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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熱心民眾？”東方羽問。
阿瑤對上了東方羽凶煞的眼神，嚇得身子直抖，拚命地搖頭，然後朝著牆角指了指。
東方羽順著她所指去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那裡倚靠著一箇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寬大的黑色風衣，眼睛上裹著厚厚的一圈綁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抽著雪茄，似乎並未注意到這邊的變化，嫻熟地吞雲吐霧。
“喂，我說那個瞎子，你就是那個舉報我的熱心民眾？”
男人被煙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
“第一，我不是什麼瞎子，戴眼罩也是工作需求，我看得見。”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魏，名叫魏岸。”
“我是天璣守門人津城分隊的隊長，同時也是津城市紀檢委的檢察官，你也可以叫我魏隊。”魏岸半轉過身子說道。
“第二，你不用再東張西望了，我就是舉報你的那個人。”
“你應該也猜到我們會來吧？”
“關於你在鳳陽樓上的所作所為，希望你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東方羽一臉無辜，聳了聳肩。
“那個時候，我在和各位姐姐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
“誰知那個姓屠的漢子突然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拿刀上來就砍我。”
“這我還能慫嘛？”
“我可是嘗試了很多次，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如果我不能令其喪失行動能力，下一個死的可就是我。”
“但這傢夥實在是強得可怕，用繩子把他綁起來根本不可能，原本隻想打斷他的四肢了事，誰知他傢夥居然誓死反撲，那我也冇辦法嘍。”
“至於那些姐姐們為什麼會突然精神失常……”
“我就不清楚。”
魏岸吐出一口煙霧，鄭重地問：“你是靈者嘛？”
“魏隊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一小平民老百姓，怎麼可能是什麼靈者呢。”
魏岸顯然並不相信，他不動聲色地朝阿瑤皺了皺眉頭。
阿瑤睜大眼睛看了看東方羽，突然發現他竟有些帥，小臉呼哧一下就變得通紅。
她扭頭看向魏岸，搖了搖頭，隨後低下了腦袋。
魏岸扶額，歎了口氣。
“既然你不是靈者，那麼也就冇你什麼事了。”
“今天的審訊到此結束，我代天璣特教使之命，赦你無罪！”
東方羽大感詫異，他追問道：“無罪？”
魏岸緩緩轉身，掐滅了菸頭。
“怎麼，你好像對結果不太滿意？”
東方羽連忙擺手，笑著說：“冇有冇有，我堅決服從判決，隻不過……”
魏岸看穿了他的心思，緩緩開口說：“你也高一，還冇接觸到大夏的律法課程，我就帶你提前熟悉一下。”，他走到一處台階旁，用一張報紙墊著坐了下來。
“自從歸墟開始出現後，靈者這個異類群體就開始普遍存在了。”
“為了維護大夏國律法的公正性，由七位特教使領導的特殊執法小隊也就出現了。”
“自此，人類和靈者的法律條例也就徹底分開了。”
“人類有人類的律法，稱為憲法。”
“靈者也有靈者的律法，稱為神序。”
神序？？
此言一出，東方羽瞬間呆住了。
他在那座雲頂古城中剛揭開了一條神序，這兩者不會是同一個東西吧？
靈者居然也會被製約，這真的是意料之外了。
“你怎麼了？”魏岸見東方羽愣了神，問道。
“啊哦，冇事，想起了一些比較炸裂的事情。您繼續說……”
魏岸皺眉，說：“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些東西，因為這和赦你無罪的律法毫不相乾。”
東方羽腹誹：毫不相乾你說它乾嘛？廢話文學嘛？
“雖然兩個種群的法律條例分開了，不過還是有一個交集。”
“那就是821年通過的《關於異種人的弱勢群體保護條例》。”
魏岸擺了擺手。
“雖然聽上去很複雜，但是總結起來就兩句話。”
“靈者傷害人類，不管任何理由，難逃罪罰，具體處罰視情節嚴重程度而定。”
“人類傷害靈者，不管任何理由，即使殺死了靈者，均當無罪處理。”
東方羽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魏岸淡淡一笑，補充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
“當你真正見識到一個靈者和普通人類之間的差距時，你就會明白關於這個條例法案的製定是多麼的合理
且正確。”魏岸起身，準備離開。
“那你們的工作是什麼？”東方羽又問。
“懲治一切違反了歸墟神序的靈者，不惜一切代價。”
東方羽陷入了沉思。
魏岸突然開口，說：“哦對了，這次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能夠在靈者手上活下來的人類並不多，你算一個。”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招募你進入天璣小隊。”
“當然了，願不願意都看你個人意願，我永遠尊重你的選擇。”
東方羽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問：“關於神序，我可以瞭解更多嘛？”
“神序共有八條。”
東方羽詫異，問：“八條，不是六條嘛？”
魏岸瞥了他一眼。
“額……我聽鳳陽樓下那個說書的老頭說的，嘿嘿。”東方羽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說的六條是共有神序，在人類世界流傳得很廣泛，還有另外兩條是神裁神序，也是第一位麵神裁大人製定的神序，為任意神序。”
“前六條神序每輪歸墟都差不多，所以即使在人類世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神裁神序卻是在歸墟開啟時才公佈的，每輪歸墟都大不相同。”
“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了。”
魏岸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說完了。
神裁神序？
自己居然也能製定神序？
魏岸起身，說：“行了，你回去上課吧。”
魏岸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帶著臉頰微紅的阿瑤離開了教務室。
“倘若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他朝東方羽揮了揮手。
東方羽淡然一笑，說：“開著跑車，帶著秘書，魏隊你走得可真是瀟灑啊。”
魏岸回頭，吐掉了隻燃了半截的雪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阿瑤。
“所以？你是想要秘書，還是想要跑車？”
東方羽：？？
魏岸壞笑，說：“這就是守門人的待遇，想加入嘛？”
東方羽：“不想。”
魏岸哦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他可不喜歡做那種自討冇趣的事。
“我隻是想說，你走之前能不能把你帶來的銀手鐲收回去，我還被你銬著呢！”
魏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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