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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命運
陌生的偽物
第十一章
我在時間的夾縫中等著你彷徨之王？
聽到這個說法李爾還是有些詫異的，他確實冇有聽過這種說法，不過稍微分析一下應該也還是能夠得出些相應的結論。
“哦原來指這個，我確實聽過他在位的十年間，待在自己國家的時間甚至未滿一年，基本上都是在戰場上度過自己生涯的，國內人看不到他挺正常。”
“不是這意思，我想說的不是他穿梭在戰場上，不回國導致英格蘭看不到他這件事。”
奧蘭多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不是指的這個的話，獅心王理查又是仿徨在什麼地方？”
“用他的話來說是，彷徨在神話與曆史的交界之處。”
聽到這話後李爾沉思了起來，這句話確實充滿分量。
而且這似乎也能解釋一些東西，如果說那個時代是一個分水嶺的話，那麼當時第二時代的時間點就顯得有些過於特殊了。
似乎還有什麼關聯，李爾目前冇有察覺到的關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他確實有這麼個感覺。
畢竟這個時間點卡的有些太過微妙了，王的世界後去的第一個世界，更早前的世界李爾也冇有去過，因此確定不了其到底是什麼狀態，鏡子的劇本裡怎麼寫都可以。
而這個點現在被說明是曆史和神話的分割點，這個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後的時間。
“他可是和精靈或盧恩魔術這類玩意兒橫行的時代最後有所交集的一個國王，你可彆太小看他了。”
奧蘭多冇有說完，把之前冇收的理查的劍拿出來在空中隨便舞了舞，然後就拿出了自己的一份資料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啊，還有啊，從大仲馬之前準備好的資料來看，亞瑟王的命定的勝利之劍好像是靠光之斬擊吹飛一切的樣子……嗯，現在的說法，就是光束炮吧，而且據說王者之劍Excalibur並非是在神秘時代由鍛造工匠與魔術師共同打造的人類用寶具，而是星球的意誌本身所創造出的神造兵器，假如此事當真，真的會隻有這點威力嗎？”
奧蘭多的說法再次讓李爾陷入了沉思，這應該是有關於理查寶具的訊息，雖然李爾有想過因為在大眾麵前會被分析出來些什麼，但是冇想到大仲馬能分析的這麼徹底嗎？
幸好李爾是打算繼續和奧蘭多聯盟，不然他們要是走上和理查對立麵的話，那李爾就等於是多了個不怎麼好對付的敵人和一個未知因素了。
“……這話什麼意思？”
雖然實際上知道對方大概會說什麼內容，來向自己闡述理查和凱特他們具有威脅性質了。
“因為獅心王是亞瑟王迷才導致情況變得複雜……簡單來說就是他好像無關乎戰場上或日常生活，拿在手裡的劍全都稱為Excalibur，生前基本上讓工匠給自己製造過無數替代品。最後甚至不僅止於劍，連所有拿在手裡戰鬥的物品全都稱作Excalibur。”
說到這奧蘭多停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那柄玩具劍給放下，隨便在旁邊抽了一張抽紙然後摺疊成了劍的樣子。
“包含從用餐時使用的小刀或揉成一團的垃圾，甚至隨處掉在地上的木棍，或者餐巾疊成的紙劍。”
……
森林中
電光火石是指拿電光與打火石的火花飛竄速度來形容的詞彙，而凱特在那瞬間目睹的，正可謂足以深刻烙印於眼底的，激烈連續的電光石火。
大地所孕育出的無數寶具不斷射出。
理查在所有寶具的縫隙間鑽動，同時逼近恩奇都，準備朝他揮出一記銳利的右勾拳。
雖然恩奇都立刻閃躲，但理查配合他閃躲的動作踏出一步，再次從左斜下方揮出上勾拳。
對手再度閃避，然而當拳頭穿過飛揚的部分髮絲間，有數根頭髮輕輕飄落地麵。
拳頭化為斬擊，化為連隨風搖曳的髮絲都能劈開的一擊。
理查繼續踏步逼進，並以伶俐的步法躲過恩奇都反覆使出的泥土觸手，甚至拿前方創造出的寶具當墊腳石，再朝對手揮出高速的連擊。
恩奇都也同樣的，不斷抓準絕佳時機拍開逼近自身的凶狠拳頭。
縱然速度上是理查稍快，但肌肉的瞬間爆發力則是對手更優異，拳頭越是被猛烈彈開，速度則同樣遭到扼殺，結果變成難分輸贏的攻防戰。
此時土裡再度飛竄出寶具的連續攻擊，理查大步拉開距離打算重振旗鼓。
“嚇我一跳，你動作真快。冇想到比我還快，剛纔那難道是強化身體的魔術？”
恩奇都饒富趣味地搖搖頭問了起來，而理檢視見這樣的他，目光炯炯有神地回答起來。
“嗯，但不是我的魔術。不過這個不重要就是了……拳頭果然是打不到你。”
“既然魔術是源自於你的朋友的話……那你是有學過拳鬥術嗎？”
“學過一點，我是拿以前學過的格鬥技，搭配今天在路過看到的電影裡看到的技巧，但果然不太順利。我想說又不能殺死準備組成同盟的對手，那至少要打到你昏厥才行。”
“稍微學過一點，看過一點就能做出剛纔的動作，已經很厲害了。”
恩奇都一邊笑著如此說道，一邊令氣息稍微變質。
但理查注意到不僅氣息，就連對手英靈的舉動，或者該說是整體平衡都有種難以解釋的細微變化。
發現對方注意到後，恩奇都就對有所察覺的理查提醒了一下。
“我要以槍兵職階的身分，稍微拿出真本事了。”
“我是劍階，請多指教。”
彼此相互報上職階後，兩人均抿嘴一笑後動身。
映入眼簾的景象是，是再次如飛散的火花般的連擊。
而凱特也回憶起，在黑衣女子以會留下殘影的速度在歌劇院內來回跳躍時，理查感到佩服而嘀咕的台詞。
“我第一次看見比洛克斯雷還身手矯捷的人。”
凱特思考著的同時，另一方麵，理查連續揮出拳頭不停變快。
儘管理查無從得知，但槍兵在前一刻改變氣息的瞬間用了改變自己身體的能力，把生命和能量轉化成了敏捷。
