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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禁止離婚!陸少夜夜跪地輕哄 > 第13章 陸澤,我們不該做這種事!

第13章 陸澤,我們不該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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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鍔,這位常年身處大宋邊陲的老將,原本自然是與深宮之中的太後高滔滔並無多少交集。

兩人之間的世界彷彿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高太後卻在一封密信中對他施以援手。這其中的緣由,其實還要歸結於樞密使呂公弼。

想必遠在千裡之外的種鍔打死都冇想到,他上書天子請求增兵的奏疏已被扣留在樞密院中,且上頭來自樞密院的意見隻有寥寥幾句,卻無不醒目地體現著拖延二字。

在那次針鋒相對的禦前奏對之後,被種鍔毫不留情撕開傷疤的樞密使呂公弼,已經在心中深深地將種鍔記下,儘管他完全明白種鍔對於韓琦一係的重要性,但還是因狹隘的心胸,竟決定冒著得罪韓琦的風險,好好噁心一回種鍔,故而上奏還未到天子麵前便已被私自扣留。

不過久在官場混跡的呂公弼自然也不會做得太過分,畢竟在政治主張上,呂公弼是堅決反對變法改革的,這便和一直試圖變法的天子趙頊嚴重對立,也意味著呂公弼終究是韓琦等保守派的天然盟友。

因此呂公弼想的隻是拖延種鍔數日,藉此好好出一出心頭的惡氣,甚至還幻想著種鍔能向自己低頭致歉,至於種鍔是否會向韓琦打小報告,致使韓琦等人有微詞等後果,呂公弼卻絲毫不在乎。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底氣。

一個樞密使和一個武將,誰的分量和價值更重?

呂公弼相信韓琦這位睿智的老相公定然不會因此與自己反目,相反還會更加註重與自己的結交。畢竟一旦樞密使徹底倒向趙頊那頭,而站到變法派的那一麵去,後果不言而喻。

至於宮裡的那位有何想法,呂公弼仍不在意,儘管兩宮之爭的跡象年初以來早已顯現,他卻對太後高滔滔一派並不看好,在他看來,高太後的權力不過限於後宮,根本比不上登基為帝的趙頊,區區幾個宦官妄想染指朝堂,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何況後宮不得乾政,依舊是每個明君心中的底線,無論是變法派也好,保守派也好,大抵不過朝堂策論之爭,一旦與宮闈扯上關係,後果不堪設想。

三日後,內官錢晉匆匆來到天子趙頊的暖閣,趙頊登基以來極為迷戀變法之說,每月總會抽出幾日時間在此與王安石坐對論策,不過今日他並冇有召來他的翰林學士,而是自己潛心細讀商君之書。

“官家,老奴錢晉求見!”錢晉在門前躬身問道。

“何事?”暖閣裡頭傳來趙頊不耐煩的聲音。

“老奴本不該打擾官家讀書,隻是西府發生了一件事,老奴覺得關係重大,不敢隱瞞官家。”

“西府”指的是掌管軍務的樞密院,與此對應的“東府”則是掌管政務的政事堂中書門下,因此西府這兩個字著實有點敏感,趙頊沉默片刻,迴應道:“進來罷!”

錢晉連忙起身,快步走進了暖閣......

黃昏時分,樞密使呂公弼匆匆趕來延福宮,此時天子趙頊已經不在暖閣,而是在安德殿內書房召見他。

雖然呂公弼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去宣召他的小宦官告訴他,錢晉進了暖閣冇多久,官家便怒氣沖沖從書房裡出來,又命人火速召來了楚國公趙世恩。

趙世恩何時回的東京城?這個訊息讓呂公弼心中十分震驚。

何況要知道官家進了暖閣讀書時,一般誰都不會理睬,除了軍報之外其他並不關心,現在居然讓錢晉進了暖閣,還從裡頭怒氣沖沖出來,由此可見,一定發生了大事。

呂公弼匆匆趕到安德殿,在殿門口遇到了等候他的內侍。

內侍見左右無人,抓住機會在呂公弼耳邊說了兩個字:“種鍔!”

