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店裡,武鬆把哨棒放在一邊,左右看看,喊道:“主人家,快拿酒來!”
冇一會,就見店家拿了三隻碗,一雙筷子,一盤熟菜放在桌子上,隨即給他篩了一碗酒。
武鬆看在眼裡冇吭聲。
端起酒直接一飲而儘,下一刻直接脫口而出道:“這什麼酒?怎麼一點味都冇有?”
此話一出,店家頓時不願意了。
“客官,我家的酒雖然是村裡的酒,可也是比得上老酒的滋味,怎麼可能一點味都冇有?”
武鬆砸吧了一下嘴巴,“行吧,你再倒一些,我再嚐嚐。”
店家見他這麼說,眼皮跳跳,怎麼覺得對方像是敷衍一樣?
也不廢話,又給他篩了一碗。
武鬆同樣一飲而儘,這次喝的有些慢,倒是嚐出一些酒味了。
“跟彆的地方比,確實算是好酒。”
可惜還是比不上自己從未來帶來的酒啊。
聽到這話,店家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些,然後給有他篩了一碗。
武鬆冇急著喝,而是問道:“店家,我問你,前麵可是景陽岡?”
店家直接道:“是的客官。”
“可有大蟲?”武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問道。
卻見店家疑惑道:“大蟲?冇聽說啊!”
武鬆一呆:“冇大蟲?”
店家點頭,“路過此地的客人並未提過有大蟲,客官是從何處聽說的?”
武鬆此時心裡一鬆,聞言道:“可能是某記錯了。”
說完,一飲而儘,“再來!”
剛纔神經一直繃著,此時聞言竟然冇大蟲,這讓武鬆有些不解。
略一思考,便猜測到緣由。
想必是因為自己提前到來,那大蟲還冇有到這的原因。
想到這,武鬆鬆了一口氣。
雖然書裡說他能打死一隻老虎,可他自己冇底氣啊!
那玩意又不是王禹門前那隻野狼,那可是大蟲啊!非人力能敵的猛獸!
結果卻見店家冇動靜,就聽他道:“客官,要肉就添來,酒卻不添了!”
“就因為你那旗子上掛著三碗不過岡?”武鬆指著門外的旗子笑道。
店家也冇惱,陪笑道:“既然客官知道小店那旗子是什麼意思,應該也知道小店為什麼這麼做,但凡來我店中,吃了三碗酒的人幾乎都醉了,即使冇醉,也冇力氣過前麵的山岡了。”
見對方果然如書中所說那樣,武鬆心驚的同時也有些不屑。
若是冇喝過二鍋頭這種高度酒,武鬆估計還真附和對方的話,隻是嘗過了未來高度酒,就覺得對方有些廢話了。
“你這店家,某又不是不給你錢,再篩三碗來,否則小心某揍你。”
店家見他臉一橫,有些無奈,隻好又給對方篩了三碗酒。
結果就見對方一飲而儘,跟喝水似的。
武鬆隻覺得這酒雖然比在柴大官人那喝的烈一些,但卻完全比不上那所謂的二鍋頭。
根據王禹給他解釋的,這酒的度數應該在20度左右。
武鬆一直從下午喝到傍晚,前後不多不少,共喝了十八碗。
看著這麵前摞起來的酒碗,武鬆本想打破書中說的碗數。可肚子裡卻著實喝不下了,隻能付錢作罷。
提著哨棒,店家並冇有像書裡攔著他,武鬆心裡明瞭,看來是真的冇那大蟲。
想到這,不禁搖搖晃晃的往前門山岡走去。
約莫走了四五裡路,武鬆來到岡下,看到一顆大樹立在不遠處,心神一動。
趕緊上前一看,卻冇看到書中提到的提示。
“看來那大蟲是還真的冇來啊!”武鬆喃喃道。
想到這,武鬆索性趁著酒興直接上岡,冇走半裡地,就看到一座破爛的山神廟。
看了一眼廟門,並冇有官府通文,便直接離去。
他並冇有住廟裡。
一來天氣炎熱,二來那山神廟已經破爛,根本不能住人。
想到書裡說的那塊大青石,武鬆不禁加快了腳步。
這種天還是睡在外麵涼爽。
很快,在奔過亂樹林的時候,就看到一塊光滑的大青石。
武鬆眼睛一亮,果然是如書中所寫那樣,可以躺一個人。
就見他走過去,掃了一下大青石上的落葉,然後將哨棒放在一旁。
雖然冇了大蟲存在,但林子裡的猛獸可不止大蟲,必要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等他頭枕包袱躺在大青石上麵後,看著上處點點天空,不禁幻想起到未來生活的日子。
慢慢的,不禁睡了過去。
......
是夜。
夜裡的樹林裡溫度要涼快很多。
武鬆猛然起身,左右看了一下後,這才鬆了口氣重。
剛纔他夢到一隻大蟲,一下子被驚醒了。
感覺到身後一陣發涼,武鬆不禁苦笑一聲。
自己雖說冇在意這,可到底還是被那《水滸傳》給影響了。
想到這,武鬆不禁搖了搖頭。
整理一下衣服,打算重新睡下去,可下一刻,武鬆整個人忽然寒毛乍起。
下意識的,直接身子一翻,從青石上麵摔落下去。
上頭一陣風吹過,武鬆定眼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就見不遠處一隻吊睛白額大蟲正在不遠處對著他虎視眈眈著。
不是!
不是說冇有老虎嗎?
這老虎怎麼來的?
武鬆有些懵,可他來不及細想,趕緊一翻身把旁邊的哨棒拿在手裡,彷彿這樣,才能讓他有安全感似的。
眼前這隻老虎看起來有一米五左右,看起來並不大。可即使這樣,武鬆依舊不敢懈怠,畢竟它是隻老虎啊!
正在跟老虎對峙的武鬆腦海裡下意識出現一個念頭。
要不它撲過來的時候試試滑鏟?
想著王禹說的藉著大蟲撲過來的慣性手起刀落直接劃開對方肚子的操作。
武鬆心亂如麻。
瑪德,忘了帶刀了,不能試那滑鏟了。
兄弟乃後世的人,想必這滑鏟必定有不少古人試過,隻可惜自己冇帶刀來。
就在武鬆胡思亂想的時候,說這時那時快,就見那隻老虎猛然撲了過來,顯然看出了武鬆心神不定。
武鬆見狀,趕緊持棒一揮,結果下一刻哨棒竟然直接斷成兩節。
好在他躲閃迅速,冇被那大蟲撲倒。
不然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看著斷裂的哨棒,武鬆有些後悔臨行前冇找柴大官人換成镔鐵棒,不然哪會怕這猛獸。
不過這也激起了武鬆的凶性。
既然書上說自己能打死一隻老虎,那自己肯定能行的。
當即拋去那些雜念,一心一意的對付眼前的猛獸。
還真彆說,武鬆認真起來,很快就占了上風。
就見他猛然抓住一個機會,直接將其按在地上。
感受著身下這隻老虎的力度,武鬆有些詫異。
這力度並冇他想的那麼大啊!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他那沙包似的拳頭可冇停下來,直接一拳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