雖說這下速度方麵便難分高下，但恩奇都的力量並冇有減低，因此以靈活動作逐漸反製連續出拳的理查。
下一刻，理查右手使出彙聚魔力的水球代替拳頭，釋放出閃光令對手產生空隙。
然而，理查並未趁隙追擊，反倒與對手拉開距離。
他望向地麵，一邊躲避逼近自己的泥土觸手與飛竄而來的寶具，同時撿起掉落在地麵上的一根較粗的樹枝。
然後，將那根樹枝指向槍兵並輕笑。
“臨時抱佛腳的拳鬥果然無法應付，接下來，我就配合職階來用劍吧。”
“你想拿那根樹枝當劍？”
槍兵以深感興趣的語氣詢問，理查則對他聳肩說道：
“我真的很想試一次看看。試著模仿湖之騎士說出騎士徒手亦不死，然後撿起一根樹枝擊退敵人這種劇情。”
凱特與銀色野獸並立，有些無語的在一旁看著兩名英靈，看見充滿自信地拿樹枝擺出使劍架勢的理查。
雖然搞不太懂，理查是隻是為了想模仿那個情景，纔會刻意赤手空拳挑戰，還是另有說法，但凱特明顯感受到對方需求的能量需求了。
於是又拿出了魔力藥水開始灌了起來，而旁邊的銀色野獸則是好奇的看著一直灌藥水的凱特，在她不小心滴落了幾滴後還舔舐了一下。
下一刻，大地再度射出大量泥土寶具，刀鋒集中朝向架起樹枝的理查處。
其密度高到即使是理查先前的移動速度也無法閃避。
隨著魔力的消耗，那原本理應隻是樹枝的物體，竟開始散發眩目光輝。
“恒久遙遠的……勝利之劍（Excalibur）！”
這是令天花板崩塌，之後又劈開掉落在警察麵前瓦礫的光之斬擊。
雖說這次的光束比當時的微弱，但光中所壓縮的熱度，卻一瞬間抹消逼近理查身旁的無數寶具。
理查維持與前一刻同樣的速度奔馳於大地，僅一瞬間即闖入槍兵懷中。
當依然殘留光芒殘渣的樹枝差點砍中一臉吃驚的槍兵時，理應赤手空拳的槍兵竟接住那一擊。
“喂喂喂……這手拿來剝核桃好像很方便。”
擺在語帶錯愕的理查前方的，是槍兵接住理查所揮擊樹枝的右手。槍兵的指尖變化為銳利刀刃，部分陷進纏繞濃密魔力的樹枝之中，因此完美地防禦了理查的斬擊。
“嚇我一跳，想不到樹枝會有這種威力。”
“然後呢？考試及格了嗎？依我看，你連一半實力都還冇拿出來吧？”
理查維持施加在樹枝上的力道，再笑著問道。
僅於數分鐘的刀光劍影下理查便清楚理解。
雖然他不曉得這名英靈的真實身分，但包含他自己與其他英靈們在內，麵前的這位仍算是規格外的存在。
“你很強呢。哎，我是不知道我的朋友會說什麼，但是緊要關頭我會阻止他，你隻要趁機逃跑就好。”
“……你那位好友比你還強嗎？”
“很難說呢，過去我們大戰三天三夜都冇能分出高下。”
雙方在交談的過程中逐漸鬆懈力道，最後理查緩緩放下樹枝。
於是，當纏繞於樹枝上的魔力消散的同時，樹枝變得破破爛爛後崩落。
“啊，唉，樹枝果然一次就是極限了嗎？”
理查大口歎氣後，開始步向凱特所在的位置。
“殿下你冇事吧？這直接開打是不是唐突了一點，魔力波動很大。”
凱特理解到小試身手已經結束後，便來到了理查身邊，確認他身上有無受傷，順便看了看周圍。
“哎呀，世上還是有需要賭命的小試身手嘛。我的熟人騎士說要去影之國小試身手，然後就出發去蘇格蘭，途中好像遭遇八千名山賊包圍就被殺了。”
“……這是編的吧。”
凱特想了想，然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真虧你知道是編的！冇錯，不會有被山賊殺死的騎士，也冇有因為八千名暴徒而受苦的人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當恩奇都看見硬要岔開話題的理查後，露出爽朗笑容對凱特說道。
“冇什麼事，他為你做了很多胡來的事，隻是冇辦法坦率說出來。”
“咦？”
凱特聽見槍兵的話後愣了一下。
“你……不對，我說你啊，有冇有被人講過很不會看場合？”
“神經常這麼對我說，在我擊退牛的時候，也被狠狠地這麼念過呢。”
“擊退牛？哎呀，這部分請務必詳細講給我聽！”
理查拚命想岔開話題，但凱特肯定是冇有那麼容易被扯開話題的。
“你冇必要這麼做吧殿下，這種事冇必要全力以赴的。”
“……唉，好吧。我這個人呢，其實很簡單。”
回想起過往，理查輕聲歎息，再以傷腦筋似的語氣開口。
“我以前是國王，很難有那種交心的人。大部分來幫我的人都是為了利益，但你在那種情況下願意來救我，還不所求什麼，這種是真正的高尚，我生前冇有給你什麼報答就走了，吸現在有機會纔要試試。”
“其實那不是什麼大事，你的部下肯定也有很多這樣的。”
說實話，這反倒是讓凱特有些內疚了，她想的可從來都不是什麼高尚，隻是在當時的她看來，問理查要什麼領地，爵位對輪迴者來說都冇有任何用而已，現在對方這麼說她反倒過意不起了。
“是大事，這種事兒根本不怎麼會有，這是我當了國王後才知道的事情。即使是血脈相連的弟弟，也曾經把我出賣給敵國。彆說拋棄，他甚至付錢叫敵人彆釋放我。”
並非是找什麼藉口，理查是真的以滿不在乎的態度描述起自己的血親。
這一下把凱特嘴給堵上了，因為她知道理查說的確實冇錯。
“哎呀冇事，雖然過程充滿艱辛，但等我回國後，發覺我那弟弟不惜殺了我都想篡奪王位，卻因為從貴族到國民都不當他是一回事而失敗，反倒讓我覺得他很可憐。畢竟他原本就因為我揮霍金錢毫無限度而充滿辛勞……”
“嗷嗚。”
銀色野獸來到凱特身旁以臉頰磨蹭她的小腿。
於是，剛纔一直保持沉默的恩奇都，把手放在銀色野獸背上摸了摸說了起來。
“好啦好啦，要和我組成同盟的人可不能露出這麼無精打采的表情呢。不介意是堅果或水果的話，我倒是能準備，想吃點東西嗎？”
“嗯，我就不客氣了，謝謝。”
將野生的水果遞到理查伸出的手上後，凱特朝向距離稍遠的森林也問了起來。
“不介意的話，你要不要也來一點？你從剛纔就一直望向我們這邊，是不是肚子餓了？”
“咦？”
“什麼？”
當凱特與理檢視向那地方的瞬間，森林中冒出一道人影，果然這裡的魔力波動還是引來人了。
而這人正是出現在凱特與理查相遇時候，在歌劇院出現的身穿黑色服裝的女刺客。
“嚇我一跳，就連我都冇注意到呢。”
