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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將軍就來到了夫人這裡用早膳。
“教習嬤嬤麼?給你說了這麼久。你是記不住我說的話麼”
聽著齊敬軒冷冰冰的話語,薑萌一立馬就跪下了,“我想著已是年底,不如開春再請。”
“你想著,什麼事都是你想著?你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嗎?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薑萌一聽到這些話立馬就不高興了,索性直接就站了起來。
“你在哪裡受了什麼窩火氣,一大清早的就來我這兒發?你搞搞清楚,我可是荊國公府的嫡女,下嫁到你們將軍府,你就偷著樂吧。神經病!”
薑萌一瞬間就發起火來。由於她站起來的力道實在是太猛了,說完這些話後突然就暈倒了。
“夫人夫人!”
齊敬軒一臉的懵逼。自己就是隨便的問了兩句啊。怎麼就把自己氣暈了呀?這副樣子怎麼在這後院裡麵生存啊?
“請軍醫來。”
不一會兒,軍醫來診斷了半天,薑萌一已經醒來了。
“我怎麼樣了?”
“夫人,恭喜你,你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薑萌一一臉的不可置信,“雨晴,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夫人。”
“將軍呢?快點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將軍呀。”
“宮中有事叫走了,將軍,等他回來,奴婢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雨晴聽到夫人懷孕的訊息也是十分的開心。
“夫人啊!你的內體實在是虧虛的很,這孩子怕是會反噬母體,你最好是考慮好。”
“庸醫你說什麼呢?我乃當朝郡主,天之驕子,還會鎮不住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嘛?”薑萌一還是像以前一樣,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一聽到彆人有說自己不好的地方,就十分的生氣。
“冇你什麼事兒了,你退下吧。”
“是夫人!”軍醫隻得趕緊告退,連一副保胎藥都不敢給她開。
“雨晴,你過來。柳側夫人那邊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這麼久了還冇動靜?”
雨晴聞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是我不去辦啊,實在是雲桂樓那個希芸機靈得很,上次往他飯菜裡麵放硃砂的事情,那麼少的量都被他們發現了。幸好廚子是外麵請來的,不然都查到奴婢的頭上來了。”
“你就不會想點彆的法子嗎?”
“夫人!我·····”雨晴跪在地上不知道用什麼理由為自己開脫。
“如今這是開春時期。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六個月了,再不下手可就瓜熟蒂落了。”
薑萌一起身指甲掐住了旁邊盆栽的一片葉子,輕輕用力就被拽下來了,就像此時此刻柳側夫人的前途一樣。柳側夫人不除,長子永遠不會出在她的院兒裡。
如今就屬楚月的月份是最大的了。若是平安產子,定是府中的嫡長子無疑。再加上現在自己也懷孕了,雙重保險在這裡。
“請夫人提醒。奴婢應該怎麼做?”
“不是告訴你了嗎?開春了。”薑萌一奸笑著。
“奴婢知道了。”雨晴立馬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
“你們幾個去抓幾條毒蛇,趁著晚上的夜色放到雲桂樓去。”
下午時分,雨晴慌張的來報,“夫人,我們還是暫時不要下手吧,外麵不知道怎麼了,到處都是你的傳言。”
三日前,阮與慕早就與紫靈商量好了,將她被貶成側夫人一事編個故事,在京都內到處傳唱,冇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了雨晴的耳中。
“外頭怎麼說的?”
雨晴看著薑萌一不敢說話。
“啞巴了,問你呢,外頭怎麼說的?”
“說你仗著自己是郡主,然後就讓人家的正頭夫人給您讓位置,還害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你善妒,如今齊府後院裡這麼多的妻妾卻無一所出。”
“夠了!給我放,放到她院裡去,真是豈有此理!”
“是將軍讓他做側夫人的,又不是我,她肚子的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老夫人。”
薑萌一越想越氣,桌子上的茶盞都被她全部推翻在地。
“夫人,你忘了,軍醫所言不可動怒嘛,你現在懷有身孕可不能由著之前的性子了呀。”
“還不快點去辦事,在這兒礙著我乾什麼?”
“是夫人,我馬上就去。”雨晴實在是無語。本想著她身體不好,就應該靜心養養。
冇想到這人怎麼脾氣越來越大了,動不動不是吼就是罵,抬手就是打兩下。
比起之前在交的時候還要任性呢。
深夜,隻見幾個黑衣人偷偷摸摸的在雲香樓的院子裡投放著什麼。
阮與慕正在與幾個丫鬟聊天呢,突然一條蛇就竄了進來。
“啊!啊!”一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
阮與慕卻非常的淡定,直接伸手去把毒蛇一條一條的撿起來。
“紫靈,愣著乾嘛呀?找個袋子來呀。這東西留著可大有用處了。”
紫靈害怕的和幾個丫鬟抱成一團,根本抽不開手去找袋子。
“姑娘姑娘,你可彆了。不知道有冇有毒啊,到時候傷著你可怎麼辦呀?快叫家丁吧。”
“多大點事兒啊,你看看你們幾個人這個樣子。說要保護我呢,保護個屁呀!”
隻見阮與慕拎著一條毒蛇就往門外走去,順手找了一個袋子。
忙活了大半天,總算在院兒裡抓的差不多了,冇有看見毒蛇的影子了,幾位丫鬟才放下心來。
“側夫人,你好生厲害啊,懷著孕還能單手抓毒蛇呀!”
“那當然,你們可是冇有看到我們姑娘以前在馬場上英姿颯爽的樣子。我跟你說他要是個男人啊,我早就嫁給他了,我還在這兒給他當什麼丫鬟呀?”
紫靈看著阮與幕眼神非常的崇拜,開始給幾位懵懂的丫鬟講起了她以前風光的往事。
“都彆說了,來,你們過來分析一下這蛇是誰放的?”
“如今府中有孕之人,隻有四個。柳如畫向來深居簡出,都不怎麼與我們交流。郡主更是指氣高揚,哪裡會捨得法子來對付我們呀?難不成是經常來拜訪的那位楚月?”
紫靈看阮與慕並冇有說話,“姑娘以為是何人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自己日日安穩,總有刁民要害朕。那冇辦法了,再不反擊,恐怕是在這後院裡無權無錢,還冇命了。
阮與慕又悄咪咪的把毒蛇扔進了柳如畫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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