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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藝術氣息的。”蕭世何緊盯著酒杯上的兩隻大眼睛，偌大的眼睛隻有一對小黑點。鼻子像一根火柴，兩邊塗上兩個小點點。麵孔猙獰，看著像一副巫師麵具。剛纔有人點了一杯殭屍，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個杯子就像是另套了一副麵具，當楊蕊端過來以後還用打火機點燃了插在酒裡的迷迭香，杯口的氣體倒是增添了幾份恐怖氣息。

“這杯酒的度數比長島冰茶還要高，我勸你有點心理準備。飲完後勁十足，慢慢失去自主能力，宿醉後會像殭屍一樣冇有知覺，所以這杯酒才叫殭屍。”反正穆陽不敢喝，還是量力而行得好。一杯野格伏特加都受不住，更不要說這杯殭屍。

“我喝完會向那個人一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嗎？”蕭世何看著那個角落裡喝完殭屍酒的年輕人，明天早上七點都不一定能醒酒。他現在有些害怕，遲遲不敢喝麵前這杯酒。看著酒杯上的圖案，時間長了也慢慢覺得後怕。

“首先，你喝這杯酒要有心理準備，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像那個人一樣睡一宿，也許你很能喝，但這杯酒一般人駕馭不了。”穆陽絕對不會點這種酒，自己也冇多大酒量，剛剛喝的那杯野格炸彈還行，不算太有勁兒，若再來一杯就會重演昨晚的鏡頭。

“感覺……”蕭世何抿了抿嘴唇，並冇喝出酒精味：“喝著就像一杯果汁酸酸甜甜的。”

“那是因為殭屍酒中含有大量的果汁，完全蓋住了強烈的酒精味，纔會讓你感覺就是個小甜水。再等一會兒，短則兩分鐘長則五分鐘，那杯酒的後勁就會在你體內爆發。不用多久就會醉倒。”穆陽說完抬頭看看牆上的表，已經過了一分鐘。

“明天還要去談項目，今晚彆喝的太過，不然打不起精神。”杯中插著吸管，蕭世何隻是輕輕吸了一小口。

“你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吧。除了兌了半杯水的苦艾酒和一杯野格炸彈加上開山酒，我可冇喝調製的高度酒。”穆陽很剋製，昨晚的事不會那麼快忘記。

“我喝酒從來冇醉過，我不知道醉酒是什麼感覺。”蕭世何說：“楊蕊稱這杯酒很危險，酒精度高的嚇人，之前有人試過了。這次我想親身體驗一下，畢竟……我冇醉過。”

“還記得你之前說的短則兩分鐘長則五分鐘嗎？”蕭世何說：“這都三分鐘了，我一點事都冇有。”

“再等兩分鐘。”穆陽一直望著鐘錶，直視著秒針的移動。

“兩分鐘已經過去了，很厲害的殭屍到我這兒也變成果汁了。”蕭世何隻知道自己剛纔喝了一杯被認為很危險的殭屍，現在看來並冇有那麼危險。

“再等一會兒吧。”穆陽眼中的殭屍可是所有人不敢輕易嘗試的烈酒，冇有爆發也許是因為時間問題罷了。殭屍不是浪得虛名的，一定有它的恐怖之處。

零度的夜景很美，在這個時候拿著相機跟楊蕊一起拍照絕對非常浪漫。現在，因為這個項目分散了穆陽的注意力，酒吧也規定了楊蕊的時間。

“這就是所謂的殭屍，本以為它會給我帶來一點驚喜，現在看來和那些汽水冇什麼區彆。”蕭世何道。

“我真是服了，以後酒桌上不能冇有你。”穆陽頭一回見到喝完一杯殭屍還保持清醒的人。

“楊蕊，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說完，穆陽站起身拍了拍肩膀，野格炸彈的後勁也消耗的差不多，再看看蕭世何，一杯殭屍都冇拿他怎麼樣，這小子是對酒免疫了吧。那些自詡千杯不醉的冇喝幾杯就倒了，真正有本事的都不張揚。

“你要走了嗎？”楊蕊還在拿著杯子搖酒。

穆陽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她自己要回去睡覺了。

“對啊，今天晚上我還算清醒，能自己回去。你也彆太晚，長期熬夜對皮膚不好。”穆陽似乎把蕭世何落下了。

“你就自己走啊，喝完酒還能開車嗎？”楊蕊提醒他，現在正是抓酒駕的時候，彆往槍口上撞。

“現在冇事了，我不就喝了幾杯白酒和一杯野格炸彈嘛。喝完酒也有一些時間了，血液當中的酒精濃度冇有那麼高了。一瓶紅牛也能查出酒駕，時間到這剛剛好。”穆陽轉身就要走，楊蕊卻把他叫住。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零湖公館離這裡很近的，蕭世何打車回去就行了。而且，他剛喝完殭屍，現在還冇醉也許是因為後勁還冇有完全爆發。我明天有事，今晚就先到這吧。”穆陽的勞斯萊斯停在酒吧門口太紮眼，還停這麼長時間。

看了看蕭世何的狀態，楊蕊也很納悶，目前為止還冇有人受得住殭屍，蕭世何是第一個。

“一點感覺都冇有？”楊蕊可算是看了眼，這是第一個冇被殭屍放倒的人。

“我從冇喝醉過。”蕭世何看著空杯子，那張比較抽象的殭屍臉。

同樣點了殭屍，旁邊那位年輕人趴在桌子上睡覺，蕭世何卻紋絲不動，這讓殭屍找不到地方站著。

“明天還有事，先走了。”蕭世何姿態平穩，完全不像一個喝過酒的人。

和昨晚一樣，他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回零湖公館。

“又隻剩我一個人了。”楊蕊喃喃自語道。

酒吧裡還有很多酒客，楊蕊並不認識他們，有一些麵孔隻能說以前見過。長時間做乘務員，以前在酒吧上班的時光該忘掉的都基本忘乾淨了。

跟昨晚一樣，蕭世何先是把一身的酒氣清理一下，處理好個人衛生然後睡覺。

此時，穆陽還在路上堵著，雖然時間很晚過了高峰期，但並不代表道路通暢。

零都的夜總是有一種很魔幻的感覺，堵車是常有的事。道路暢通的時間一般會在上午或下午，錯開高峰期。

自從李睿走出酒吧後就一直徘徊在江邊，他不是來散步也不是來吹風，而是在糾結情感問題，一時間想不出下一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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