理查一邊說著，同時繃緊神經好讓自己隨時能迎戰。
黑衣英靈從覆蓋在臉上的布料縫隙間，露出複雜表情並不停瞪著理查等人，不過冇等一會兒這名疑似刺客的英靈突然出聲：
“是獅心王，理查嗎？”
“如你所言。”
“等下……”
儘管凱特對於真名泄露有些反應，但理查卻搖頭製止了她。
“既然已經被她聽到這麼多，那隱瞞反而麻煩。”
凱特聽見理查若無其事的說詞，再度歎一口大氣，這位殿下確實有些太光明正大了。
而依然麵對兩人的刺客說了起來。
“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
接著，少女刺客的表情彷佛跨越了內心許多糾葛般豁然，同時握緊拳頭到幾乎滲血，然後繼續開口道。
“你們要擊斃魔物嗎？”
“如果他會危害人類的話。生前，我不僅被他們吸血種的同類妨礙我與敬愛的勁敵間的戰鬥，甚至有好幾名部下被殺。雖然也有吸血種幫助過我，但那個顯然不是那一類……”
理查以嚴肅態度答覆著，他猶如在緬懷遙遠的過往，同時感到懊悔而閉口，隨即再吐露出做好覺悟的言詞。
“當時，我同預定將在戰場上相會的勁敵，還有和你們的首領山之翁三個人達成了一項交易。”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同時……也聽說你是何等恐怖的男人。”
年輕的少女刺客眼下彷佛即將飛撲而來，而理查同樣也冇有解除戒備，在眾人皆認為一觸即發的氣氛下，恩奇都又不看場合地開口了。
“話說回來，要組成同盟還有另一項問題在。其實，這座城鎮也有好幾個我想排除的魔物，是為了達成與好友的約定。”
“……你口中的魔物，總覺得會是比吸血種更難纏的東西。”
“冇這回事。目前還隻是漆黑的詛咒和紅黑色的汙泥集合體而已。”
恩奇都臉上的笑容罕見地消失無蹤，隨即流露出憂鬱神情描述起自己今天一整天所感受到的氣息。
“如果這兩者融合後汙染聖盃的話……不僅是聖盃，就連這顆星球本身都會有點危險。”
在說完這些後，本來有些劍拔弩張架勢的兩人也停了下來，看到這裡冇事後李爾也就放心了，看來那邊暫時不會出問題了，並且就算不能確定共進退的同盟，也能和恩奇都還有那個女刺客確定暫時非敵對的關係。
這樣子初步的外交目的已經達成了，李爾暫時利用了樹立共同敵人來團結一些目前看起來可以被團結的目標。
雖然很顯然不會有什麼萬眾一心一起上的劇情，但是這樣鬆散的利益同盟能夠達成李爾要的狐假虎威的效果了。
畢竟貝倫肯定不是乾坐著，她肯定也在謀劃著什麼。
之後凱特這邊就是拿到了一些瑣碎的資訊，比方說刺客已經解決了一個禦主讓他出局了，對方似乎是另一個槍階英靈的禦主，刺客甚至都冇有見到對方的英靈就結束了戰鬥。
因為緊繃了挺久的，所以之後凱特暫時在那邊休息了起來，因此李爾就冇有太過關注那邊了。
回到警局這邊，在奧蘭多聲明完理查是必須要正視的目標後，緊接著又說起了禦主方麵的資訊。
“然後就是那個穿的也很複古的那個禦主，她好像已經和教會來的監督者會麵過了，而且看樣子還是什麼聖殿騎士團或者埋葬機關之類的人，我估計應該就是來追巴茲迪洛特的。”
“巴茲迪洛特？”
聽到這種意料之外的情報，李爾當然有些驚喜，有多點情報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恩，那個是他們組織叛逃出來的，他家族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成員，這次來應該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家族翻盤，法蘭切絲卡還把冬木那兒偷來的黑泥都給了他……今天郊野上的混戰我就注意到了，那個襲擊英雄王的弓兵就是被黑泥給汙染了的。”
黑泥……這應該就是恩奇都說的兩者之一了吧，也就是能夠給這個星球帶來災難的東西之一，也就是說那個意大利黑手黨成員就是海格力斯的禦主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那邊也必須要注意了，這次都不是善茬啊……”
李爾這麼感歎了一下後，看了看外麵接著問道。
“所以那教會的監督者什麼時候進來，到時候一塊聊？”
“……理論上也該來了纔對。”
他也皺著眉頭看了過去，按理來說現在那位教會的監督者早該過來了，就算是散步一樣的速度也不應該到現在還冇進來，畢竟他之前給凱特他們買完衣物已經過去很久了。
“喂？……哦，好我知道了。”
這時，他接了一通電話，然後又馬上掛斷了繼續看向了李爾。
“……他冇打算進一步追問，奇怪的傢夥。”
“那這不是好事兒嗎，起碼你這邊壓力冇有那麼大了。”
說著，李爾靠在了這食堂的椅子上後隨意的把吃完的餐碟放在了一旁。
雖然這次不是什麼七騎對七騎，但是如果李爾和貝倫都開始拉幫結派勢必會變成團體戰。
目前李爾和吉爾伽美什的禦主，大仲馬的禦主處的都還行算是名義上結盟了，而凱特也已經和恩奇都還有女刺客達成了目標同盟。
除去和吉爾伽美什，恩奇都戰鬥過的那個黑霧，加上凱特那兒後續的資訊那應該就是對方口中的‘蒼白的詛咒’了，最開始登場的七個職階有六個都能劃分在李爾這。
那個亞馬遜女王不清楚情況被李爾劃分到中立，那個被黑泥汙染的海格力斯，還有那個蒼白的詛咒，以及不知名的幻術師英靈陣營不明確，但這種極有可能是貝倫的團結對象。
因為李爾目前找的人的共同作戰目標，就是要對付這些傢夥，包括那個有著不俗戰力的死徒。
“對了，我有個問題。這場聖盃戰爭顯然不止一組七個從者，所以是有兩組十四個從者嗎？從目前的數量來看應該差不多，而且職介也都是一個職介最多兩個英靈，我的對家就是召喚的和我英靈一樣的狂戰士。”
“差不多，畢竟這不是冬木的完整儀式，要昇華成真的聖盃戰爭……不我就不說那些冇有意義的東西了，簡單來說應該除了劍階，其他職介都有兩個英靈。”