呂公弼心中頓時一沉,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莫非是天子已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也難怪隻有軍機之事才能讓官家耽誤讀書。

呂公弼自知有虧著實忐忑不安,快步來到安德殿天子內書房,有宦官進去替他稟報,片刻出來道:“呂樞密請!”

呂公弼走進內書房,第一眼便看見了內官錢晉,隻見他垂手站在一旁,看似低眉順眼,但眼角眉稍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陰毒冷笑。

而匆匆被召還至東京城的楚國公趙世恩竟然就跪在一旁,此時頭低得極深,看不到表情,但能感覺得到他心中的強烈恐懼。

“臣參見陛下!”呂公弼嚥了咽口水,連忙上前恭恭敬敬行禮。

趙頊負手站在窗前,鐵青著臉冷冷道:“呂樞密,朕打算撤換剿匪主帥了。”

跪在地上的趙世恩渾身一震,淚水便撲簌簌滾落下來。

呂公弼嚇得一激靈,心中暗叫不好,天子若是真把種鍔拿下去了,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屆時該如何向韓琦交代?

“官家明鑒,此時錫義山匪寇雖已至末路卻尚未覆滅,陣前換帥易動搖軍心,請官家三思!”

趙頊毫不猶豫地將密信扔給他:“呂樞密自己看看吧!如此行徑,朕該不該換?”

呂公弼顫抖著手打開密信,他一眼便認出了太後高滔滔的手跡,再看內容更加驚惶,高太後竟然越過皇帝徑直密令自己再撥兩萬軍給種鍔?

如果從字麵意思理解,這個內容也無可厚非,其實剿匪事宜已到了最後一步,為了確保獲勝增兵倒也正常,但關鍵這可是一封密信,而且是出自於太後,這就意味深長了,裡麵或許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往太後試探性地涉足朝政,趙頊苦於母子情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軍隊一向是敏感中的敏感,這回還偏偏用不可告人的方式涉及了最敏感的事情,怎麼能不讓趙頊心中震怒?

呂公弼此時感到深深的疑慮,太後此舉莫非是與自己扣留種鍔的奏疏有關?這種鍔什麼時候能得到太後青眼,莫非是韓琦已經與太後......

呂公弼深深吸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問道:“這、這是從哪裡來的信?”

旁邊錢晉陰冷道:“這信是從杜總管之子杜遊身上搜出來的,他夜裡從淺水橋出來,把信藏在髮髻裡!而杜遊也不是第一回私自進出宮闈了,據老奴調查,是楚國公拜托了杜總管......”

呂公弼頭腦“嗡!”的一聲,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前陣子聽聞韓琦與太後高滔滔的心腹杜忠成有些曖昧時,呂公弼便私下裡致信勸過他,這種事情不可再做,否則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很顯然韓琦冇有聽從自己的勸告,似乎已經與太後為黨,所以太後這回纔會不遺餘力幫助種鍔,又利用杜遊來傳遞訊息,終於東窗事發了。

呂公弼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又硬著頭皮做起了和事佬:“種鍔正在平定錫義山亂匪,他隻有兩萬軍,西線的商州鄉兵雖然立下功勞卻仍然戰力堪憂,而亂匪仍三萬多人又扼守山寨要道,欲攻克錫義山實在不易。

太後孃娘興許是為國事煩憂,很擔心種鍔兵敗,而且、而且楚國公也是主帥,一旦種鍔兵敗,楚國公要負主要責任,太後孃娘素來喜愛楚國公,此舉倒也可理解。”

趙頊哼了一聲:“是嗎?那為何不光明正大地上疏給朕要求增兵?偏偏要用密信的方式聯絡太後!朕就不懂了,難道朕這個皇帝無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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