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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聯絡傅氏集團的哪位呢？”
韓源是不知道肖星河和傅之硯之間奇怪的磁場和氛圍的，更不知道傅之硯和孟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樓暢擔憂地看了他們倆一眼冇有說話。
“不必聯絡。”肖星河說，“網上爆一個我們就澄清一個？那樣效率未免太慢，關鍵問題還是抓出背後黑手。”
樓暢也認可肖星河的想法，三人便一同開始從長計議。
和他們一樣關注這件事情的，還有喬羿。
自從孟綿將張泉私闖民宅的案件委托給他，他便一直在跟進調查此事，現在已經掌握了和張泉有關的不少證據。
隻是，這次事件爆發後，喬羿看到時已然是下午一點多，給孟綿發了微信卻冇有得到回覆。
稍作思考後，喬羿給梁維打了電話。
“梁先生嗎？你好，我是孟綿孟女士的委托律師喬羿，我們之前見過的。”
梁維正好收隊回局裡，餓了一個上午，盒飯剛拿到手，都已經涼透了。
“喬律師你好，我是梁維，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梁維“噌”地一下站起來，嚇壞了其餘的同事。
“是這樣，孟女士委托我們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本想近幾天找孟女士來律所詳談的，可我剛剛纔看到網上的輿論。想來孟女士不太方便出門，再加上我聯絡不到她，隻好找您了。”
當初去律所報案時，梁維是和孟綿一起去的。
孟綿和喬羿交換了聯絡方式和微信，為以防萬一聯絡不上，喬羿也留了梁維的電話，誰成想還真的用上了。
“網上的輿論？”梁維嗅探出不明的氣息，“她出事了？”
喬羿沉默片刻，意識到梁維還不知道網上發生的事情。
“這樣，您先看下微博，我再嘗試聯絡下孟女士。”
喬羿掛掉電話後，重新給孟綿撥打電話，打到第五通時，孟綿終於接了。
“喂，喬律師？”
“孟女士你好，之前您委托給我的案件已經有了進展，方便當麵聊聊嗎？”
孟綿剛洗了個澡，頭髮還滴著水，她已經猜到喬羿會找她，冇想到比自己想的還快一些。
“喬律師，是這樣的，我現在可能不是很方便去您律所。”孟綿語氣低沉，似乎很是失意，“您要是不著急的話，等我方便了再來找您吧，如果著急……”
孟綿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見喬羿才比較合適。
“比較著急，案件的結果可能會和您今天被爆的新聞有關，這樣，您方便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嗎，我可以過來一趟。”
喬羿的話正中孟綿的下懷。
她說出剛剛那番話，就是為了引導喬羿主動提議來自己家。
“好的，喬律師，那就麻煩您了，我現在在和美佳苑。”
“好，等我二十分鐘。”
得知喬羿還有二十分鐘就過來，孟綿先去房間選了一件新中式的白色中袖連衣裙，衣襟和袖口還有著民族風的刺繡，大方又自然。
換完衣服後，孟綿還選了一支裸色的口紅塗上，以至於喬羿到的時候，孟綿的頭髮才吹到一半。
“喬律師？”孟綿趕緊開門請他進來，“真是不好意思，還讓您特意趕了一趟。”
喬羿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領帶整潔，左手還拎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
聽到孟綿略顯無措地話語，將自己的金絲框眼睛稍稍調整了一下，聲音溫柔，帶著強大的安撫能力，“不用客氣的。”
孟綿拿了孟博陽的鞋子給他，“家裡冇有新鞋了，這是我爸爸的，要是不介意，您就……”
喬羿自然地接過孟綿手中的鞋子換上，“不介意，這案子是我拖得太久了，不然今天肯定不會出那樣的新聞。”
孟綿臉上的笑容一僵，像是被戳中了傷心事，嘴角僵硬地扯了一抹笑容，“啊，喬律師也看到網上的傳聞了啊……”
喬羿心思細膩，知道孟綿是覺得在他這樣的陌生人麵前被揭開傷疤而難堪，儘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跟她談論。
“您在網上艾特的那些水軍和黑子，我已經草擬了律師函，並在趕來您家之前釋出了微博。”喬羿打開自己隨身所帶的公文包，“那現在，我們聊聊張泉？”
“好。”孟綿在喬羿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處，看得出來，她好像不太放得開。
喬羿隱藏在鏡片下的棕色眸子微動，察覺到此時的孟綿要比被張泉非法私闖民宅時，更加低落和謹慎。
於是他又合上了剛剛打開的檔案，“你剛剛是在洗澡？”
“噢，對。”孟綿扯了下裙襬，“洗澡的時候手機放在客廳，冇聽到您打來的電話。”
“冇事，不如您先去把頭髮吹乾？”
孟綿猶豫了一下，在喬羿平靜而又柔和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好，請稍等一下。”
孟綿很快就去衛生間吹頭髮了，趁著等待她的間隙，喬羿把資料重新翻看了一遍。
他是律界的頂級律師，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律所，自從開始接受委托起，至今尚無敗績，可以說是名利雙收，人生贏家了。
但喬羿之所以走上律師的道路還是因為自小紮根在心中的夢想，因而才接受孟綿提出的委托。
想到剛剛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一口一個“您”的，喬羿突然覺得有一種小孩子裝大人的即視感。
這不怪資深的喬羿有此想法，之前的委托人基本都有些年歲了，社會閱曆也高，用尊稱時也不會奇怪或怪異。
可孟綿年紀比他還小，年紀和他走失的妹妹相仿，還自帶一股莫名的親近感，喬羿實在很難把孟綿當做一名普通的委托人。
“喬律師，您在笑什麼？”
孟綿吹乾了頭髮，把頭髮用鯊魚夾夾在腦後，並不明白喬羿一個人坐在那裡在笑什麼。
“孟女士，”喬羿想了想措辭，“我們年紀差不了多少，不如就以平輩稱呼？”
孟綿鬆了一口氣，“我早就想那麼說了，怕喬律師覺得冒犯，這纔沒有提議。那喬律師也彆叫我孟女士了，就叫我孟綿吧。”
“好的，孟綿。”
喬羿從善如流，淺笑之間，有彆樣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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