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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亂世開局,我靠友愛苟活 > 第 2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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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兒去?”

這堵“牆”淡淡出聲詢問。

趙鬆落默默向後退去,她是非酋吧。迎麵就對上邪惡的大魔王了。

她抬頭,披上討好的笑,顫顫巍巍道:“冇往哪兒去。”

殿下低頭,一雙眼睛無聲盯著趙鬆落看,冷硬的聲音響起:“想跑?”

趙鬆落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後次心臟天天遭受磨難,她胡咧咧道:“冇有冇有,哈哈,就出來轉轉,一會兒就回去了,哈哈。”

說著說著她悄悄後退幾步,力圖離這人遠一點。

“那什麼,我就先回去了哈。”

她轉身就走,想著下次一定要注意天時地利人和,一定。

王子殿下卻冇給她下一次的機會,直接拎著她就朝他的營帳走去。

“放開我!”趙鬆落聲嘶力竭地喊道,她抬頭,偶然看見殿下平靜無波的眼睛,手一抖,聲音弱了億點點,“我是說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過去!”

【你可真慫。】

趙鬆落不理腦子裡的係統,它懂個什麼,切。

殿下拎著趙鬆落來到營帳前,一個健碩的騎士走過來,這個騎士穿的和其他騎士不一樣,要稍稍精貴一點,可能職位較高,但冇有王子的精貴就是了。

王子殿下被攔住,他看著這位騎士麵容嚴肅,便停下問:“大將軍有什麼事?”

這位將軍看了一眼趙鬆落,然後湊到王子殿下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又撤走。低頭抱拳,隨著動作,身旁的劍便輕輕撞擊盔甲,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殿下,那我先去第一防線了。”

王子殿下意味深長地低頭看了一眼趙鬆落,回大將軍道:“去吧。”

然後一隻手挑起帷簾,一隻手抱著趙鬆落,走了進去。

趙鬆落再次軲轆滾到鋪了毛毯的地上,在她前麵的矮桌上,擺著幾個盤子,裡麵全是各式各樣的麪包。

她餓了。

但她一直忽略的事現在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在甜食大陸上,是不是這些人他們都是食物。

趙鬆落悄悄抬頭,看著這人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起一片麪包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媽呀,可怕,他們吃自己的同胞。她猛地低頭。

【……冇事,你就當他們是一群有精神病的人好了,親。】

“說吧,想怎麼死?”

安靜的營帳裡,王子殿下的一根指節規律地敲了敲桌麵,冷不丁地問,語氣就像是討論今天晚上吃什麼似的。

趙鬆落因為這樣隨意的語氣,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放走了呢,原來是生與死的選擇,不對,是死法的選擇。

王子殿下看著趙鬆落神遊,他哼笑出聲。

趙鬆落被王子殿下冰冷的笑聲拉過神來,她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她偷偷觀察這位殿下,現在他似乎很是放鬆,於是接著說:“殿下,我不能死。”

烏拉蒙德揚眉,似乎被勾起興趣,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他道:“怎麼說?”

“冇有證據啊,不能殺不能殺,”趙鬆落試探地問了一句廢話。

空氣靜默幾秒,王子殿下笑了,他從座上站起身,來到她麵前,右手食指輕輕抬起趙鬆落的下巴,頗有壓迫性地俯身接近,看著她的眼睛,輕描淡寫道:“我想殺便殺,你該當如何?”

趙鬆落呆呆地望著他的眼睛,不會吧,這麼**嗎。

“所以說,你好好想想,到底怎麼辦。”烏拉蒙德鬆開手,直起身來,在趙鬆落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一絲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趙鬆落柔順的黑色頭髮垂落在地上,麵容驚恐萬狀,好有深意的話,是不是暗示自己不交代出那幾個人的去處,不把那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的神秘東西找出來,她就人頭落地了,所以她要怎麼辦。

“說不來啊,那——”殿下歪頭道,彷彿下一秒就要宰了她。

“我知道!我知道在哪兒。”趙鬆落連忙打斷他的話,情急之中撒了個謊。

“那說吧。”殿下背手悠哉悠哉。

她在這人的注視下絞儘腦汁在想要怎麼圓這個謊。

“哦,對了,”烏拉蒙德坐了回去,漫不經心地透露,“明天去攻打蛋糕國的第一防線,你的那幾個同夥就在那邊,我送你去和他們團聚吧。到時候記得給我找出那個被偷的藏糖圖啊。”

趙鬆落看著舒服得眯起眼睛的王子殿下,她人都傻了,完了。

趙鬆落:“……知道了。”

好不對勁,但又不知道為什麼。

這話題算是告一段落,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處理。

“咕嚕咕嚕”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裡忽然傳出一陣詭異的聲音。

王子殿下頓了頓,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拚命向後躲的趙鬆落身上。

“什麼聲音?”

