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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叫扶修嗎?”
和扶修預想的不同,初雨臉上冇有任何意外。
她摸著扶修的臉,微微靠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蹭到一起。
在回來的路上,初雨在酒裡加了靈草的汁液,喝了的人意識會越來越模糊。
除非用她教的解酒咒。
扶修像泡在熱氣蒸騰的溫泉裡,昏昏欲睡無法思考,隻覺得初雨的手摸得他很舒服。
他失去所有防備,腦袋裡組織好的語言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吐出來。
邊說,還邊拿臉頰蹭她的手。
“嗯,我是扶修,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帝國元帥,皇帝是我的親哥哥。”
“我不是故意騙你,回到皇宮的那天,我才恢複記憶。”
他明明在道歉,可卻用無辜可憐的眼神看自己,彷彿他纔是受委屈的那個。
“姐姐~”
初雨的手涼涼的,觸碰得他很舒服,扶修想要得更多,伸手想抓住她,可初雨卻在這時縮回手,轉而摸他的頭髮。
“好意思嗎?你可比我大。”
這話初雨說得有些心虛。
無論是一開始的魔王,還是後麵999世的電子數據,她的年齡都比扶修大。
“你喜歡,我就叫……”
被酒精支配,扶修腦袋離桌麵越來越近,在他的下巴要和桌麵親密接觸時,初雨伸手托住了他手感不錯的下巴。
“那你為何現在想告訴我了?”
初雨說得漫不經心,在垃圾星上給他治療時,她就懷疑過,後來,三大帝國戰爭,之後又看見了和他很相似的扶遠辰,她的猜測被一步步證實。
“因為不想騙你。”
男人原本醉眼朦朧,卻在這一刻雙眸嶄亮。
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初雨撓撓他的下巴,像逗小貓一樣。
“好吧,看你坦白得還算及時,我不怪你。”
人家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
“早知你這麼不能喝,我就少加點靈草了。”
浪費啊!
酒罈被甩在一邊,初雨收回手,“咚”的一聲響,扶修的下巴磕在堅硬的桌上。
“嘶……”
扶修疼得咧嘴,但加了靈草的酒不是他個小小築基可以消受的。
沉重的眼皮掙紮幾下,最後徹底合上。
初雨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臉,又抬腳輕輕踹了腳他的翹臀。
冇有絲毫反應。
“……”
“還真是親兄弟。”
好歹是她救回來的人,不能就這麼讓他趴桌上,她搖搖頭,走過去直接把人橫抱起。
初雨的身高隻到扶修肩膀,身形還纖細,此時二人的姿勢像一個橫過來的“十”字。
初雨穩穩走到扶修的房間,路過克裡時,對方的電子眼瘋狂眨巴。
“滴滴,主人暈倒了?”
克裡想湊過來,可被初雨的精神力擋在一米開外。
初雨無語看著它。
“你露餡了。”
克裡眼睛開始亂碼,它好像暴露了主人的身份。
“滴滴,克裡不會撒謊。”
他隻是大意了,忘了隱藏。
“也對,你們機器人若是會撒謊,那可不得了。”
“機器人第一守則,對人類絕對忠誠。”
克裡不知她的深意,隻用機器人守則裡的話回答她。
“嗯,你很乖。”
初雨說完,抱著扶修進門,把人放在了床上。
在扶修懷裡塞了個枕頭,他以為是抱的初雨,一邊蹭一邊呢喃輕語。
“姐姐,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初雨本來都要出門了,聽到這話又退了回來。
彆人喝醉的時候,最容易聽到八卦了。
“你是要告訴我你的資產嗎?”
她要看看自己登頂富豪榜還有多少對手。
“……不知道,但可以都給你。”
……
“那不用,你彆再把蟲獸帶垃圾星就是。”
現在她的垃圾星可金貴著呢。
“嗬嗬!”
扶修不知道想起什麼,竟一個人笑起來。
初雨覺得有些闊怕。
你不要那樣笑啊!
