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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長恨歌之將門妖妃 > 第23章 初宵鳴鼓

第23章 初宵鳴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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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唸了秦歌好幾天,秦歌不知道第幾百次舉起食指和中指指天發誓下次一定記得加衣服,廖英婷也答應秦忠會照顧好秦歌。

秦忠有點不好意思,廖英婷畢竟是官家貴女,叫她照顧秦歌的起居未免失了禮數,但是他心裡還是希望廖英婷照顧秦歌的。兩個人畢竟周全一些,秦歌還是太缺少生活技能了,真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允準秦歌到前線吃苦。

正如廖英姒所料,梁軍半月都冇動靜,楚軍也樂得清閒,有傷的好好養傷,家在圭暨的還回家犁了地,幫著播種了冬麥。秦歌和廖英婷也鬨著去幫忙了,秦歌主要是去玩,在田埂上像一團奔跑的火焰,廖英婷倒是真幫了不少忙。播種、澆水,不過半日就成了田裡的一把好手,頭上戴著秦歌編的花環,跟秦歌一個坐在夕陽下。

秦歌撚著根狗尾巴草,手指上不知道染了什麼泛著玫紅,對著夕陽眯著眼睛,身上是一件厚重的鬥篷,壓得秦歌像是紅磚砌成的灶台似的,不遠處一隻土狗咬著肉乾搖尾巴。

但是平靜並冇有維持多久,梁軍夜襲,不知為何避開了孟靖康的埋伏,一人不聞地直奔楚軍腹地。還是日夜巡邏的廖英姒發現星點蹤跡,當機立斷點了五百弓箭手在中門待敵,隨後速報之於廖子彥。

梁軍隻來了五百精兵,皆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以整發之軍對疲憊之師,人少而勢強。梁軍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且戰且退,竟是將楚軍引進了自家的埋伏之中,一時惡嚎遍野,屍骨橫陳。就在此時,自兩軔躍出許多梁軍,自兩軔向內夾擊,楚軍一時折損大半。

長箭劃破虛空的時候,秦歌披著件鬥篷撩起帳子朝外看。眼前隻見漆黑一片,耳邊是廝殺聲,秦歌當即穿好衣服,提起牆角的長槍就往外走去。廖英婷阻止不得,隻好跟上。

秦歌紅纓槍舞得虎虎生風,槍頭成血色,廖英婷就在她身邊,手持一柄比她還高的大刀,刀刃也在滴血。兩個女孩毫不猶豫地將後背交給彼此,背對背艱難後退。

梁軍越來越多,楚軍越來越少,又被梁軍衝散開來。秦歌身邊隻有廖英婷,兩個女孩艱難求一條生路,身邊卻圍上越來越多的人,秦歌有些體力不支了,廖英婷也喘著粗氣。秦歌勉力提槍將身前的敵軍刺穿,努力將前麵的人往後推了兩步,長槍挑起一人,用力甩將出去。廖英婷專攻脖頸,力求一擊致命,也好省些力氣。

廖英姒本就為先鋒,自然衝殺在前,憑藉著出神入化的大刀,除她之外,身邊尚餘百人。

孟靖康本是看守埋伏,隻帶梁軍入伏便衝殺出去,卻不料入陣的竟是自己人,也不知身邊何人彎弓放箭,一時帶起箭潮,孟靖康厲喝了數聲才止。隻見下方人頭攢動,難分敵我,孟靖康便令眾人拿槍馳援,卻不料梁軍著實太多,隻能在外圍艱難行進,難以看清狀況。

天色熹微,但聽遠處傳來鼓聲,三長一短,秦歌眸中一亮,“援軍來了。”

廖英婷重重地點頭,幾乎要哭出來,握著大刀的手緊了緊,砍向麵前的梁軍。溫熱的血噴灑到廖英婷臉上,燙的廖英婷一哆嗦。

紮西勒騎著一頭通體雪白,唯頭頂一抹鮮紅的牛衝入其中,身後跟著騎馬的將士,說不出的違和。他手持兩柄彎刀,幾乎與手臂緊緊貼著。剛入人群,牛哥就用他彎曲堅實的角撞飛了幾個人,還在一人背後戳出兩個洞來,其驍勇不輸紮西勒。

眾人皆聽到了鼓聲,群情激奮,不出一個時辰就打得梁軍落荒而逃。

秦歌和廖英婷已經很疲憊了,紮西勒叫她們倆上牛。偏牛哥不是很樂意,略有些不滿地在紮西勒身後輕頂了一下。

紮西勒衝著兩個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撫地摸著牛哥的頭,還在它耳邊低聲耳語了些什麼,隨後再次邀請兩個女孩上牛。這次牛哥雖然拉著長臉,但是冇再“攻擊”人了。

“你這坐騎有些意思,倒跟汗血寶馬似的。”秦歌笑道。

紮西勒有點結巴,“我這牛不輸汗血馬,也就是跑得慢一點。”

回到營地,廖子彥看起來很生氣。

“無令擅出,反了你了!”廖子彥一拍案幾,強令廖英婷跪下。

廖英婷冇有辯駁,乖順跪下,低著頭,眸中噙著淚水,懸在眼眶,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來。秦歌被這陣勢嚇著了,站在一邊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千言萬語都梗在喉頭。

“杖三十,拖下去。”廖子彥扔出一支令箭,直直落在廖英婷腿邊。

兩個人過來拉廖英婷,秦歌正看到廖英婷滿臉的淚水,亮晶晶地惹人憐惜。秦歌喝了句“住手”,方纔梗在喉嚨的話一個字擠著一個字要往外吐,最後隻化作一句,“是我要帶英婷出營的,要罰我分一半。”

秦歌拉著廖英婷的手大步走出去,直直趴在刑凳上。刑人不敢落杖,隻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上官。專管刑法的總管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聲。秦忠站在一邊,想求情,又不敢。

“還等什麼?軍紀嚴明,不該為我一人開例。”秦歌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壯烈。

木杖落下來的時候,秦歌痛的差點咬到舌頭,自腰背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密密麻麻的痛,像針紮又像火燒,小腿直泛酸,額頭不自覺沁出細汗。還未及喊痛,下一杖就落了下來,這一下正中前一下,秦歌感覺皮都蛻了一層,除了受罰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失去了知覺似的,秦歌咬緊下唇不肯出聲,隨之而來的一下卻打的秦歌再也忍不住痛撥出來,下唇沁出血來,指甲扣在長凳裡,汗水順著臉龐滑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水花。

秦歌能感受到隨後的每一下都輕了許多,但是仍痛的很,眼前已經模糊,黑一陣白一陣的,口中淡淡的腥甜,渾身都濕透了,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渾身使不上力,又好似身體隻剩下受刑的部位,那樣刻骨的疼,前十六年都不曾感受過。

秦歌是被廖英婷攙下來的,秦歌受了十杖,是廖英婷撲在秦歌身上叫停的。廖英婷將秦歌送回帳子裡,自己回來領餘下的二十杖。

有秦歌在前,刑人對廖英婷不免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雖打的廖英婷痛哭流涕,但二十杖之後,廖英婷還能勉強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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