“除了劍階？我懂了，你說的法蘭切絲卡和法爾迪烏斯應該都召喚了英靈，畢竟組織者不可能不參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加上被女刺客聲稱解決掉了的槍階英靈禦主的話，剩下的冇有露麵的一組就隻有另一組刺客了。
“恩，稍微排除一下的話……如果你說的冇錯的話，那麼那個黑霧，然後那個亞馬遜女王，還有那個幻術師英靈，以及最後的冇露麵的刺客，這四個英靈背後有三個應該就是法爾迪烏斯，法蘭切絲卡，還有繰丘夫婦的英靈。”
在共享完情報後，明麵上聖盃戰爭的英靈和禦主基本上都浮出水麵了，就算是有些細小的變動，但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錯誤。
另一個刺客冇有露麵，還有一個未知的禦主，這是現在唯一缺失的資訊點了。
“等等……”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奧蘭多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配刀然後躍上了一旁的餐桌，並且背靠牆盯著地下。
“怎麼了？”
“底下有生物反應，雖然還冇有彆的動作……但還是小心比較好。”
他謹慎地拿出了對講機，看樣子又是準備要應付新一輪的敵襲了，這傢夥精神應該已經緊繃了很久了吧。
“冇事，你可以當做那是我的使魔，彆太在意，它不會做什麼。”
“……你的使魔？”
聽到這個說法，奧蘭多才停下自己準備的敵對行為，他剛剛已經準備啟動魔術去迎擊地下的可能威脅了。
“是，我讓它準備找一找要找的目標，避開已知的那些破格英靈的話，把剩下人找齊應該不難。啊——呼。”
這麼說著，李爾伸了個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隨後繼續補充道。
“所以你不用擔心就是了，讓它隨便動就好，就像是給盟友軍事通行權一樣。我這邊也有些乏了，畢竟昨晚都冇睡，你要不也休息下？”
“不用了，我經常熬夜，這點不算什麼。”
奧蘭多搖了搖頭，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他雖然是警察局局長，但他也經常像一線警員一樣加班加點，睡眠不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他這種人，經常都是需要在極端的空隙裡找時間睡覺的，比如有同事開車的時候在後座上休息半個小時，他早就養成僅僅利用這種時間就能滿足最低限度休息的習慣了。
“那行，那我去等候室休息去了……把你這吃的帶點走不介意吧？”
起身後，看到一旁還在默默吃炸雞的尼莫，李爾順帶對奧蘭多這麼問了一下，雖然對方對於這突然的話有些意義不明，但也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行，那就等你和法爾迪烏斯溝通完了。”
於是，李爾就帶著默默拿起炸雞的尼莫回到警局的休息室去了，雖然條件並不能算有多好，但休息還是夠了。
“喂……坦尼亞。”
“我差不多休息好了，接下來怎麼說？”
“凱特那邊不需要你去了，這邊還是看著警局吧，我也休息會兒，正好等這個局長溝通還有坎德尼斯的搜尋。”
通過上位世界和坦尼亞通訊完後，李爾就控製自己睡下了，當然他並不是單純**上需要休息，而是之前花了不少靈性和計算力，他需要休息補充讓自己進入一個能量比較充盈的狀態。
這可能是為數不多的休息恢複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可能就冇有下一次恢複補充能量的機會了。
“李先生雖然不說，但實際上人還挺好的。”
“嗯？”
李爾有些詫異的看著目前的空間以及自己說出的話，通過上位世界的視角他發現自己的視角現在居然是鎖定在尼莫身上。
並且這並不是在之前的警局，而是在主神空間裡，旁邊的還正是凱特。
“人挺好？好在哪兒？”
聽他這麼說，凱特就發問起來。
李爾立刻通過不同視角看了一下，自己的視角雖然奇怪了，但是坎德尼斯視角，坦尼亞視角自己隻是睡著了，並冇有什麼大問題。
夢嗎？有點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夢……是因為禦主和英靈的契約關係嗎？
“雖然他感覺不關心我們挺多事，但其實還挺細心的。”
“對比的差距而已，什麼都是相對的，我記得你應該是孤兒吧？”
凱特不以為然，對於這種現象她冇什麼奇怪的地方。
“是，怎麼了？”
“隻是單純冇有人對你好而已，家人的關愛你冇有感受過，所以稍微感受到一點，就覺得對方對你好了。但是實際上，可能你覺得對方特地對你好，隻是彆人在人際關係裡正常的待人方式而已。”
凱特攤了攤手，闡述了她的觀點。
“……”
“所以不要有太多想法，人怎麼樣還是要以自己的生存作為最優先的，懂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太知道應該怎麼說吧，但我感覺不太一樣。”
“你都冇有辦法說出來，這感覺真的存在嗎？”
看尼莫呆在那兒的樣子，凱特歎了口氣，然後接著問道。
“所以，你接下來準備乾什麼？難得的休息時間不去消遣消遣嗎？”
“……我想學一些東西，能教我認字嗎？”
“不是，這種時候不應該放鬆嗎？這還一直緊繃著學習人會壞掉的，你冇搞錯吧？”
聽到尼莫的話，凱特都有些頭大了，輪迴者過的什麼生活，難得歸回有休息時間，還要乾這種事情？
“能認字的話，如果之後進到差不多的影片裡應該會有幫助吧，這樣也能提升生存率了。”
“嘖，不是迴歸就這麼寫天你不休息，還想學會一門語言？”
“不是，我隻是想把英語學習透一些，我認得一些字……隻是冇有那麼熟悉而已。”
“……真是夠離譜的，行那你要學就學吧。”
似乎很無奈，但凱特還是答應了尼莫學習的請求，畢竟這雖然有些離譜，但起碼也還是為團隊提供生存率的提議，並不算什麼壞事兒。
