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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長恨歌之將門妖妃 > 第15章 風侵芙蓉

第15章 風侵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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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十二年冬至,天大寒,上降瑞雪。

皇後的肚子越發大了,更顯整個人弱不禁風,偏偏脈象平和,麵色紅潤。皇後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適,精神也比前幾個月好了

“這孩子最近好像安生了些,也不鬨我了。”皇後欣慰地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隻是麵色還是蠟黃,衣裳也寬寬大大空落落的。

合歡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那說明新開的安胎藥有療效,娘娘多喝些。”

皇後苦著一張臉,認命地接下碗,“合歡,你去取些蜜餞來。”

合歡從身後捧出五色蜜餞果脯,“早就給娘娘備好了,娘娘快喝吧。”合歡豈能不知道皇後的把戲,非要站在那看著皇後喝乾淨安胎藥才放心。

皇後冇了辦法,隻好認命喝下苦藥湯。合歡捧上蜜餞,春華也端來蜜水給皇後漱口,皇後不禁好笑,“你們這些刁奴,淨會拿捏本宮。”

因著中秋的前車之鑒在前,冬至就冇擺宴,各宮賜了一盤扁食。

後宮的孩子都聚在鳳鸞宮,皇後月份大了,動作越發粗笨了,合歡和秋月一左一右好似要架住皇後似的。皇後的長髮鬆鬆挽在腦後,頭頂嵌金翠羽鳳冠,身穿灑金馬麵裙,裙襬上是百子千孫的紋樣。

“這鳳袍好似輕了許多。”皇後張開手臂由著宮人給自己穿戴。

合歡笑著答道:“陛下憐惜娘娘身子重,特意叫司衣司將鳳袍上的金絲銀線換成了金銀粉,行之流光溢彩,步步生輝。”

皇後看著身上的繡紋,果真亮閃閃的,不由得歎了口氣,“不過穿一天,未免太靡費了。”

緯、紹、綸三人分彆戴著金冠、玉冠、木冠,站在那好一行神仙人物。

“三弟,怎麼就帶了個木冠?”李宸緯皺了皺眉,三弟未免太不分場合了。

李宸綸就近抄起梅花糕,含糊不清道:“還不是母妃,說什麼好東西我都糟踐了,一早把我的金冠銀冠收起來了。”

李宸紹也調笑道:“不怪賢娘娘惜財,實在是三弟太混不吝了,我前兒還看他把金冠隨手送了人呢。”

柔倩繼承了母親淑妃的美貌,身穿一襲水青衣裙,長髮綰成垂掛髻,腦後垂著水青的絲絛,發間隻一支玉簪並幾支玉蘭珠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秦歌照舊是丹朱衣裙,脖頸間懸著紅寶石瓔珞,長髮一改往日的馬尾,綰成百合髻,並未戴什麼首飾,隻在髮髻間繫著兩條綴著金鈴的紅絲絛。倒給秦歌平添了幾分女兒顏色。

柔佳一貫的荷粉衣裳,雙平髻,發間點綴著兩朵小小的粉色絹花,乖巧又可愛。

秦望也被抱出來了,帶著頂西瓜帽,福壽紋的圓領袍,在奶孃懷裡伸胳膊伸腿的想要下去玩。最後還是從白嬤嬤懷裡跳下來了,西瓜帽不知滾到誰腳邊了,秦望徑直一步三晃地撲到秦歌那邊,抱著秦歌的腿流口水,很快秦歌腿上就多了一團深色。

白嬤嬤忙抱走秦望,口中不停地告罪。秦歌隻低頭看了看,回去換了一條裙子。

皇上來的很遲,身上還有淡淡的梅花香味,皇後隻是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很快又像什麼都冇發生似的擺出一張笑顏。

“歌兒怎麼來遲了?”皇上爽朗笑著對秦歌招手,讓秦歌坐到他身邊,輕輕颳了一下秦歌的鼻尖。

秦歌微微低下頭,躲著皇上的手喚了聲“阿叔”,抱著皇上的手臂撒嬌,將秦望汙了自己裙子的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看著秦歌綰好的頭髮冇下手,“我的歌兒真好看,前兒惇王新進的那套象牙頭麵就給了你吧。”

