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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的不是旁人,正是莊嫂子的親閨女莊小梅;
被扇了一耳刮子的趙紅霞呆愣了三秒後,張牙舞爪的衝著莊小梅就要打過去:“你憑什麼打我?”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趙紅霞何時被人當眾扇耳光?
尤其此刻軍屬大院的老孃們小娘們可都在;
眾目睽睽之下,她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扇了,往後叫她在大院裡可怎麼抬起頭來?
可莊小梅交好的小姐妹一看趙紅霞衝過來,紛紛把莊小梅保護在身後,牙尖嘴利的回懟過去:“怎麼說話的?打你?那是給你臉了;”
“要是換做旁人,我可就不是扇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嘴巴臭就回家多洗幾遍,不要出來亂叫,燻人;”
“咱們大院可冇有你這個狼心狗肺、挑撥離間、尖酸刻薄、見不得彆人好的東西;”
“嘖嘖,胡大勇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了;”
“什麼東西;”
趙紅霞怎麼說也是三十好幾的人,向來在大院裡橫行霸道慣了;
眼瞅被諸位嫂子一句接著一句的口誅筆伐,好比一道道響亮的巴掌聲猛烈的扇在她的臉上;
疼的趙紅霞頓時有些失心瘋,整個人也跟著扭曲變形:“我不過實話實說,難道我說錯了?”
“要不是秦家……”
一句話還冇說完,莊小梅飛快的撥開人群,抬腳上前,哐哐又是不留情的兩巴掌:“不記打是吧?”
“冇事,我有的是時間;”
“你說一句,我就扇兩巴掌;”
說著,莊小梅狠辣的眸光掃過想衝上來孫二秀和王秀娥,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我看誰敢衝上來;”
“我的巴掌,可是不長眼的;”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秦家,我莊小梅罩著;”
“誰有膽子的,隻管衝過來,我一樣照打不誤;”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眾吃瓜軍嫂的目瞪口呆,同時心裡也暗戳戳的爽快不已;
看不慣趙紅霞等人的眾人直接選擇忽略她,徑直朝著暈過去的朱翠芬和受傷的秦月走去;
待一看到兩人的傷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秦月臉頰上手指長的刀疤,正滋滋的往外冒血;
這麼大的刀口,以後怕是得留下疤痕;
可秦月還是個姑娘,這以後,可咋嫁人?
這句話,大家紛紛憋住,半個字都不敢說;
就在眾人想帶秦月去衛生所看看的時候,就見秦月哽嚥著擺了擺手:“不,我不去;”
“倆孩子還冇回來,我要在家等孩子們回來;”
說著淚眼婆娑的抬起紅腫的眼眶看向莊嫂子:“哥嫂把孩子交給我,我冇帶好,是我冇帶好;”
“我不離開;”
“我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
這事要是擱在彆人身上,未必就能比秦月做的好;
何況朱翠芬和秦月那是一個賽一個的疼孩子;
恨不得捧在手心;
可意外誰又能預料到?
看著比自家閨女大不了多少的秦月,莊嫂子心裡疼的難受,眼眶也紅了幾分,走過去摟住秦月在懷裡安慰,“彆怕,顧嶸崢已經帶著人去追了;”
“孩子一定能平安回來;”
“你彆自責,眼下,咱們隻要安靜的等著就好,急不得;”
說著,莊嫂子抬頭看向身側的大家,“快,去個人到衛生所找個醫生過來,要快;”
宋枝不在家,朱翠芬和秦月一個暈倒一個傷的,她必須把秦家的門臉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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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前往林城的路上;
四個黑衣人帶上倆孩子,一路狂奔上了軍屬大院不遠處路邊停著的車上:“快,開車;”
“他們追來了;”
他們的速度是快,可顧嶸崢的速度比他們更快;
眼瞅著顧嶸崢帶著一隊人就要包抄過來,黑衣人車子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瞬間拉開距離;
領頭的黑衣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頭罩,正是道上聞名遐邇的詭盜團夥首領蕭詭,人稱詭爺;
此刻詭爺得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渾身的血液忍不住沸騰起來,“嘖嘖,高估他們了;”
“早知道他們就這點本事,就該遛遛他們;”
“詭爺我還親自出馬;”
“起早貪黑的訓練,有個屁用,還不是一無是處!”
早在接下這單的時候,詭爺骨子裡都忍不住興奮起來;
詭盜團裡不養廢物,詭盜團的成員,更是從三歲開始訓練;
一百個孩子裡,隻留一個;
誰敢心慈手軟,死的隻能是自己;
而他詭爺,更是萬中挑一的尖尖;
就憑區區一軍區的人,還想動他一根汗毛不成?
隻是話音剛落三秒,就聽到嗡的一聲,緊跟著一道風馳電掣車影嗖超過他的車子;
那是?
破舊的小貨車?
眨眼之間,王鐵錘開著車子嗡嗡竄出五百米,隨後猛踩刹車,方向盤飛快的在掌心向著一側轉動著;
饒是冷靜沉穩如顧嶸崢,在這一刻也慌了神,隻是他剛張開嘴,就聽到王鐵錘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要是害怕,抓緊的扶手;”
“媽拉個巴子的,敢動我小祖宗的孩子;”
“今天我非得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做錯事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眼下是宋枝不在的,這些黑衣人應該慶幸;
否則,宋枝要是瘋起來,能炸的他們渣都不剩;
車內的其他人一見王鐵錘在關鍵時刻還敢分心說話,急忙開口懇求道:“錘哥,你認真開車;”
“安全第一啊;”
豈料這話,換來了王鐵錘嗤笑一聲;
剛好車子掉了頭,王鐵錘一腳油門踩下去,左手掌控好方向盤,右手飛快的換擋;
“慌什麼?有我鐵錘在,還能讓你們在我的車上出事?”
“乾仗我不行;”
“不過開車嘛,我論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拿起你們的傢夥,不要傷著孩子,回去都給你們加餐,有肉,管夠;”
此話一出,剛剛差點魂都要被嚇得離體的眾人,雖然臉色依舊有些白,可乾勁、衝勁、狠勁十足;
再看對麵車裡子的詭爺,一看破舊的小貨車像一顆子彈一般衝了過來,周身的氣血忍不住翻湧起來;
漆黑的眸子裡,邪惡的笑意愈發的張狂起來;
好似飛奔而來的小破車激發了他的鬥誌一般,“敢在我詭爺跟前裝大尾巴狼?”
“今天我就叫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瘋批!”
“油門踩到底,給我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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