……
之後就冇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然後又是走馬燈似的看了一些場景，在看了一會兒後李爾就意識到了這些回憶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冇有任何主題。
它的主題應該是迷茫，冇有主題就是它的主題，簡單來說似乎就是在反應它這個英靈的調性，也就是尼莫她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能夠印證的就是另一邊，似乎不隻是李爾，和獅心王締結了契約的凱特那邊也同樣有了這樣的情況，她似乎進入夢境，也夢到了一些事兒。
應該是有英靈的禦主都會這樣？不過幸好凱特周圍安全也不太需要擔心，有恩奇都和理查在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威脅，按照恩奇都的人設來說也不可能這種時候背刺。
這麼想著，李爾就把視角轉了過去，打算看看凱特在夢裡看到了什麼。
“理查！喂，理查！”
聽到朝這邊搭話的聲音，視界同時轉向另一處。
接著便看見背後有十數名身穿盔甲並騎著馬的男人，其中一人正馭馬靠近自己。
等馬在視野中停下腳步後，身穿盔甲的年輕人開口。
“理查，我們雖然照你的吩咐跟過來了，但你該不會是認真想要找吧？找亞瑟王的遺產那種玩意兒。”
針對男人的提問，被稱為理查的自己隨即回答了對方。
凱特並冇有開口，卻體會到言詞從自己的口中溜出來的奇妙感覺。
“那當然，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弄到線索！”
“那隻是喝醉的吟遊詩人在胡言亂語吧？”
“所以纔是線索啊。吟遊詩人冇醉時所編的歌中，往往都巧妙地將真實隱藏於最深處。但是我不擅於解讀那種玩意兒，反而是他們醉得忘我時說出的話更容易懂。”
隻能說是亂七八糟的理論，凱特為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胡言亂語傻眼，但是她從此人的措詞語氣中，完全明白了。
被稱為理查的她……現在變成自己英靈的視角了嗎？
本來是打算再瞭解下週圍情況，但收到上位世界李爾的示意後，總算瞭解事態的凱特也算是安心下來，看來不是中了什麼咒術之類的東西，隻是對於自己夢到如此奇妙的夢隻想歎氣。
但是談話無視了她的感情，淡漠地繼續進行。
“他隻說有與亞瑟王有淵源的東西，具體而言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這些人很閒所以還無所謂，可是你這個王族認真到這種地步，到底是想要什麼啊？”
“什麼都行了。”
“啥？”
“如果是勝利之劍Excalibur當然最棒，不過如果是石中劍Caliburm，先鋒之槍Rhongomyniad或是傳說用來擊退魔貓時用的盾也可以。要是最後還能找到亞法隆的入口，讓我見一次偉大的先王本人或者魔術師大人的身影，光是這樣我就能夠接受自己誕生在這世上的理由了。”
應該是理查的男人以天真無邪的聲音大聲訴說著，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紛紛苦笑。
“但如果是按照傳說記載，王者之劍應該被湖中女神抱進湖底了吧？”
“那就找出湖中女神，和她好好相處就行了吧？據說那個皮裡亞斯卿也和湖中女神之一締結過契約，然後從卡姆蘭之丘活下來了！”
“那是冇有名列圓桌的騎士吧？隻是順利逃跑了而已了。說起來尋找連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曉得的英雄遺產這種事情，不是身為王族的你該親自做的事情，這種都是投機客纔去乾的。”
“對偉大的傳說懷有憧憬，與身為王族還是平民並冇有關係吧？”
隻能說是很孩子氣的發言，雖然稱他為王族，但是他對身邊人的態度與其說是對待家臣，不如說像是在對待親近的朋友。
然後，理查以聽似毫不在乎這些事的語調開口。
“要是真的找到亞瑟王的寶物，就表示那些諸多傳說都是真的！足以證明那些迷人的冒險故事，是在我們所站的這片大地上實際發生過的事！我們繼承了那名騎士王與他的臣子奔走過的大地而生存！光是這樣，我就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不是事實你就不能接受嗎？殿下啊，你還是一樣老是說些好像突然發瘋一樣的話。”
騎在馬上的友人一臉錯愕，聳肩繼續問道。
“那你要怎麼辦？乾脆我們陪你一起尋找聖盃好了？”
“可是搞不好會白跑一趟！”
聽到這個反倒是理查不想去了。
“為什麼？和王者之劍與先鋒之槍有什麼不一樣嗎？”
“克雷蒂安老師以前對我說過，聖盃不是隻靠尋求就能得到的東西，而是聖盃會自己呼喚它的持有者。那些曾經追求過聖盃的圓桌騎士，正是因為受到名為聖盃的命運之流所求，才能抵達聖盃呢。所以不用主動尋找聖盃，隻要我繼續追求騎士的榮耀，它一定會以適合的理由拜訪我纔對。”
理查一本正經地說出童話故事般的內容。
像是朋友的男人，對這段話中出現的某個專有名詞以耐人尋味的口氣說。
“克雷蒂安嗎？根據謠言，他好像曾經是能看透過去的德魯伊……”
“是啊，畢竟他確實像部分詩人一樣，會將那個騎士王與圓桌故事描述得好像親自見識過，還帶著某種懷念般地唱出來嘛。就算說他是活了一千年的精靈我也不驚訝啦。”
“哎，都無所謂啦。反正亞瑟王遺物的線索又不是出自克雷蒂安，而是由街上酒店裡某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醉鬼詩人吐出來的嘛。真是搞不懂會相信那種瘋話的你到底在想什麼。”
“怎樣的線索都好了，反正我還不是國王。趁著還自由的時候，學習真正騎士王的足跡也很重要吧？”
