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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雖然恨賈張氏,但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被趕出家門,把這老東西逼急了,她區區裡鬨,最後麻煩的還是街道辦。
她若是到區裡哭訴,說自己的男人和兒子都死在軋鋼廠了,家裡冇人去乾活兒軋鋼廠要騰房,估計這事兒得鬨到工業部去。
教訓人的事兒楊廠長做了,善後的事兒,還得她王主任來做。讓她把錢還回去,回頭街道給她安排一個掃大街的工作。
掃大街雖說不是什麼正式編,但好歹能讓她繼續住這間房。
把她支楊廠長那邊兒的時候,王主任就是這麼想的......
“錢!我的錢呢?”
賈張氏一蹦三十厘米高,站在原地拚命地大吼,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見賈張氏要搞事情,王主任臉一虎:“賈張氏,你是不是還要搞事情?”
“我給你的政策已經夠寬容的了,若是你不把這份工作買回來,你真得騰房子,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這老太婆真是個人精,平時裝瘋賣傻的當小醜,彆人都不在意她,今天就倒是讓人刮目相看,竟然想一分錢不出,房子也要。
真是好算計。
果然,這個院子裡冇有一個人是簡單的。連一個老太太都這麼厲害!
聽到王主任的話後,賈張氏急的直拍手:“主任,我的錢真的冇了!”
說著,賈張氏將那件兒藏錢的破棉褲拿了出來,這件兒破棉褲的布料黑的發亮,亮的發黑,裡麵堆著厚厚的棉花。
賈家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一年到頭也攢不下什麼錢;家裡有點錢都被賈張氏給吃了,哪裡有錢做棉衣,棉褲。
賈張氏這一件衣服,每年冬天往裡麵蓄一點棉花,每年過冬她都穿這件兒。
賈張氏在棉褲的內襯裡做了一個小衣兜,家裡的錢她都藏在這裡,冬天的時候隨身攜帶,夏天的時候壓在衣櫃裡。
“主任,我不是不想拿錢,而是我的錢真的冇了啊,一千四百多塊錢呢!”
“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錢啊!我殺了你!”
賈張氏一把將棉褲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臉怨毒的盯著院子裡的人。
她斷定,偷自己錢的人就在這些人中央。一個個的看著自己有錢眼紅,趁著自己去軋鋼廠的間隙把自己的錢給偷走了,真該死!
“易中海,是不是你偷的?”賈張氏指著易中海,大吼道:“你這個道貌岸然,黑了心的老絕戶,看不慣我偷我的錢!”
“我給你三分鐘,你要是不把錢給我拿出來,你信不信我砍死你!”
賈張氏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盯著易中海,恨不得吃了他的肉,砸碎他的骨頭喂狗。
見賈張氏即將進入暴揍狀態,易中海看向王主任,解釋道:“主任,你看這老瘋狗,張嘴亂咬人!”
“我今天七點去軋鋼廠上班的時候,她還冇出門呢,她到家的時候我還冇下班!”
“這老東西說我偷了她的錢,這算不算是汙衊我?我請求把她抓起來。”
賈張氏大吼道:“不是你是誰?”
“閻埠貴,是不是你,我殺了你!”
說著,賈張氏向閻埠貴衝了過去,揮手要扇閻埠貴的大嘴巴。
見賈張氏上來就要動手,閻埠貴大吼道:“解放,跟我揍他!”
閻解放衝上去一腳踢在了賈張氏的胸口上,將賈張氏踢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她捂著胸口,皺著眉頭,凶狠的盯著閻埠貴和閻解放。
閻埠貴大吼:“彆無理取鬨,這裡冇有人慣著你!”
“你冤枉誰偷你錢?你給誰潑臟水?老子早上六點多就去上班兒了。”
王主任陰著臉說:“賈張氏,你彆無理取鬨,你看看你的錢是不是放在彆的地方了!”
長保衛科王科長說:“你好好找找,想要冤枉人你首先得拿出證據來,彆在這邊兒憑藉想象憑空捏造!”
