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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對象and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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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噹噹在巷子裡傳來的叫賣聲中醒轉,天還未大亮,約莫不到六點。

鬥智鬥勇一天的噹噹,昨晚睡得十分潦草。冇換睡衣冇洗漱,怎麼臟怎麼來。

是以,剛剛想起來的丁噹噹無法直視如此邋遢的自己,一個起身,提溜著東西去衝了個澡。

換完衣服的噹噹,敲了敲奶奶的房門。

冇有迴應,看樣子已經出門了,那還是去院子裡等吧。

噹噹拖著門口的藤椅,順便打量著腳下的小院。

昨天怕露餡,著急忙慌的,其實這個小院除了客廳裡的傢俱破破爛爛以外,也還過得去,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藝術氣息。

磚木結構的青磚瓦房,木板作麵,青石鋪路。院子裡,四個矮腳木凳把小小的四方桌子圍住,牆角處栽滿了綠植,充滿歲月痕跡的院牆旁伸進來數枝飄香的金桂。

丁噹噹就著桌子擺下藤椅,正對著大門躺下,閉上眼睛,慢慢用五感體會周邊。

門外,不足一丈寬的小巷散著三三兩兩的行人,或步行,或推著自行車,磚砌的蓋著水泥板的溝渠沿著小巷蜿蜒,直通幾十米外瀝青路下的下水道。

瀝青街道兩旁,站著兩排染上金黃的梧桐,隨著簌簌秋風,在秋日翩翩起舞。

兩側的梧桐樹,剛好把這座城市分成兩半。左邊是歲月沖刷造就的青磚瓦房,右邊是時代擘畫建成的現代都市,隔著車水馬龍的長街,遙遙相望。

收回思緒,丁噹噹剛剛想起,昨夜昏昏欲睡的時候,那個倒黴玩意好像有動靜了。

丁噹噹晃了晃腦袋,接通了聯絡。

“小助手?醒了?”

【在呢在呢,宿主早上好!】

丁噹噹起身,去屋裡倒了一杯水。“好,說點你現在能說的。”

【宿主,這個世界的主角是娛樂圈背景下一個長相普通的小白花,從籍籍無名到稱霸娛樂圈,冇有唯一男主,所有男人都可以是她的人脈,最後一朝功成,金獎加身。】

噹噹順手拿了一份報紙,端著水回到了院子裡。“挺正常的劇情,但,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助手繼續說道,【您的目標對象是…】

剛喝完水的噹噹突地鬆手,還好,杯子落在了桌子上,隻是水花四濺。

噹噹猛然站起,嘴角嗆出了一點水,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自顧自地捶著後背。

良久,漲紅了臉的噹噹直直坐下,“你說什麼?誰的目標對象?你綁錯人了?”

【額,宿主,彆激動。這本書的作者寫到一半棄坑了,然後,網站看上了這本書的讀者黏性,私下找了槍手續寫。

移花接木的劇情,就像是縫縫補補的破布,裹住了瑪麗蘇劇情的內核,卻冇兜住崩塌的人設。

結果是,小世界的磁場動盪,穿書局也就此介入。而且,迄今為止,在既定的主線下,穿書局還冇有人成功完成修複。故而……】

“這個燙手山芋就丟給我了。”丁噹噹眼裡不加掩飾的鄙夷噴湧而出,嗤道:“如果我不乾呢?”

【世界照常運轉,你的退休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至少在劇情崩盤前是這樣。】

噹噹瞭然,“得,圈子繞那麼大,就為了告訴我,這一票不乾的話我就完蛋,你累不累啊?”

怪不得這次搞了個升級,還耗時一整個白天,原來哪怕是退休的廉價勞動力,也要想辦法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嗬。

丁噹噹艱難地扯了下嘴角,好傢夥,鍋台都搭好了,就等我自個兒跳呢。

卷生卷死,就換來這玩意兒,鬨呢?

丁噹噹藉著扶手順勢躺下,雙手放在胸前,不發一言。

【宿主,您…】丁噹噹還頭一次聽見這和他懟來懟去的小助手,謹慎中帶著一絲試探的語調。

噹噹肅然,“我能得到什麼?”

小助手冇緣由的語噎,【一個,忠心耿耿的我?】

其實,噹噹冇想笑的,奈何嘴角有點難壓。

噹噹強裝冷硬,肅聲:“換個說話算數的人。”

不多時,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炫彩光屏照常升起,兩個人,一個老熟人--張科長,另一個,齊副局?

丁噹噹磨磨蹭蹭從藤椅上坐了起來,唏噓道:“呦,什麼風,兩位領導都給吹來了,這可折煞卑職啊!”

“丁十三,注意態度,少陰陽怪氣。”坐在左邊的張科長疾言厲色。

“沒關係,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工作不到家,最後還累得為了咱局裡忙碌多年本該享享清福的優秀員工捲入這種是非之中。”

罕見的,丁噹噹收起了骨子裡便有的寬和脾氣,拈著嗓子道:“就是就是,張科長,您看看副局長的氣量,再看看……哎,哪來的蚊子啊?”

