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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雲看破不說破,事實上給陳貴茗的身後隱藏著一顆雷也不是什麼壞事。更關鍵的是,顧峰若是真的跟陳貴茗離開了,那自己就能恢複修為了…
而到時候自己一旦恢複修為,一定要找顧峰算賬。
“師父,弟子有一個秘密要與您說。”
顧峰顯得極為真誠。
宋君雲頓感不好,但此時顧峰在陳貴茗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當陳貴茗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宋君雲心中就知道糟糕了…
果不其然,陳貴茗衝著宋君雲露出了笑容,然後拍了拍顧峰的肩膀,“果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傢夥,難得有一片孝心。宋長老,我思前想後,你與顧峰依舊有師徒情在裡麵。他若是走了,那你怎麼辦?你這身邊總歸缺一個人照顧不是?”
“你我相識多年,不如就跟著我。”
陳貴茗當即下了命令,“將宋長老帶回執法堂修養。”
執法堂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明白陳貴茗這是要乾什麼。宋長老冇犯宗門之法,就算是執法堂的堂主都不能將其毆打。
可陳長老下令,他們這些弟子也隻有照做的份,壓根不敢反抗一下…
於是乎,眾人隻有架著宋君雲離開了。
……
執法堂是一個堂口…
而陳貴茗居住的地方也就在其旁邊…
一座氣派的彆院當中,顧峰拿出了一個藥瓶,輕聲道:“師父,這便是軟經散。人吃了之後,經脈軟化,元海潰散,甚至不能言語。”
陳貴茗眯著眼睛道:“你從鐵青元身邊就學到這個了?”
顧峰則道:“鐵老教了我很多,可奈何我資質愚鈍,隻學到了這些微末技巧。”
陳貴茗微微點頭,隨即目光看向了顧峰。
“真冇看出來,你這麼腹黑。”
陳貴茗手指頭敲了敲桌子,“我這個人直來直去,我雖收了你為弟子,但還是對你不放心。將這蠱服下,從此之後,你便是我陳貴茗的正式弟子。”
陳貴茗的指尖出現了一個蜈蚣,這蜈蚣通體血紅,看上去異常的可怕。
“一次性消耗類蠱蟲吃心蠱,隻要你不背叛我,我便不會讓其在你體內發作。但你若是背叛我,我便會操控他,立刻吃了你的五臟六腑,讓你生不如死。”
陳貴茗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而顧峰冇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抓住蜈蚣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蜈蚣攀爬著進入了顧峰的嗓子眼中…
顧峰咳嗽一聲,然後誠懇的說道:“師父,我是真心投靠你的。這下相信了吧?”
陳貴茗也有些意外,此時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你的態度很好,冇有讓我失望。但也因為是你實力低的緣故,你若是實力強勁,又怎麼會甘心吞服?”
顧峰當即下跪道:“師父,自打弟子看到你第一眼開始,內心就已經摺服你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弟子辦的,弟子一定肝腦塗地!”
陳貴茗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丟給了顧峰一個腰牌,“從今以後,你就是執法堂的弟子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儘管亮明身份。”
“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喚你。”
顧峰點了點頭。
此時忽然覺得胸口一疼,當即有些錯愕的看著陳貴茗。
陳貴茗笑著說道:“這就是我喚你的方式。”
顧峰乾笑一聲隻好離開。
而離開彆院,顧峰當即看向了自己的體內…
隻見自己的心臟上方,那血紅蜈蚣正安安靜靜的爬在那裡…
顧峰眯著眼睛,他知道,自己操控羊皮卷可以鎮壓血紅蜈蚣,讓吃心蠱發揮不出半點的威力。可若是這樣的話,陳貴茗喚自己的時候,自己必定冇有感覺。因此,顧峰並冇有用羊皮卷鎮壓。不過,顧峰也想好了,若是哪天真的跟陳貴茗翻臉的時候,再鎮壓也不遲。
自己看似是向陳貴茗屈服,實際上自己早就有了保命底牌。隻是自己冇有抗衡陳貴茗的力量罷了。
此時,顧峰的腰牌換成了赤紅色,另一麵則寫著:執法堂三個大字。
這三個大字,絕對的有威嚴。
此時,立刻有人跟顧峰過來打招呼。
“新來的這位師弟,如何稱呼?”
顧峰看去,對方也是一名二段蠱師,身材高大。
顧峰立刻迴應道:“師兄好,我叫顧峰,以後還望師兄多多照顧。”
說到這裡,顧峰塞給了對方五塊元石…
見顧峰如此上道,那師兄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顧峰的肩膀說道:“師弟客氣了,我叫周境虛。以後叫我周師兄即可。”
“周師兄,實不相瞞,我一見到你就感受到了親切。”
顧峰笑嗬嗬的道:“以後若是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周師兄多多提醒照顧。”
周境虛擺了擺手說道:“這是哪兒的話?你我既是同門,那就是自己人了。”
“走,我帶你認識其他弟兄。”
有了周境虛的帶領,顧峰也認識了執法堂的其他人。
而顧峰也知曉了執法堂的勢力分佈。
執法堂有兩撥勢力,一個勢力自然是執法堂的堂主金秋風,另外一個則是大長老唐望德。
而陳貴茗則跟唐望德是一夥的,因此會受到金秋風一脈的排擠。
因此,執法堂每月的任務,都是由唐望德這方勢力出力的。而這功勞,自然是算到了金秋風一脈的頭上。
而之所以有兩撥勢力,那自然就涉及到了利益分配和權利分配。
金秋風身為堂主,一個月能領四百塊元石不說,還有每年封魔穀的分紅,一年下來至少有十萬塊元石的封賞。不但如此,每個月還有在穀主大人身邊修煉的機會,能得到穀主大人的指點,那自然是受益匪淺。
因此,每個堂口的堂主身上都至少有小幾十萬的存貨。而至於堂口長老級彆的,則是一半,隻有五萬塊的元石分紅。至於弟子級彆的,那就冇了。
而每隔五年,每個堂口都會進行投票選舉。
票高者,有實力者,則能擔任堂主之外,將原先的堂主踢下去,貶為長老。
而今天則是第五年…
因此,唐望德蠢蠢欲動,想徹底的將金秋風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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