“冇什麼冇什麼。”“咕嚕咕嚕”

烏拉蒙德:“……”

趙鬆落:“。”餓了。

她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眼睛,他向她指了指矮桌上的麪包,示意她自己去拿著吃。

趙鬆落也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趕緊站起來奔向香噴噴的麪包。

……

夜晚,趙鬆落洗漱一番睡在了王子的寢帳中,雖然隻是打地鋪,但讓她很是高興,高興什麼呢,王子貴族的地方比她的牢房舒服就是了。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寂靜無聲的黑暗裡,趙鬆落無知無覺,睡得很香。外麵還有壓低了腳步的細微巡邏聲,刀劍輕輕碰撞的清脆聲,以及一個靠近地上的人的腳步聲。

烏拉蒙德半蹲下去,有些好奇地盯著她的黑色頭髮看,捏住她的臉頰向外扯了扯,見她眉頭皺起,他便鬆了手,走到帷簾外麵。

一個黑銀色鱗甲的人半跪在地上,向出來的王子殿下沉聲道:“計劃失敗了,請殿下責罰。”

“我們從護城河一路挖地道來到內城,不料,讓人發現了,我們的衝鋒全都犧牲了!”

烏拉蒙德沉下眼,他肅穆道:“那現在的情況呢?”

“我們的人挖通了外城牆下的空間,用木樁支撐住城牆,就差一個時機燒燬了。”

烏拉蒙德緩緩走到一棵樹下,騎士跟著他來到這邊,他撫過粗獷的樹乾,月光落在他金色的頭髮上,某一刻王子殿下似乎神聖起來。

他說:“怕是不會成功,直接全力攻上吧。”

“最後一戰。”

騎士聞之色變,而後看著殿下平靜的臉,他也鎮定下來,隨即迅速離開了這裡。

烏拉蒙德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當趙鬆落醒過來時就見一群穿戴整齊的騎士圍在她的上空,這情形,這場麵,論誰都會嚇個半死,她冇叫出聲都算好的了。

烏拉蒙德還冇有將盔甲穿上,隻身裡衣的他身形欣長,他緊了緊護腕,往這邊一看,隻見趙鬆落跟個傻子似的縮成一團。

“趕緊收拾。”他一出聲,趙鬆落麵前的人一鬨而散。

他們是王子殿下的親衛,今日就要攻城於是來到殿下寢帳外待命,卻無意看見裡麵地下鼓起的一團,出於好奇將被子一角拉開就發現一個女生。

他們瞳孔地震,殿下這裡怎麼有女孩子!!!

隻剩一人的營帳裡,趙鬆落呆滯了一會兒,後隨著侍衛一起去洗漱,然後出門站在門外衛兵身邊,深吸一口氣,看著外麵一片原野,清爽地呼了出來。

“上來。”

趙鬆落望向朝她而來的殿下,殿下騎在馬上,那高大的馬是深棕色的,馬頭撥出的熱氣讓她有點恐懼。

她不敢上前,烏拉蒙德看著原地不動的趙鬆落,眉頭一皺,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過來,但他不想思考,於是催馬上前,速度越來越快地來到她身邊,伸手一撈,將她擄上馬,摟她讓她坐在他前麵。

趙鬆落心裡砰砰跳,嚇的。當馬向她衝過來時,渾身僵硬的她已經預想到自己的死法是死於馬下。

王子殿下似乎是不耐煩,但也足以看出這人隱藏的惡趣味。

趙鬆落坐在前麵緩了緩,忍受下麵的顛簸,後抬頭眺望遠方,被風吹的眼睛眯起,這是她第一次騎馬,體內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暢快感浮現,她猜那是自由的感覺。

雖是很糟糕的情況下,她還是得出這個結論。

烏拉蒙德低頭一瞥,隻見趙鬆落盯著天空發呆,他不解地望過去,隻有幾片雲和下麵的草地,他又目視前方,加快速度,向第一防線——博斯克普前進。

“駕!”

他們身後跟著一支長隊,遠看就像是一條長河彙向敵國的第一道防線,直至摧垮才停歇。

經過半個小時,他們停在離護城河十幾裡的地方下馬,第一防線築有兩層城牆,城外是一條深100英尺的壕溝,壕溝被他們稱為護城河。

趙鬆落看見護城河中間不知被什麼東西填平,無數的士兵沿著這座粗糙的“橋”衝向城牆,那裡已經被架設上雲梯,前卜後繼的士兵被無數飛天箭射中墜下。

她看著鋪天蓋地的、密密麻麻的箭,腦子一片空白,這時候她才遲鈍地清晰感受到自己真的來到一個危險的世界。

她腿軟了。

“殿下,您來了!”

之前在營帳外攔住殿下的大將軍從不遠處駕馬朝這邊來,下馬,半跪抱拳,示意殿下指揮最後一步。

烏拉蒙德沉思,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趙鬆落,於是喊住一個士兵將她帶到安全地帶。

“走!”他指尖一揮,沉靜的雙眸一眼不眨地望著看似堅不可摧的城牆。

城外架著幾架開火的烏達大炮,大炮不遠處的下麵是被衝擊傷害死去的士兵,他們先前已經對一個較為脆弱的一麵牆造成破壞,但仍未能轟出缺口。由於烏達大炮裝填彈藥極需時間,敵國守軍能夠在每次炮轟後修補大部分的破壞。

不過這次不會了。

“轟——”

在血與沙塵的融彙中,城牆一麵破了,無數士兵高吼著衝進勝利的前方。

在廝殺裡,烏拉蒙德帶領著士兵衝殺進城,汙血沾染到他的金髮髮尾上,白皙的臉上掛著血珠,琥珀色的眼睛被炮火渲染成紅火色。

大將軍喘息,顫抖的手捂住眼睛,他們,他們。

趙鬆落被帶進來時看到的就是硝煙瀰漫中的殿下,冷漠的眼睛配上血色蒼穹,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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