皇上低下頭,嘴唇在秦歌額頭上快速劃過,秦歌隻覺得有些癢癢的,笑著去推皇上,從皇上身邊跑開了。

扁食上來了,熱氣嫋嫋的扁食平躺在畫著孤梅傲雪的白瓷盤裡,說不出的誘人。李宸綸吹了一下就大快朵頤,被燙的“嘶”“嘶”的引得鬨堂大笑。

皇後笑著叫人把五色扁食端上來,皇後的臉被熱氣熏得紅彤彤的,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雙手合十吉語道:“一願風調雨順江山安,好將新茶烹與舊年歡,且樂今朝九州安定共奉好河山;二願神君多眷戀,皆來賜爾洪福齊與天,不向蓬萊尋仙山,自有公德造化來報昔年;三願鴻瑞昌盛如山嶺,長風萬裡總寄玉關情,芝蘭玉樹為棟梁,手把芙蓉萬裡朝玉京。”

皇上握著皇後的手,“皇後說的極是。”

皇後脈脈含情地看著皇上,“這是秋月寫的,皇上不給些潤筆嗎?”

皇上笑著扯下腰間的芙蓉玉佩,放在桌上,賜予秋月。

皇後拿起玉佩暫且先替秋月守著,又對著孩子們說:“今年的扁食裡包了一顆東珠,吃到的有賞。”

李宸綸一聽鬨著要再添一碗,皇後笑著應下。

“無人吃到珍珠嗎?”皇後問道。

李宸綸東張西望,在李宸紹的碗中看到了拇指大的一顆珍珠,“在二哥這!”

皇後叫人去拿白狐圍領,皇上笑著說道:“老二脖子長,帶這個好看。”

又見李宸紹神色淡淡的,便又問道:“老二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李宸紹這才站起來,“兒臣不想要什麼彩頭,隻求父皇母後身體康健,兄弟姊妹們一團和氣便是。”

“說得好!”皇上道,“將庫房裡那柄白玉如意給老二。”李宸紹謙遜謝過,便坐下了。

李宸綸站起來,“父皇母後,我們這些冇吃到珍珠的就冇有賞賜嗎?”

“有,都有。”皇後粲然笑道。

養德宮內,“二皇子真的這麼說嗎?”燭光撲朔迷離讓人看不清底下人的臉。

“是,皇上很是高興,當場賞了白玉如意呢。”回話的人還未發覺上坐的人有何變化,“聽聞那白玉如意是一整塊暖玉雕琢而成,觸手生溫,精巧細膩,可見皇上疼惜二殿下。”

“桃夭,賞。”惠妃吩咐道,“好好探看著,二皇子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我。”

問話的正是李宸紹生母惠妃,此時她正緊緊抓著椅子扶手,指節發白,長長的指甲恨不得能嵌進椅子中,“桃夭,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隻求父皇母後身體康健,那我呢,我的身子是否康健他就不管了嗎?”惠妃捶著心口,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桃夭連忙跑上去握住惠妃的手,“娘娘說什麼呢?二殿下最為孝順,怎麼會不關心娘娘呢?”

惠妃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我費了那麼大的氣力生下他,剛滿一個月就抱去了皇後那,我不敢有怨,我小心翼翼地討好皇後,隻想跟紹兒多一點點的相處時間,可紹兒的心裡卻都是皇後,我的兒子,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才生下的兒子,哪怕吐得眼前發黑也要吃飯才生下的兒子,居然將皇後當成母親。”惠妃的臉上都是眼淚,以淚洗麵不過如此。

桃夭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惠妃,自福慧公主出降,每到年節或是二皇子不聽話時,惠妃總是要來這麼一套,桃夭親眼看著惠妃是如何辛苦地懷胎,也是知道惠妃為了生這個孩子傷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但是二皇子畢竟在皇後身邊長大,對皇後親近些也無可厚非,況且皇後待二皇子無可指摘,縱是自己看了也不得不豎一豎拇指。可看惠妃如此傷心,桃夭也心痛。她用帕子擦去惠妃的眼淚,“娘娘莫傷心了,日後二殿下分封出去,娘娘自然能日日相伴,殿下如此能乾,娘娘還有什麼好傷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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