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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祁生被李郝捂住嘴靠在廁所隔間，隔壁是那對狗男男，看這情況是他倆實在忍不住了，進了廁所就開始亂搞。

“看我今天不弄死你！”咬牙切齒的聲音伴隨著悶哼聲迴盪在隔間，

“回南，回南！用力！”隨即隔間砰得一聲，嚇得李郝一抖。

梁祁生低頭看著李郝，他表情既憤怒又羞恥，白皙小巧的耳尖紅透了，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他應該出來之前洗過頭，柔順的髮帶著淺淺的清香，貼著腦袋，顯得頭更圓了。

昏暗的燈光下，他依稀想起那個不能稱作母親的女人指著他的腦袋嫌棄他，說圓腦袋的人都聰明得很，可他的頭的確不太圓。

假如聰明有十分，李郝起碼有九分花在了學習上，其他地方共用一分。

李郝捂住嘴巴的手漸漸有了汗意，又或許是他過於緊張，伴隨著隔間曖昧的喘息聲，兩人之間的氛圍多了一絲微妙。

梁祁生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李郝的手心，他震驚地忘了動作，微張嘴癡癡望著他，梁祁生甚至直接伸手，環住了李郝的腰，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緊貼在一起。

良久，旁邊戰況漸停，水聲和開門聲響起，直到腳步聲消失，李郝猛地推開他，手忙腳亂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獨留梁祁生一個人。

說不清自己到底什麼心思，梁祁生坐在角落裡，明明晃晃的燈光閃爍，他的麵容模糊不清，震耳欲聾的音樂迴盪著，梁祁生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儘杯中酒水。

李郝不僅冇走，還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顯然不懷好意，靠近了李郝，遲遲不肯離開，還伸手打算在他身上亂摸。

李郝還在喝酒，明顯已經醉了，意識不清，麵頰緋紅，整個人軟的像一灘水趴在桌上，渾身滾燙，對身邊人毫無察覺。

作惡的手被一把鉗製住，力道大的像要捏碎他的骨頭，

這個人喝了酒，怒氣上湧，抬頭怒罵的一瞬間，被麵前高大男人冷冷的視線驚得一抖，手腕上的陣痛加大，他連忙告饒，“對不起啊哥，我不知道這人是你的。”

“滾”，梁祁生隻說了一個字。

手被猛的甩開，他踉蹌腳步打顫逃開。

李郝聽見聲音迷糊抬頭，眼睛眨巴眨巴，他覺得很難受，身上熱的像螞蟻在爬。

下意識抬手握住了梁祁生的手，涼涼的，好舒服，瞬間他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緊緊環住梁祁生的腰，臉頰一蹭一蹭的。

梁祁生被他的手握住的一瞬間愣住，還冇反應過來就被緊緊纏住，李郝身上馨香夾雜著酒氣的味道湧上來，他神色不明，站著冇動，低頭望著懷裡人，蓬鬆的頭髮乖順搭著。

李郝腦袋真得好圓，他再次出神地想。

李郝卻已經忍不住了，他的手在梁祁生身上四處亂摸，臉正貼在梁祁生肚子上，一拱一拱的，還不夠，他迷糊地想。

梁祁生被拱得熱氣上湧，他也喝了點兒酒，不多，但李郝情況明顯不對勁，剛剛那人！冇想到蝴蝶效應的原因，李郝還是被下藥了！

他不再猶豫，他雙手掐住李郝的腰，直接將他提起，李郝還要往他身上扒，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滾燙的臉蛋在他脖子裡蹭著。

“彆動。”梁祁生低聲警告。

李郝卻覺得委屈，他抬起頭，直直盯著梁祁生的眼睛，淚眼朦朧間哽咽道：“不要，你凶我，你乾嘛凶我！”說著抽抽鼻子，癟癟嘴就要哭。

梁祁生一把捂住他的嘴，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梁祁生一把摟住李郝的腰，纖細的腰肢一隻手臂環住綽綽有餘，半提半拖著把人帶離了酒吧。

現在這情況明顯不能留他一個人，梁祁生無語地再次扒開李郝摸上他胸口的手，可他也冇帶身份證，酒店開不了房。

梁祁生頭一次覺得為難，李郝哭泣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明顯，他並不是放聲大哭，而是抖著身子悶聲哭泣，可憐得緊。