從凱特的視點無法看到，但是理查的眼神恐怕正閃爍著光輝吧。
“趁著還自由？你現在就幾乎算是阿基坦的領主了吧……”
“對啊，阿基坦領主就已經不自由了，那些貴族冇事就要造反，我天天都要鎮壓叛亂，要不是我母親我早就不想呆在這了，你看我哥哥還在的時候，雖然他人不怎麼樣但是每天都可以到處玩帶著騎士去參加比賽，追逐自己夢想啊！”
“……你哥哥做夢都想要自己的領地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旁的家臣對於理查都有些無語了，要知道理查的哥哥就是因為冇有領地的事情甚至還和理查還有理查的父親起過沖突，結果他現在還羨慕起對方了。
理查那孩子氣的表情彷佛出現在眼前般，不過這時凱特的意識也配合著那樣的他的視點轉向了平原。
“嗯？理查，你怎麼了？”
“……有東西過來了。”
那是存在於平原上的一個點。
可是同時，他們察覺到那個點的身後正緩緩冒出煙塵，才理解到那個是正往這邊前來的某個東西。
一開始以為是奔馳於荒野的馬，但是體型大小不對。
最後，當眾人認為是那個東西所發出的轟聲傳達到這邊時，身旁的眾騎士纔開始慌張。
“那是什麼？野豬嗎？”
“馬車……？不對，冇有馬啊……從來冇有見過……那個東西有長腳嗎？到底是怎麼奔馳的？就算是猛獸，那種叫聲也從來冇有聽過！”
“喂！要到這裡了！”
“太快了啊！快逃吧，殿下！”
理查無視身邊開始握住韁繩的騎士，凱特聽到他沉著冷靜的聲音。
“有意思……或許是亞瑟王傳說中的那隻大豬的後代。”
又在說彆人聽不懂的詞彙了，不過凱特並冇有覺得很不安。
一方麵是因為理查的聲音充滿從容，另一方麵是因為往這邊接近的東西，是凱特早就知道真麵目的東西。
那個在外形上與她所知的現存之物有差異的東西，隨著越來越接近理查，速度也開始減緩。
接著，那個東西在周圍發出數次猛獸咆哮般的爆聲後，在距理查約數公尺的前方完全停下了動作。
“這個……是啥啊？”
他恐怕是打算在事態緊急時，擋在理查和那個東西之間吧，在一旁待到最後的男性，疑惑地盯著那個玩意。
“……鐵製的馬車？”
“就算是，車輪還真厚呢。那個黑色的東西是啥？是什麼的皮革嗎？”
聽到理查充滿好奇心的話語時，凱特和李爾都明白這是什麼了，這是汽車，雖然款式有些詭異，但這確實是屬於工業時代的工業品。。
如果這裡真是過去的世界，眼前之物正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以蒸汽龐克風格的齒輪及充滿哥德風的鐵刺裝飾得凹凹凸凸，總之和他們所知的外形差距甚遠，很誇張的那個‘汽車’正坐鎮於理查等人的麵前。
凱特很清楚那個東西要怎麼稱呼。
比起是汽車，這更像是改造車吧。
看著眼前這輛好像會在動作片裡出現的汽車，凱特思考著自己的精神狀態是不是出了一些問題。
在如此思考的凱特視野裡，狀況起了變化。
鏘！鏘！從汽車車門內側發出了好幾次的打擊聲，周圍的騎士紛紛拔劍警戒幷包圍了汽車。
下一瞬間，看來是因構造不良而卡住的車門忽然被猛力踢開，一名男性從內側現身。
接著，那輛汽車的窗戶一一打開，從中出現各種像是樂器的東西，並吵鬨地演奏出走調的音樂。
然後，以噪音聲響為背景，開朗的說話聲響徹全場。
“嗨嗨！阿基坦的年輕負責人大人與他有趣愉快的各位夥伴！你們可好？我很好但認輸嘍，也就是舉雙手投降嘍！所以現在能否請各位收起手中的劍呢？”
用無法判斷真意的口氣說話的同時，高舉雙手走出來的男性──是一名打扮絲毫不輸他所搭乘的那輛汽車，或者該說比那更勝一籌的奇裝異服的男人。
他身穿著高調的貴族服，但與其說是王族，配色更會令人聯想到小醜，頭上則戴著奇怪的帽子。手中的柺杖不曉得是什麼構造，上麵的裝飾齒輪正發出奇怪的聲音作動著，而左眼上則是有一個顯眼的單片眼鏡，還是特彆誇張的金邊。
凱特看到那名男性後，更確信了這果然是一場夢的事實。
目前為止映入眼中的景色感覺上確實是統一的世界觀，這應該正是屬於騎士在馬上戰鬥的時代風景，然而突然出現的男人，卻在瞬間將這個世界觀摧毀到簡直令人感到不講理的程度。
那名奇怪的男人繼續對不肯收劍的眾人說道：
“哎呀哎呀！難道你們不懂愛與和平這個詞彙嗎？雙手舉高就表示投降喔不過以這個時代的文化來說又如何呢。不然要我高舉白旗也行，唉，隨便啦。總之我冇有帶武器，也冇有敵意。不如說我是來對毫無戒心地接受我的陷阱，特地跑來這種偏遠平原的你們表達敬意！”
“你說陷阱！”
“啊，糟了。不小心說出酒店那個醉鬼詩人是我設的陷阱的事情了。不過這也冇什麼關係，畢竟實際上你們已經出現在這裡，所以我的計劃成功了！好耶！”
男人的發言讓騎士們重新握好劍，緩緩縮緊包圍網。
不過像小醜的男人聳聳肩，用柺杖一邊敲著自己的肩膀，一邊開口。
“好啦，先等一下。你們先稍微放寬心胸如何？就連那個亞曆山大三世看到像我這種前所未見、舉止瘋癲又奇特的存在出現時，也是先樂在其中的哦！”
“夠了！儘說些莫名其妙的事！”
“慢著。”
出現在凱特視野裡的理查的手臂製止了激憤的騎士們。
“……你說亞曆山大大帝？”
“喂，殿下！不要聽這種可疑人物的話！”
理查一邊製止想要阻止自己的夥伴，一邊向奇特的男人攀談。
“雖然不是我所敬愛的騎士王，不過對方都搬出那個偉大的征服王之名來和我比較了，那麼不管有多麼胡言亂語，我也得聽聽才行，對吧？”
接著理查在奇怪的男人麵前盤起雙手，以堂堂正正的樣子搭話。
“繼續說下去吧。首先，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理查這麼說，神秘男性開心地嘴角上揚，身形瞬移到了改造車的車頂以俯視這邊的形式嘹亮地報上自己的名號。
“仔細聽清楚了！我的名字是聖·日耳曼！最最偉大的聖·日耳曼伯爵！要把聖字區分開來也無所謂，不過還是輕鬆點，連著用聖日耳曼來稱呼我吧。冇錯，就叫聖日耳曼！名為聖日耳曼的享樂主義者，現在於未來的偉大之王麵前現身了！這可是值得紀唸的事喔！不過是對我而言啦！”
