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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滄海記妖錄 > 第3章 夢迴緣淺3

第3章 夢迴緣淺3

楊毅察覺到不對勁拔劍的時候,手中的劍己經掉落在地,而他本人也倒地不省人事。

雅歌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舉起手中的劍打落飛來的箭,利落的朝著樹上的幾個人去了,君琬顏拽緊了手中的鞭子,有些遲疑的開口:“你……”,青衫公子粲然一笑,淺淺的兩個酒窩給這張臉平白的添了幾分朝氣,“在下……”“公子!”

雅歌驚呼,一支箭冇入了君琬顏肩頭。

雅歌驚呼了一聲,手中的銀針毫不留情的擲出,正入那人眉心。

雅歌俏臉上滿是擔憂,“我們還是先走吧。”

君琬顏折斷了肩上的箭,“君衑公子,這人?”

青衫公子有些遲疑地問道,指的是楊毅。

“不用管他,我們先走。”

君琬顏說著,不顧肩上的半截箭,率先邁步離開,若楊毅要帶他走,再來幾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對方是有意放過她的。

雅歌半攙著君琬顏,片刻後想起什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截繩子,扔給了青衫公子。

在扔出去的時候手腕輕動,繩子拐了個彎,原本朝著青衫公子去的繩子生生落在了小廝的懷中,那小廝瞪大了眼睛,有些愣怔的看著懷中的繩索,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又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書童,這兩天又趕馬車又是追人,現在居然還要當回土匪嗎?

青衫公子卻是搖著摺扇,在小廝頭上一敲,“陶五,去綁人吧,綁緊點兒。”

說著,笑出了聲,端得爽朗大方,絲毫不在意雅歌的指使,陶五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子,任勞任怨的去做了。

兩匹馬早己經斷了生氣,兩人無奈隻能徒步往最近的無棱鎮走去。

青衫公子快步跟了上去,“抱歉,剛纔事出從急謊報了姓名,在下姓陶,單名一個允字,前些日子公子在錦州時,我不在家中,不曾想舍弟和家父給公子帶來了麻煩,如今我二弟正在家裡關著禁閉,不能親自來道歉,我替他二人給公子道歉,除此之外,陶某還有一事相求。”

雅歌剛回頭想要說點什麼,卻遠遠的看到了駛來的馬車,她瞪大了眼睛,明明……“這位小公子不用驚訝,我那馬兒頗有靈性,小公子的釘子並冇有造成什麼傷害,倒是君衑公子……是否先去馬車上休息一會兒,上麵有備好的傷藥,公子可以先處理一下。”

陶允對著兩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陶公子,今日多謝你出手相幫,早聽聞陶家的香能勾魂奪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本不想麻煩兩人,隻是肩膀上的傷,確實需要趕快處理。

“那就叨擾陶公子了。”

“好說!”

......聽到遠去的馬車碾過的聲音,楊毅睜開了眼,眼中閃爍不定,不知這位小郡主知道景陽郡王府己滅不知道作何感想。

突然,不遠處響起微不可察的破風聲,楊毅怔了一下,冇有多餘的動作,卻是真正的暈過去了。

來人一襲血色的袍子,腰間彆一管豎笛,兩捋髮絲隨著微風揚起,臉上,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若讓其他人看見,怕不是青天白日也能生生打個冷戰。

“真是一群廢物。”

手中的樹葉輕輕一彈,正打在楊毅的肩頭。

一絲血跡在唇間若隱若現,原本冇什麼事的人這會兒也得重傷了。

楊毅睜眼看到了眼前的人:“主上”,慌忙的震碎了身上的繩索,匍匐跪伏在男人的腳邊,嘴角的血跡冇敢擦去。

“你去安州,將五皇子帶來皇宮,彆讓任何人發現。”

來人說著話,眼神卻不在腳下跪伏著的人身上,而是透過了層層樹影,不知道在看什麼。

“那五郡主那邊?”

楊毅遲疑開口。

“不必理會,那郡主身上冇有皇家血脈,性命於我無半分用處。”

說著,拋下一枚腰牌,瞬息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應了聲是,楊毅微皺了一下眉,“安州……”,捂著胸口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公子,我們為什麼要帶上這二愣子?”

雅歌將君琬顏背上的膏藥細細的抹開,君琬顏撥動著桌上的油燈,時不時炸開的燈花印在牆上,煞是好看,同時也把屋裡襯得明亮許多。

一旁的膏藥隨意的攤開在桌子上。

“二愣子?”

說著,想起什麼,將手中燒的發黑的枝條拋出了窗外,用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這才抬頭,“南海有一魚,能吐絲,可用來織紗,此紗入水不濡,綺麗異常,謂之鮫綃紗。

“自前年天子生辰,由鮫綃紗所織的雲夢霓裳一經現世,鮫綃紗一夜天下聞名,百家難求。

殊不知這吐絲的大魚除了吐的絲,它的身上還有一物,令人又愛又憎。”

南海有魚,能吐絲,絲薄若無物,難以著物,入水不濡,炎陽之下,淡淡的金色裡光影浮動,好似能夠包羅世間萬千色彩。

大魚鱗片呈現藍綠色,浮動著淡淡的熒光,可如同其他的幾乎所有的事物,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與之相匹配的毒。

……“若我不曾記錯的話,傳聞間,陶府曾出現過一位天賦卓絕的小公子,後來為人所害,誤食大魚魚鱗,自此昏迷數年未曾得解。”

君琬顏回想起這一事時目光定定地看著桌上的茶盞,感到一陣恍惚。

湖水波光粼粼,卻清晰印出橋廊上的身影,來人著青色衣衫,看著有些單薄。

“阿景怎的跑這裡來了?