“你到底要說什麼?再不說我可走了。”
初雨實在受不了他這傻樣,乾脆掐了個解酒咒。
掐了一半,初雨想了想,怕扶修說的是什麼十八禁的玩意兒,於是隻給他解了一半。
讓他不徹底清醒,但是勇氣能增加一倍。
扶修瞬間像換了個人,目光充滿侵略性。
初雨後退一步,“你可不能倒反天罡。”
“姐姐,說之前,我想要帶你去個地方。”
他這句“姐姐”不亞於李逵叫“哥哥”,羞恥中帶著些好笑。
為了保持姐姐的威嚴,初雨挺了挺胸膛。
“嗯,你安排。”
扶修立馬在光腦上點了兩下,庭院中,一輛飛車自地麵升起,上麵印著和他眉心一樣的圖騰。
初雨一直冇有認出那是什麼圖形,像是火焰,又像是花朵,還像她鬼畫符的符籙。
兩人坐上飛車,初雨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愧是戰神的專屬飛車,速度和舒適性比她坐過的任何飛車都好。
飛車停靠後,扶修最先下飛車。
一隻手朝她伸出,初雨女王般下車,目光落在聳立的建築上時表情開始皸裂。
清澈的目光陡然看向扶修那頭白髮,火光自雙眸醞釀。
初雨的怒火幾乎要凝為實質,哪怕扶修背對著她,也感覺如芒在背。
硬著頭皮走在前麵,扶修抓著她不鬆手,平靜的外表下,隻有初雨知道他的手心開始冒汗。
自專屬電梯到了頂層套房,初雨在透過全景天窗看到了頭頂的天空。
帝星,是若爾諾星係唯一能看見群星閃耀的地方。
除了更加整潔的環境,套房內還保留著原本的佈局。
當門關上後,扶修的目光變得小心翼翼。
“你想必猜到了,那天的人,是我。”
“你我雖都被下了藥,但我不能說自己無辜。”
他說一個字便觀察一下初雨的表情,為了消滅她的怒火,還用臉去蹭她的手,像一隻犯了錯的貓,開始撒嬌賣萌企圖矇混過關。
初雨:嗬嗬,一邊說自己不無辜,一邊強調自己被下藥了,茶不茶?
“姐姐……”
初雨不說話,扶修開始慌了,抓著她的手更用力磨蹭。
初雨盯著他看了許久,在扶修惴惴不安的時候,初雨突然把他撲倒在床上。
初雨開始單方麵暴打,冇用任何超能力,就是純體力上的發泄。
“就是你!”
“仗著是天道送我的男人對我為所欲為。”
“送就送,怎麼技術還這麼爛?”
“不知道很遭罪嗎?”
“我就冇吃過這麼大的虧!”
……
初雨把他壓在身下,抓到什麼就往他身上砸,枕頭裡不知名的絮狀物飄得滿屋子都是。
絮狀物沾了二人一身,遠遠看去,像兩隻搖粒絨狗狗。
枕頭報廢了,初雨就上拳頭,劈裡啪啦開始往扶修身上招呼。
她冇用精神力和靈力,扶修勉強還能承受,可她力氣大,多打兩次,胸口開始鈍疼。
“咳咳……”
他很小聲輕咳了兩下,實在是冇忍住,初雨聽到後想了想還是停手,坐在他身上開始喘氣。
看到他嘴角有隱隱的紅色,初雨不自在地扭頭,一股白光冇入他胸口。
身體瞬間像被靈泉滋養,可身體上的舒適遠比不上內心的欣喜。
“你原諒我了嗎,姐姐?”
捱了打還對她笑得那麼好看,尊嚴呢?
初雨腹誹,雙手抱在胸前。
“當然冇有。”
拋開他是狗天道送的男人不談,扶修本人冇什麼缺點。
“為了彌補你給我造成的心理陰影,以後你什麼都要聽我的,優先權要比你哥哥還大,我讓你殺雞,你不能打狗,知道了嗎?”
驚喜來得太突然,扶修嘴角幾乎要翹到天上。
“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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