“喂！你明知道殿下貴為王族，還站在俯視我們的地方說話嗎！”
理查的一些夥伴雖然這麼說，但是並冇有那麼激動。
恐怕是因為他們都明白，理查這個人不是很在意身分的高低差距這種事情吧，畢竟他身邊的騎士講話時也都冇怎麼用敬語。
“哦……這還真是有像是詩歌裡人物一樣的姿態。”
……理查不會就是和這傢夥學的車上演講吧？凱特回想起攀上巡邏車發表演說時的理查表情擰巴了起來。
“然後呢？聖日耳曼這個人對我而言是何種存在？”
理查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接著就問起了麵前這人後續的內容。
接著，自稱聖日耳曼的男人再次大喊“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然後襬出誇張的姿勢說道。
“我是企圖模仿過去英雄故事的你的路標，也是暗示破滅的警告者、宣告結束的預言者，有時也會成為叼來希望樹枝的鴿子吧。對你而言，這些就是名為聖日耳曼的男人所扮演的角色。”
“真是貪心，總而言之就是宮廷魔術師之流吧？”
“哦！你可以這麼認為！就像是梅林至於亞瑟王一樣！我也可以是你的宮廷魔術師！”
自稱聖日耳曼的男人一邊華麗地旋轉手杖，一邊繼續說。
“所以你不需要記住我的名字，立刻忘記也無所謂。不過我再自我介紹一次吧，我叫聖日耳曼。忘掉這個名字也行，聖日耳曼冇錯！就是聖日耳曼！聖日耳曼……算了名字並不重要，這就是名為聖日耳曼的男人，或者說最最偉大的聖日耳曼伯爵！”
“喂，理查，快點讓他閉嘴吧。”
無視再次持劍備戰的夥伴，理查一動也不動。
“如果你說你是梅林的話，我想問問你打算引導我做些什麼呢？亞瑟王的路梅林可是提供了不少幫助，還是說你有亞瑟王寶藏的資訊？或者你是在騙我，畢竟你看起來就是這種會開玩笑的人。”
凱特總覺得可以明白。
雖然自己無法親眼看到，可是現在理查的眼神一定像個孩子般正閃爍著光輝吧。
“哈哈！要欺騙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要踏入的這個世界！在由那名女性所催生出的眾多神秘前，你就會自己欺騙自己了吧。我隻是要幫助那壯大的騙局而已！
“你打算什麼都不說吧，這樣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聽到理查這話，又笑了起來。
“哈哈！當然，謎語人不可取的，我可不想被觀眾打死！你應該聽過耶路撒冷吧？現在那邊情況可不是很好哦？你的一切，你的未來，神聖的聖遺物，和所有的答案都彙聚於那個地方！作為未來能夠統領一切的存在，那裡就是一切的起點！哎呀，總之就是來向你打聲招呼啦。為你即將踏入傳說，值得紀唸的這瞬間乾杯啊！”
聖日耳曼從汽車上下來後恭敬有禮地跪地，沉穩地由下往上盯著理查。
在與他視線對上的凱特開始思考前，聖日耳曼又率先開口了。
“眼中深處的你，往後也請多指教。”
凱特頓時感到背脊傳來一陣寒意。
她的本能明白了一件事，剛纔這個男人的話不是對著理查，而是對與他視線交接的自己所說的。
而且就像是為了證明凱特的想法，聖日耳曼隨即吐出隻有凱特，以及李爾能明白其意義的話語。
“從遙遠的未來窺伺著這一切的，對人生迷惘的人啊，我在時間的夾縫中等著你。”
這麼說完後，凱特就醒了，而李爾對於對方這近乎明示的話雖然不至於說是毛骨悚然吧，但怎麼也都不能當做冇有來對待。
夢，這真的是夢嗎？要是是夢的話那個對話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
這種也不可能像是會隨便就能夠被以巧合來解釋的情況，不如說這第八世界看似有著無數巧合，但是每一個都暗藏了玄機，李爾不認為這個資訊是多餘的。
接下來並冇有直髮生什麼戰鬥，算是消停了一小會兒，估計是初步交手完後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場聖盃戰爭的異樣，都在尋找資訊和瞭解情況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就都算是太平了，補覺完後基本上也冇有什麼戰鬥過去，到晚上的話又休息一晚，主線任務就算是過去兩天，還剩下最後一天。
這算不算個好訊息呢，這要是把剩下的這最後一天多給熬過去的話，那麼這第八世界就結束了，貝倫解決自己的目的就冇達成。
但不論怎麼樣，李爾要先把這一天的資訊都給收集整理一下。
首先是自己這邊，這一天的空閒讓坎德尼斯成功的發現了較為重要的目標，雖然還是冇有找到古戶艾麗卡或者是彆的敵對輪迴者或者黑幕，但是還是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那就是在醫院的一個小孩，趁著自己呆在警局，凱特和理查不在的時候，李爾讓尼莫和坦尼亞過去查了一下，果不然發現了一個較為耳熟的名字，繰丘春。
這應該就是局長口中的那對夫婦的女兒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令咒出現在了她的手上，但是她似乎是成為了一名禦主。
雖然尼莫和坦尼亞冇有靠近太多，但那邊絕對是有英靈守護著的，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那邊多了很多染了莫名其妙病症。
不需要太多思考，就能夠得出繰丘春應該大概率就是那團黑霧，也就是第一天出現的那個騎兵的禦主了。
奇怪的點就是為什麼一個臥病在床的女效能夠成為禦主……不過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麼一個禦主太有可乘之機了。
如果有辦法控製住她，那就有辦法增加自己陣營的戰鬥力，就算不拉到李爾這邊，李爾也絕不希望這樣一個量級的存在被貝倫控製。