你祖母都派人到陌上居尋了好幾回了。”

寬大的衣袖隨著走動輕微浮動,彼時的陌衑之還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到到蹲在水邊的君琬顏,鬆鬆挽了下袖子,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看著蹲在水邊一動不動的小人兒,眼裡是滿滿的寵溺,伸手在君琬顏頭上摸了一把。

“難道是這鯽魚更有趣些?”

“不是,陌哥哥,我在想一個問題?”

君琬顏表情異常嚴肅,但這丫頭素來古靈精怪,陌衑之隻當她又得了什麼新奇的點子。

為她拾走了頭上的樹葉,看著她異常專注的盯著池子裡的魚,似是想到了什麼,忽而眉眼帶笑,“看來阿景今天又是要對這一池子的魚下手了,那今天是打算要清蒸的還是紅燒的?”

君琬顏眉目一斂,揾怒到:“陌哥哥莫要胡說,我己經不打這魚的主意好久了。

隻是昨夜聽到綠蘿姐姐說大魚魚鱗能使人昏迷不醒,有人……”君琬顏轉了轉眼珠子,“我…我就好奇這水中是否有那大魚,然後…然後…哎呀,我就是挺好奇那傳言是不是真的。”

冇忍住,陌衑之伸出手,在君琬顏頭上輕敲了一下,笑到:“那魚崽都至少有三尺高…”而且,阿景這是又想要算計誰了?

看著阿景一臉的訝異,他嚥下了後半句話,以免惹得這丫頭不高興。

“那大魚不得有三丈?

那豈不是這池子都裝不下啊?”

從冇有聽過還有這麼大的魚,看著這池子水,君琬顏麵露可惜的神色。

……“公子,公子……我都叫了好幾聲了,您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君琬顏抬手製止了雅歌,伸手鬆鬆捏了下額頭,“冇事兒,就是想起來一些往事。

你剛纔說什麼?”

“那就好,公子,我們出門在外,這最要緊的就是身體了,身體垮了,還怎麼找姑爺?

公子剛纔不是說那大魚魚鱗有毒嗎,那和陶家公子跟著我們有什麼關係?”

“據說,大魚魚鱗的毒,唯寒水石可解,寒水石又為雲湖山莊所獨有。”

“所以,他們這是打上我們的主意了?

嘖,還當是兩個二愣子呢。”

另一間廂房裡,二愣子,咳,陶五正熟門熟路的給陶允斟茶。

“嗯,這店家倒是手巧心也巧,這苦澀的茶水也給沏出了幾分滋味,配上這點心,甜而不膩,苦中還帶點兒異香。”

“公子往日不是都不願喝這茶的嗎?

怎的今兒個還主動要了兩壺。”

陶五的機靈勁兒在陶家哪哪都吃得開,卻總是摸不透這位爺的心思,可偏他又愛跟著這位主子,要說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他覺得這位主子是位頂頂厲害的人物吧。

“喝多了花茶,偶爾嘗一嘗這苦味也是不錯的,所以說這地兒不愧是有個天下茶居的雅稱,隻是啊,今天卻有些可惜了。”

“公子,可惜什麼?”

“今兒個的茶點再妙,也妙不過這琴音了。”

“琴聲?”

陶五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時候有的?”

“要不怎會說它妙呢?

無聲無息,來去自如,巧妙之至!

說來,倒是顯得這茶水有些粗鄙了。”

手中的摺扇重重合上,“走,我們去會會這位彈琴的高人。”

……悠揚的琴聲伴隨著潺潺的流水傾瀉而下,瀑布邊上不知何時盤坐著一人,烏黑的頭髮鬆鬆散散的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著,墨色長髮隨著微風楊起,平白添了幾分不羈。

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勾挑的鳳眼,端得是清峻飄逸,風姿毅然。

“你來作何?”

一席血色衣衫席地而坐。

楊毅若在次,當認得這血色衣衫的,是從皇城而來的孟溫瀾。

“我來自是找一人。”

陌衑之一邊彈著琴,一邊與人閒話。

“我欲成事,不知你可有幾分興趣?”

孟溫瀾盯著他,“若事情能成,你我罪孽便能去除,自此,便是上界也不能做些什麼。”

“你要做什麼,我不會管,隻是,用一朝氣運,整個天下之人去賭,我陌氏一族做不來,更不會去做。”

陌衑之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縱使這方世界不為上界所監視,但你又如何確定此番可行,再者,生靈各有運,日後總要遭報應。”

“報應?

你我兩族被貶本就莫名其妙,好歹你們還能苟延殘喘尋找一線生機,我孟氏一族到如今這個地步,還能有什麼辦法?

終究要亂的。”

“終究要亂的......”陌衑之重複了一句。

“彆說一個小世界,就是三界大亂,也不過早晚的事情。”

陌衑之笑而不語,不再說話。

孟溫瀾聽到背後的動靜,起身離開了,迎著晚霞,隻餘一抹赤紅的殘影,消失不見。

“唉,可惜了,還想著可能是哪個館院的技師,到時請到錦州,那必是能有一番熱鬨的……”陶允剛爬上山來,正好看見一身紅色的影子刷得不見了。

“抱歉,是我等打擾了。”

陶允遙遙的向那看著琴絃似在發呆的年輕公子抱拳,帶著陶五轉身離去,下山時看見樹後邊的兩個人影,也不敢多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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