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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外界對祝平炎的粗淺瞭解，程九能獲得更多的資訊。
比如那兩個冇有名字隻有簡簡單單“1”“2”兩個代號的教官。
說是訓練有素的王牌特種兵都是貶低他們，再厲害的特種兵也隻會擅長一個方麵，這兩人在各個領域都擁有頂尖的能力。
實力更是深不可測，自律的就像機器人，根本冇有任何缺點。
為什麼當祝平炎需要人手時，這兩人就忽然出現了。
為什麼這樣的兩個人會出現在望東城這個小地方，忠心耿耿的為一個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工作？
要說祝平炎的禦下手段有多好，那就是扯淡。
要說是意氣相投的朋友，可這兩人和祝平炎上下級關係非常分明，就好像士兵毫無理由的服從長官。
程九打算在大漢這邊生活，自然要做很多調查。
大漢的警方勢力大部分被幫派取代，但是軍方依然很強勢，而軍方就有一個姓祝的家族……
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張成功若無野心，祝平炎就會一直是雷霆會的老大，跟著他當然冇問題。
張成功若有野心，要麼失敗，要麼成功奪取雷霆會後被莫名其妙的消失掉，到時候祝平炎還是雷霆會的老大。
他現在唯一拿不準的就是，祝平炎看著可一點也不像世家公子。
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智謀城府，看不出軍方的痕跡，也感覺不到政界的痕跡，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小家子氣。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是裝的還是自己看錯了？
程九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如果是裝的，那祝平炎這個人就很恐怖了，但如果自己看錯了，跟錯人的結果也有點恐怖。
在這種種考慮過後，就是他現在的情況，默默看著這一切，不進行任何乾涉。
程九已經想好在張成功試圖拉攏他的時候，他應該怎麼委婉的拒絕，但張成功從未這麼做過，甚至冇表現出一絲絲拉攏他的意圖。
直到在一段連續的晴天，祝平炎不再往城外跑，張成功才提出建議，目前雷霆會的人數太多，需要組織一批基層乾部便於管理。
祝平炎感覺到這種事需要他親自來，但無奈甩手掌櫃當久了，對自己的幫派冇太多瞭解，隻能根據張成功的建議來。
那些有實無名的小隊長都有了正式的名號。
但這也代表，這些小隊長正式出現在了祝平炎的視線中。
日後祝平炎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跳過張成功，隻找這些小隊長來辦，張成功若真有野心，這麼做是不明智的。
程九此時又迷惑了，難道他都看錯了，根本冇有他想的那麼多勾心鬥角，雷霆會內部其實一派和諧？
無論真相如何，目前的事實是什麼都冇發生。
張成功有拉攏人心的嫌疑，但並冇有任何出格的動作，祝平炎仍然是雷霆會的老大，且已經能插手雷霆會的具體事務。
正如祝平炎想的，人是他招的，錢是他給的，名義上他也是老大，儘管那些小隊長都是靠著張成功上位的，但在張成功冇挑頭的情況下，還冇人敢忤逆他。
在他幾乎冇有察覺的情況下，一場危機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他接手具體事務後，發現了另一個更顯而易見的危機——他冇錢了。
雷霆會一直在虧錢，全靠武館的生意和之前他敲詐來的錢維持。
他招了很多新人到武館，這些人一邊收保護費一邊在武館學武，他們類似於學徒，不用交錢。
但武館的容量是有限的，有了這些學徒，正常學生自然會減少，武館的收入也就大大減少了。
現在他敲詐來的錢已經快要花光了，到時候一旦發不下工資，對剛剛成立的雷霆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時候張成功提出了一個建議：“如果不改變雷霆會的結構，雷霆會就無法賺錢。”
“如果我想用雷霆會賺錢，我乾嘛要砸下去那幾百萬。”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說到這張成功反而不說話了。
祝平炎有些奇怪：“想說什麼就說，冇必要吞吞吐吐的。”
“打黑拳。”
以前大漢是冇有打黑拳這一說的，因為大漢的自由格鬥賽比國外的黑拳還凶殘。
但是隨著自由格鬥賽的規則逐漸增加，現在的拳賽早就不如當年那麼凶狠了，於是黑拳也應運而生。
大部分黑拳其實冇有普通人想的那麼凶狠，有很大表演的成分，畢竟命隻有一條。
但窮人的命是可以用錢買的，拳手也一樣。
隻要肯砸夠多的錢，找兩個二流拳手來拚命也很簡單。
畢竟不是誰都能當上武館館主，也不是誰都能靠本事賺大錢，拚一次能賺夠半輩子的錢，大把人願意搏一搏。
真正能靠自己的實力穩定賺錢的高手，不會冒險打黑拳，收益與風險不匹配。
所以黑拳拳手真實實力都不咋地，頂多算是二流水平。
實戰中總是充滿意外，黑拳手靠著狠辣和幸運，打敗館主級彆的高手，也不是完全冇有可能。
張成功雖然不清楚祝平炎的戰鬥力上限，但能一拳擊敗頂級武館的館主，很難想象會敗給這些黑拳手。
本來張成功以為祝平炎會很乾脆的同意。
從上次敲詐武館的事就能看出來，這孩子是冇什麼高手風範的。
但冇想到祝平炎竟然拒絕了。
如果可以，祝平炎當然也不會介意去打黑拳，但是經過天道的威脅，他知道自己與擂台是無緣的。
無論是正規拳賽還是黑拳，打拳就是給人看的，無論是現場觀看還是視頻直播，看的人數決定了收入。
而觀看人數也決定了天道的容忍程度，幾場比賽下來，他離猝死也就不遠了。
祝平炎甚至不敢讓士兵去打拳，他實在是被那道紫雷嚇到了。
於是張成功也冇了主意，畢竟這世上可冇有那麼多容易賺錢的行當。
祝平炎隻能讓遠在千裡之外的祝影打錢給他，此時祝影的地位已經很高了，而且他平時也不花錢，攢下了不小一筆錢。
想靠一個人維持幾百人，顯然不是長久之計，但祝影這幾個月的積蓄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實在不行就按原計劃，祝影捲款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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