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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趙香蘭已經在收拾拿回來的這些肉了。
她打算一小半做成臘肉,另外再灌點香腸,剩下的就凍起來,隨吃隨做就行。
晚上吃的還是殺豬菜。
吃完了飯,徐濤說“香蘭,咱們明天帶著倆孩子一塊兒去鎮上吧,把該買的年貨全都買了,再去照相館拍照。”
趙香蘭說“行,那就明天。”
徐韻然和徐清雅也都很高興,紛紛應和。
趙香蘭說“明天記得穿厚點,現在冷了,咱們還要坐牛車去,時間長,那風呼呼的,吹的人頭疼。”
徐韻然點頭,“娘,我們會的。”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麻利的起床收拾好了,吃過早飯,一人一個揹簍出發了。
過去坐牛車的時候才發現,在等著的人已經很多了。
幸虧趙香蘭眼疾手快,占到了位置,不然怕是要走著去鎮上。
上去之後,基本就是擠著坐的。
不過她們也不介意,聊的歡快熱鬨。
到了地方,徐清雅才鬆了口氣。
趙香蘭悄悄拉著徐濤的胳膊,輕聲說“要不咱們看看,買輛自行車吧,不然孩子們遭罪。”
徐濤想了想,說“行,那就買。以後過來也方便,不用卡著牛車的時間了。”
徐清雅和徐韻然知道父母的決定之後,都很激動。
不過還是決定買完東西之後再去看自行車。
因為昨天家裡已經有不少肉了,今天就不用買了。
徐清雅和徐韻然都和趙香蘭領了任務,去供銷社買東西去了。
徐濤也有要買的東西。
到了供銷社門口一看,簡直是人山人海。
徐清雅張大了嘴巴,冇想到會火爆成這樣。
趙香蘭一再叮囑,“買東西的時候都小心點,彆被人踩著了,身上的錢也拿好,彆放在身上,很容易被人偷。”
三人點頭之後,就開始往裡擠。
徐清雅負責買糖果。
好不容易擠進去,趕緊買了不少大白兔奶糖,還有水果硬糖,還有大蝦酥,各種糖果。
買完之後把東西抱在懷裡就一個勁兒的往外擠。
真是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
好不容易擠出去,頭髮都亂糟糟的了,衣服也歪七扭八。
徐清雅趕緊把自己整理好,在門口等著其他人。
徐韻然出來的時候,也差不多的樣子。
徐清雅趕緊招手,“姐,這兒。”
徐韻然過去,先把東西遞給了妹妹,纔開始整理自己,“這些人也太瘋狂了。”
徐清雅說“是啊,應該都是來買年貨的吧。”
倆人在門口聊了一會,徐父徐母纔出來。
這裡買的差不多了,他們又想去更大的百貨商店看看。
想著先把東西都收攏在一個揹簍裡。
收拾的時候,徐父還說“東西這麼多嗎?怎麼放不下呢?”
趙香蘭一拍手,說“這下麵是給誌遠的衣服和吃的,忘記先給他寄過去了。”
徐濤一拍腦門,說“對對,我給忘了。我說怎麼這麼多東西呢。”
徐韻然說“那咱們先去郵局吧。”
一家人轉變方向,去了郵局。
寄完東西和信,才往百貨商店走。
到了門口,趙香蘭感歎,“百貨商店還是不一樣啊,真氣派。”
可不是嘛,這裡的門店看起來比供銷社要好很多,裡麵更亮堂,東西也多,種類多。
進去之後,徐清雅態度淡然,之前她可是逛過不少商場的,氣勢咱得拿捏住啊。
先去了成衣區。
這裡的衣服價格真的是貴。
不過樣式不多,也不是所有人都給試。
徐清雅看中了一個米白色的大衣,剪裁很流暢,版型很好。
售貨員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她們,看每個人都戴著手錶呢,估計挺有錢的,態度還挺熱情,說“妹妹可以試一試,你這麼漂亮,穿上肯定好看。”
趙香蘭也說“小雅,那你就試試。”
穿上之後,效果挺不錯的。長度什麼的也都很合適。
就是顏色,徐父徐母有點不喜歡,問她,“小雅,你就喜歡這個白的嗎?”
徐清雅看了看,總共三個顏色,黑的,白的,紅的。
最後,徐清雅還是買了紅的。
徐韻然也買了一個外套,不過是厚的。
徐父徐母也一人買了一件棉衣。
逛到鞋子的時候,一人買了一雙棉鞋。
徐清雅還給自己和姐姐一人買了一雙小皮鞋。
徐韻然說“小雅,這個是單的,現在穿很冷的。”
徐清雅說“姐,咱們等明年開春暖和了再穿,那時候就貴了。”
買完衣服,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
該買的東西都買完了,已經快十二點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一家人這才往國營飯店去。
點了小雞燉蘑菇,鍋包肉,白菜燉粉條,炒豆芽,還有饅頭。
滿足的吃過這一餐,一家人就往照相館去了。
進去的時候,照相館的工作人員正坐著呢。
徐濤先說“師傅您好,我們來拍照。”
師傅站起來,問道“這是要拍全家福嗎?”
徐濤說“對,再給我們夫妻倆單獨來一張,倆孩子的也單獨拍。”
這是一單大生意啊,師傅很開心很激動,說“好好,請進請進,東西可以放在這裡,不會有人偷。”
徐濤和趙香蘭第一次拍照,還是有點緊張。
先拍的全家福。
徐清雅看父母僵硬的樣子,說“爹,娘,你們彆太緊繃了,就是拍個照,開心點。”
徐濤和趙香蘭努力讓自己放鬆。
徐韻然也有點緊張,不過冇那麼嚴重。
好不容易來一單生意,師傅很開心,也很有耐心的幫他們調整狀態。
全家福拍完之後,徐濤和趙香蘭拍了一張。徐清雅和徐韻然也一塊兒拍了一張,之後還各自拍了一張。
拍完之後,徐濤說“師傅,全家福洗兩張,其他的都洗一張。”
師傅說“行,一個星期之後來取就行了。”
付完錢,一家人就心滿意足的走了。
出去之後,徐濤還小聲跟趙香蘭說“等誌遠以後回來了,咱們再來拍照。這臭小子,好幾年不見,我都快忘了他長啥樣了。”
趙香蘭看他嘴硬想兒子的樣子,笑著說“那就下次寄照片的時候,讓他寄一張她自己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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