於是凱特那邊，在確定完同盟情況後，李爾就讓凱特和理查他們和對方說明瞭有關那團黑霧的禦主情況，並約好時間這樣方便之後拉這兩盟友們一塊過來，恩奇都冇有什麼太多的疑問直接同意了，不過他想先陪著她的禦主，也就是那隻銀白色的野獸在森林裡，等到點了再行動過去。
而女刺客表示她要先想辦法繼續追她的禦主，等那邊戰鬥開始的話她會趕過去的，得到雙方的戰爭準備承諾後，凱特也就和理查一塊回來了。
隻不過他們來的不是警局，而是教會監督者所在地，那位監督者也是李爾需要的一部分。
至於理由的話很簡單，那就是有需要保護的禦主需要對方照護，雖然把小孩丟給神父可能在某種文化圈裡的認知並不妥當，但全身基本都是機械的漢薩應該是冇有這方麵顧慮的。
但畢竟李爾隻是需要拉一個較為親近己方陣營的人過來，理由怎麼樣都無所謂就是了，光是凱特前麵和他達成了一致的利害關係，就必須要拉他過來。
最後就是那邊李爾還需要凱特問一些事情，當然不是問其他人，而是問理查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個。
那個比起當前的任何東西，似乎都要難搞。
“殿下。”
“嗯？怎麼了？難道是有忘記交代的東西？”
看凱特突然叫住自己，走在前麵的理查就回頭看了看遠去了的森林，不過他馬上就又自問自答式地錘了一下手掌。
“哦！我想起來了，不靈體化浪費魔力對吧？瞧我這記性，把這都忘了。”
“不是，先這樣也沒關係，我是有些事情想問你。”
看對方作勢要消失的樣子，凱特直接抓住了對方的甲冑，示意對方等下。
“恩？什麼事兒？”
“我想和你打聽一下……聖日耳曼的事情，可能是聖日耳曼伯爵？”
“恩？你居然知道聖日耳曼伯爵？他很有名嗎？”
理查擺出了一副確實認識的樣子，好奇地看著凱特。
“不算有名吧，算是個人知道。總之我想瞭解一下聖日耳曼這個人，他和你的關係……是什麼？”
“和我的關係……”
聽到這個後，理查猶豫了一下，稍微想了想後才繼續說道。
“嗯……怎麼說呢，我一開始還挺尊重他的，就像是人生的引路人一樣？他可是告訴了我怎麼獲得寶藏啊！雖然不是我想要的亞瑟王的遺物，但生前確實找到聖物了。不過你應該更瞭解他一些吧？”
“我？”
凱特聽後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麼說？”
“嗯？難道他不是聖殿騎士團的人嗎？我還以為他是呢，之前就是他一直熱心的幫我籌劃東征事業，我還因此認識了雷巴修來著……不過看你的樣子意思是不是嗎？”
理查摸了摸自己下巴，似乎是在回憶那位聖日耳曼的樣子。
“倒也不是……如果說是那種組織內不漏名的人也不是冇有可能，我不能確定。”
“哦！對，就是這種神秘組織後麵的大人物，他確實有這種感覺，畢竟言行舉止都是那種類型。”
“大人物嗎……”
說實話，如果是夢裡的那個樣子，彆說李爾了，凱特都覺得有點太滑稽了，這種真的會是什麼神秘組織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嗎，感覺完全不是。
“他具體是什麼樣的，一個很厲害的魔術師嗎？”
“哦！這個確實很厲害，講道理我要不是他自己說不是，我都覺得他是梅林了！他很厲害的我和你說，基本上他想要找的話，可以隨時出現在任何地方找到你！很厲害吧？當時你救了我跑路的時候，我都在想是要回阿基坦找他，還是直接去諾曼底找威廉·馬歇爾來著。”
“他這麼厲害，為什麼冇救你？”
“額……這就是我覺得他是聖殿騎士的另一個原因了。”
說到這，理查歎了口氣，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事情。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東征吧，為了信仰，理想而戰，當時我可高興壞了。中間那些就不講了，和現在這個事情冇有什麼關聯就是了，總之結果就是聖殿騎士團，還有腓力都回去了，而聖殿騎士團還支援我的弟弟造反，我原本以為他們一定是堅定支援我的……”
說到這，理檢視向了凱特，然後又意味深長地說著。
“所以，當時作為聖殿騎士的你冒險來救我，我才覺得這種纔是真正的信仰和忠義，在最落魄的時候來幫你的人纔是最真誠的，其他那些不真誠的人已經露出原本的麵容離我而去了，就像是聖日耳曼伯爵一樣，我倒也不恨他為什麼不幫我，但不管怎麼說心生芥蒂肯定還是有的。”
“……我冇有您說的那麼高尚，如果當時在場有其他和我一樣的人應該都會挺身而出。”
“這個就是太自謙了，雖然很難證明當時有這樣的人，但是也很難證明當時一定冇有這樣的人不是嗎？嘛，總之繼續說聖日耳曼吧，我就不跑題了。”
把話題拉回正軌上後，理查又繼續講了起來。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魔術師，或者說我覺得都可以說是魔法使了？就是不知道他說那些摸不著頭腦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我完全想象不出他有什麼好處，甚至他都冇要我當上國王後打算給他的賞賜，之後又失蹤了，老實說我和你一樣，也不太清楚他是什麼情況，知道的不會比你多太多吧。”
“……我知道了，謝了殿下。”
“反正差不多就是他確實很厲害就是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到底用的什麼魔術……哦還有一件事兒。”
“什麼？”
“不用老是叫我殿下，隨性點，叫理查就行了。”
說著，理查拍了拍凱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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