼跟你解釋呢?——噢!你就這麼理解吧,我差點死了好多回,所以死亡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可怕!”

波本:“很多回?”

真理:“是啊,從童年開始就這樣,我媽死了之後我差點被餓死了。”

實際上她是真死了,然後懵逼地發現自己又在廁所重生了,然後她就遇見了疤頭老闆,給了她賺錢的工作。

波本一時驚愕,也冇想到真理有著這麼悲催的過去。

也是,降穀零,她這麼奇特的性格,怎麼冇想到去查背後的原因?

他的嗓子莫名酸脹,沉默了。

“嗯!”真理又亢奮了:“我今天工作得很好吧?”

波本無奈:“是。”

真理笑了,黑眼睛亮晶晶:“哇,那我有在好好報答zero的恩情!快說謝謝真理!”

波本忍不住笑了,苦澀又溫暖。

他轉著方向盤。

“去吃烤肉吧。”

“真的嗎?!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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