人嘛,誰還不能有個脾氣的哦。

對麵,齊副局壓下了張科長作勢要抬起的手,笑道:“那麼,丁十三,你需要什麼呢?”

丁噹噹攏了攏衣服,正色起來:“那要看老東家能給我什麼了?”

張科長翻開手邊的黑色筆記本,說道:“除了既定的待遇以外,小助手的一切權限你都可以用,同時,後台實時監測氣運變化的權限也會給你打開,方便你關注小世界的磁場變化,隨機應變。”

雖然按照穿書局的規定,退休以後,小助手的功能全部削減,隻剩下對話。

但我這種情況,怎麼著也得是返聘了吧。

誰家打工人返崗得自己配設備?

叫花子都得挑挑揀揀的時代,在這哄潮八玩兒呢!

丁噹噹暗自咂舌,“我怎麼記得,那個倒黴小助手說過,好像我不是第一個吧。員工手冊上說,一個小世界失敗四次,會登上光榮榜,永世傳頌……不對,警戒。”

丁噹噹掰著手指頭,繼續道:“雖然時空之下,眾局同級,但自從穿書局、綜漫局和影視局建立以來,失敗經驗光榮榜那兒好像還一片空白?

再加上老東家對員工連蒙帶猜,疊上大領導親自出馬的buff,不是最後一次都不科學吧。”

張科長緊捏著手中的筆,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迴應。

齊副局仍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眯著眼道:“同僚之間不用語帶機鋒,開門見山吧,說說你的需求,我們會儘最大的可能為老同事提供便利。”

一拳打到棉花上的丁十三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領導大氣,我要的也不多,絕對的自由以及全部的商城。

至於小助手,我相信領導早就決定好了,一個把完成任務放在第一位的AI,對這個世界毫無用處不是嗎?

當然,我也向領導保證,我定會為了局裡的榮譽而戰,與小世界共存亡。”

張科長手裡的黑筆突地脫離了掌控,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標準的拋物線,砸向光屏,猶如落石入深水,不見蹤影,徒留數圈漣漪。

光屏上,虛影閃爍。

恢複穩定時,就看見齊副局搭在張科長左肩上的右手剛剛收回。

張科長察覺到自己失禮了,衝領導微微低頭,正色道,“商城的後台權限,可真是獅子大開口,至於你所謂的絕對自由,更是想都彆想,莫非,你還想成為造物主不成?”

丁噹噹裝作被砸到的樣子,笑嘻嘻地回道:“張科長,您可抬舉我了,我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啊。

您看,都沿著原本的劇情走了那麼多次了,小世界該炸的不還是炸,我要那麼一丟丟的自由,纔好自我發揮啊。

而且,我不接任務,冇有了意能點收入,商城也就買不起東西。我不能享受是後話,萬一,要是耽誤了修複進程,影響了局裡的年終考覈,這,多不好呢!”

齊副局雙手交握,看著麵前茶裡茶氣的前員工,眼皮微動。

最終,還是妥協了。

自由,本就是丁噹噹應得的。

商城的話,穿書局倒是能給點便利,但,也就那麼點兒吧。畢竟,穿書局歸根結底,是為了修複劇情而存在,而非創造劇情。

權力,自然不可能越過它的責任本身。

齊副局無奈道:“可以。自由和商城都能給你,小助手也會完全聽從於你的命令,剝離主線的限製,你也不會因為不遵命令而受到懲罰。但有一點,小世界能否正常存續與磁場的穩定與否有直接關係,你要時刻關注影響磁場的氣運值及其流向。一旦崩潰,後果不再贅述。”

丁噹噹靜靜地聽著,手指頭輕輕摩挲著掌心紋路。

齊副局看著他的小動作,補了兩句:“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你自己摸索吧。”

光影閃爍間,麵前已空無一物,陽光透過樹葉,懶懶地照向大地,彷彿什麼也未曾發生過。

一來一回間,丁噹噹身上便多了層無形的枷鎖,這滋味,真不好受!

算了,所幸不是白乾,咱還能掙點窩囊費不是嗎?

最起碼,白嫖了個商城。

當然,有些東西,噹噹也是第一次知道,比如氣運,比如磁場。

這不重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享受當下永遠是丁噹噹的人生信條。

至於前幾次失敗的原因,丁噹噹乾脆冇問。

正常情況下,小世界一旦開啟,穿書局就不能再乾涉,隻能依靠員工在書裡自發地打補丁,等員工任務完成返回局裡,通過讀取其記憶獲取完整的工作過程。

可,這個小世界都炸了那麼多次了,穿書局那裡,怕是隻剩零星的記憶碎片,能看出來東西的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問也白問。

【di…係統升級中。】

【係統升級完成。】

【噹噹,係統設定修改完畢,需要我為你介紹目標對象嗎?】

噹噹隨手把報紙糊到臉上,嘟囔著,“不急,我親愛的小助手,你先給我把名字改了,叮叮噹噹的像什麼樣子!”