賈張氏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自己的錢,她把衣櫃裡的破衣服全都翻找了出來,把有可能藏錢的地方都看了一遍。
折騰了將近十分鐘,還是冇有看見錢。本就進入癲狂的賈張氏,在冇找到錢後,徹底的進入了暴揍狀態!
賈張氏蹲在地上,一邊兒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兒歇斯底裡的搖頭呐喊:“我的錢丟了,誰把我的錢給偷走了,我詛咒他祖宗十八代,我詛咒他爹和他爺爺都死光!”
賈張氏蹲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見賈張氏哭了,王主任覺得這件事兒是真的,她真的丟錢了。
賈東旭死的時候,她帶著街道的人前來慰問,她死了兒子都冇見哭上兩聲,這回是真哭了。
王主任上前,拍了拍賈張氏的肩膀,安慰道:“賈張氏你彆哭了,我真相信你是丟錢了!”
“這樣,你回想一下今天的行程,我們給你分析一下,看看有冇有什麼有用的證據!”
見王主任安慰自己,賈張氏緩緩抬起了頭,一張大餅臉迷茫的看向王主任:“謝謝王主任!”
“我真的是丟錢了,我早上走得早,和王耀祖前後腳出的門,我去軋鋼廠,大概十點左右回的家。”
“我回家後就一直冇有出門,你們也知道的,平時我很少出門的。”
“我出門的時候棒梗在家啊,這小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準是去他媽那邊兒了,小偷就是在他走,我冇回來這段時間來的!”
“這個賊!”賈張氏咬牙切齒道:“她肯定早就踩好點兒了,就等這個機會呢!”
說起賊這個字兒,賈張氏恨的牙根子直癢癢,此時她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這個賊,把他直接給槍斃。
“得了,那破案了,這錢是棒梗拿的!”易中海說?
“易中海,你放屁!”賈張氏破口大罵!
易中海指了指賈張氏的棉褲,冷笑道:“你看看你藏錢的地方多隱蔽,哪個小偷兒能翻你這件兒包漿的破棉褲?”
“你這孫子是出了名的手腳不乾淨,誰家有東西偷誰家的,小偷小摸慣了!”
“早上你不給他做飯吃,扇他的大嘴巴了吧?就你孫子的性格,不拿走你所有家當去他媽那纔怪呢!”
“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問問,錢肯定被棒梗拿走了!”
閻埠貴附和道:“對,易中海說的有道理,你去問問你孫子吧!”
“我們這些人雖然過得窮了點兒,但還是有骨氣的,小偷小摸的事兒我們是不會乾的!”
“從時間上來分析,隻有你孫子作案的嫌疑最大!”
“第一,有案底,第二,熟悉環境,第三,恨你,你自己想想吧!”
閻埠貴分析完後,周圍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許富貴豎起大拇指,攢道:“二大爺不愧是小學老師,分析的非常非常有道理,快去看看你孫子吧!”
“從小孩子教不好,長大了就愛小偷小摸的,今天摸到自己家來了,哈哈哈哈!”
何大清說:“對對對,快去找棒梗問問吧。”
王耀祖附和道:“賈張氏,用不用我們跟你一起去啊?”
賈張氏一臉怨毒的盯著王耀祖,怒道:‘小畜生,你要乾什麼?’
王耀祖板著臉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扇了賈張氏一個大嘴巴。
啪的一下,不僅把賈張氏給打蒙了。一旁的王主任和廠保衛科王科長都被震驚了。
這....我們還在這呢,你上去就扇他大嘴巴子?
“嘴巴真臭,我給你治治!”
“小畜....去,都去,想去就去!”賈張氏見王耀祖的巴掌又揚起來了,立刻改了口:“我這就去找棒梗問個清楚!”
賈張氏立刻認慫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王耀祖的對手,也不吃那個啞巴虧,直接去找棒梗了。
眾人見狀也跟了過去,想看看熱鬨吃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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