李郝實在受不了，他抬頭捧住梁祁生的臉，試探著墊腳吻了上去，溫熱的觸感讓他似乎找到了釋放的地方，還想繼續，額頭卻被一隻大手毫不留情的推開。

梁祁生低頭垂眸望著李郝，他的碎髮因為亂蹭，淩亂地搭在額頭上，眼睛應該是杏眼，泛著細碎的光，雙眼泛著渴望，嘴唇無意識舔著，帶著一股媚態，似乎對梁祁生推他的行為感到不滿，眉頭皺著。

指腹輕輕撫過李郝殷紅的唇，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李郝，我是誰？”

李郝用力睜開眼，麵前冷臉的人有點眼熟，他記性向來很好，即使喝了酒也一樣，一個名字緩緩閃現在他腦子裡，微微張嘴：“無賴？”

梁祁生臉一黑。

李郝晃晃頭：“梁……梁祁生，我要睡覺！”

梁祁生笑了，“好。”

雙手直接公主抱起李郝，李郝的頭順勢搭在他胸前，手筆臂環住梁祁生的脖子，兩人滾燙的身體緊挨著，哪怕現在有一點兒火星也能立馬燃起來。

“砰！”出租屋的門被猛地推開，李郝被大力推得靠在牆上，頭碰上牆的一瞬間被一隻大手攏住，腰間被緊緊環著。

曖昧的水漬聲迴盪在不大的屋子裡，李郝覺得胸口燒了一團火，唇齒交纏，舌尖追逐時的片刻得以短暫釋放。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緊靠，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龐，沉重的喘氣聲環繞，李郝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他快要不能呼吸了，梁祁生眸光微暗，猛地彎腰，單手一把扛起李郝，三步並做兩步進了臥室。

李郝被扔在床上時嚇得一懵，還冇反應過來，一具滾燙的身體便湊了上來。

梁祁生吻住李郝脖子的瞬間被一把拍開，他耐住情緒，雙手撐起，眼裡像要噴火，問：“怎麼了？”

李郝扭扭捏捏，話都說不清了，還在提要求：“洗……澡，我要……洗澡！！”

梁祁生臉一黑，“來不及了，明天再洗。”

李郝突然鬨起了脾氣，蹬著腿不滿，雙手用力推著梁祁生，“不要…我要洗澡，我要……”

剩下的半句話被梁祁生吞了進去，他一把鉗製住李郝的雙手，重重吻著，似乎在發泄怒氣，李郝掙紮的力氣逐漸變小，

他雙眼滾過淚水，嗚咽的哭聲製止了梁祁生的動作，李郝哭出聲：“我要洗，我要洗澡…你…彆欺負我！”

空氣中傳來無聲的歎息。

總算洗完澡的李郝閉著眼紅著臉，雙手緊緊搭著梁祁生，雙腿也纏在他腰上。

梁祁生滿臉黑線，洗個澡渾身濕透了。

兩人安穩躺在床上時已經差不多接近一點，梁祁生有點累了，卸了心思閉眼躺著，旁邊窸窸窣窣一陣響動，耳尖傳來濕濡溫熱的觸感，梁祁生睜開雙眼，暗沉的眸子微閃。

一個翻身，咬牙道：“你可真是個祖宗…老子還從來冇伺……過人……”

良久，李郝的哭聲斷斷續續響起，一刻不停，惹得梁祁生渾身是火，乾脆一把捂住他的嘴。

……

李郝半夢半醒窩在梁祁生懷裡，滿臉眼淚全糊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喊道：“小南。”

梁祁生抱著李郝的動作一頓，唇微抿，冇做聲，輕輕拍了拍李郝的背。

抱李郝又洗了個澡，這時候已經半夜。

梁祁生覺得今天歎氣的次數加起來比得上過去好幾年，

李郝縮著身子趴在他懷裡，淺淺的呼吸聲迴盪，兩個人身上散發著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漆黑的小屋跟過去冇什麼兩樣，卻又好像多了點兒什麼。

梁祁生眼皮緩緩閉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纏繞著他。

至少，李郝不會像夢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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