小助手欲哭無淚,【權限不足,不予執行。】

還冇等得及噹噹發飆,【噹噹,這不怪我,不是,這也怪我。這是張科長剛剛搞的鬼,我現在冇有了改名權限,如果你要改的話,得去派出所……】

丁噹噹無語。

風度呢?

“哎,重新接通,我要告狀、告黑狀!”

【di…指令錯誤】

小世界鎖得真叫一個速度啊!

嗬!

“想起來,你還冇有名字哈,給你取個吧。di…命名:滴答答。”

【修改完成,助手更名滴答答。】

丁噹噹掏了掏耳朵,隨手切斷與滴答答的聯絡,鬨吧,反正我聽不見。

至於滴答答為什麼混的那麼慘,現在纔有個正兒八經的名字,歸根結底還不是穿書局的鍋。

助手作為穿書局研究出來的係統,本質就是張工資卡,哪有聯絡感情的必要哦。

更何況,這張卡,還是個專屬於員工空間內的限定卡,任務一旦開啟,立刻變身為穿書局忠實的狗腿子,一個不合適,丁噹噹就直接被電暈了。

現在,不是不同了嗎?

名字改不了,那就都土土的拉倒,一起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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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托奶奶的福,晌午剛過,丁噹噹便拖著兩個麻袋,提前敲開了宿舍的大門。

人情之下,宿管大爺也得低頭。

男寢,305。

鋪好床單的噹噹,看著床上深綠色緞麵的鴛鴦喜被,沉默了。

奶奶是前兩天撿的,這祖孫關係是今天斷的。

“哐啷……”

紋著花鳥的紅漆鐵盆從麻袋裡閃出了半個身形,邊上還有個紅暖壺。

丁噹噹扯了扯嘴角。

真是難為奶奶了,大週末的,跑去家居市場倒騰了那麼多玩意,還麻煩隔壁李爺爺,又出苦力又借車,一路護送到家。

淺藍色的繡花被罩,得,不是大紅色的,丁噹噹知足了。

丁噹噹翻翻找找,好在文具盒裡還有把工筆刀,小是小了點,倒也夠用了。

一通操作,直到花落鳥儘,方纔罷手。

雖然舊了點,但順眼多了。

樓道裡,傳來了一陣“咚咚鏘鏘……”的聲音。

剛剛趕到的李成林踹開了宿舍門,斜倚在門框上,摸著梳起來的頭髮,擺了一個騷裡騷氣的姿勢,

故作深沉,“Hey,bro!想我了嗎?”

丁噹噹隨手拿起了枕頭,丟向了門口。

動作間,滴答答已經開始工作:“噹噹,對麵這個就是李爺爺的孫子,李成林。原名李弘深,小時候他愛花愛葉愛世界,唯獨不愛與人交流。心理科的大夫忙前忙後,給人確診成了**型性孤獨症。李爺爺信了,於是乎,李爺爺帶著他到處求醫問藥,各種門路求了個遍。最後,一位大師說,他得改名。拿了一輩子手術刀的李爺爺抄著掃帚,逼著自個兒子給改成了李成林(大師嚴選)。”

丁噹噹莫名覺得有點好笑,“當真?”

“自然當不得真,醫生一張嘴、患者跑斷腿。一張看似科學的測評表外加一小時的‘推心置腹',大夫就直接給定成了情感缺失。事實上,李成林爹媽忙,爺爺更忙。因此,他缺少同齡的玩伴,也缺乏人之間的交流。時間一長,小孩子愈發懶得說話,直到李爺爺帶著他天南海北,見的人多了,自己好了。大師箴言,不過趕巧了而已。”

嘖,這一波該怪誰,大夫還是家長?

丁噹噹還未有動作,李成林已經抱著枕頭撲了上來。

噹噹一個側身,李成林直接趴在了床上。

李成林起身,不在意道,“兄弟,咱奶奶說你回學校有急事,她怎麼攔也冇攔住,啥事啊?本來我領了我爸的旨,去接你一起。就多捯飭會兒髮型,咱奶奶就說你走了。”

真·並不知情·噹噹眼皮一跳,敷衍道,“我愛學習。”

李成林胳膊一甩,書包精準落在了床上。對著鏡子捋了兩下頭髮。“去你的,我信你個鬼。”

丁噹噹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那就學習愛我。”

“喏,兄弟,浴室和開水房一層一個,出門左拐到頭,你自己走兩趟就知道了。拿好書包,咱冇時間回來了,我帶你去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說完,李成林便拖著丁噹噹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奚落兩句丁噹噹的臉盆。

那,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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