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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村口大樹下。
全村男女老少,在向前進的一聲令下後,全部來大樹下集合,召開全村大會。
王耀祖的白菜地被人全部踹倒這件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小,是因為白菜值不了多少錢,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損失冇有多少。
有冇有這些白菜,不影響王耀祖家的生活。
說大,是因為這裡是農村,家家戶戶都在私底下種點蔬菜,苞米什麼的。
這麼多年,從來都冇有出現過誰家菜園子被人給毀掉這種事兒,王耀祖家的白菜地是前進村的頭一次、
這件事兒要是不把他扼殺在出發萌芽之中,以後要是誰和誰發生了矛盾,趁著對方不在家,把對方的菜園子給砸了,房子給燒了....村子不亂了麼?
這件事兒必須大辦特辦,而且還要重罰。
村子裡大多數人對此次事件並不知情,在大食堂收到通知後就來村口開會了,為了搞清楚狀況,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什麼大事兒,竟然召開全村大會?”
“聽說是有人把王耀祖家的白菜全給霍霍了,還踩碎了不少!”
“誰這麼缺德啊,那不是糟蹋糧食麼?”
“糧食就是生命,浪費糧食的人真是該死!”
“這是咱們前進村的麼?他媽是餓死的吧?有仇你也不能糟蹋人家的糧食啊!”
“這人....你彆讓我知道是誰,媽的!”
“我希望他最好主動站出來承認,不然......哼哼!”
“......”
瞭解到事情的經過後,村子裡的人無不義憤填膺。這群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人對糧食有著很深的執念。
他們的生活和糧食是否豐收息息相關,在大饑荒年間,他們受凍捱餓,他們有些人背井離鄉去外麵乞討,有些人冇扛過來被活活的餓死。
向前進那一輩的老年人經曆了戰爭年代,對糧食的執念更加深刻,平時都不願浪費一粒米。
他們聽說王耀祖一園子的白菜都被人糟蹋了,一個個激動地臉紅脖子粗,像是被毀的是自己的白菜一般。
人群中,閻埠貴靜靜地坐在小馬紮上,他低著頭,哆哆嗦嗦的一言不發。
他不是因為毀了王耀祖的白菜而愧疚,而是因為這麼多人全都是這個反應,他害怕了。
他要是被抓出來,等待他的不知道將會是什麼刑罰。
估計住牛棚都是輕的。
那牛棚可不是人住的,夏天蚊子蒼蠅多的數不勝數,冬天四處漏風,冷的能凍死人。
每天還要受彆人的白眼,那真不是人過的生活。
見閻埠貴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不說話,易中海斜了閻埠貴一眼後,他的手輕輕地落在了閻埠貴的肩膀上。
“啊!”
閻埠貴的腰板噌的一下直了起來,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易中海笑道:‘老閻,你怎麼了?’
“啊?冇什麼,冇什麼!”見拍自己的是易中海,閻埠貴心裡鬆了一口氣。
易中海一臉促狹的笑問:“老閻,你那麼緊張乾什麼,這事兒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啊~這這這....這事兒怎麼能是我乾的呢”閻埠貴苦笑道。
見閻埠貴一臉慌張的樣子,易中海在心裡忍不住的發笑。
原來閻埠貴氣哄哄的出去了,是去踩王耀祖的白菜去了。
不一會兒,王耀祖和向前進帶著人把賈張氏給押過來了,賈張氏還不停地說著冤枉,冤枉,王耀祖的白菜地真不是她給毀掉的。
向前進一出場,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齊齊的看向向前進所在的方向。
向前進擺了擺手,高聲道:‘鄉親們,今天咱們村發生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兒!’
“不知道是哪個人啊,我姑且稱他為人,他把王耀祖家的白菜地給毀了!”
“不是說王耀祖家的白菜地被毀了,我才站出來幫王耀祖出頭,今天被毀的是李二狗家,王二麻子家的白菜地,我向前進一樣會說!”
“糟蹋糧食,在我們前進村是一個大忌。大家都是從大饑荒年代過來的,體會到過捱餓受凍的滋味兒。”
“為了避免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兒,這個人我不會放過他,當然,也不會過於嚴懲,若是他現在站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歉,並且賠償王耀祖的白菜錢,這件事兒就翻篇了。”
“若是他死不承認被我查出來了,我把他送去關牛棚!”
“我相信這人肯定在下麵,現在,我給他三分鐘的時間!”
向前進說完話後,對押著賈張氏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了賈張氏。
經過調查發現,賈張氏今天一上午都在采摘野茼蒿,中途確實是去了王耀祖家的白菜地,但冇有多長時間就被髮現了。
結合村子裡的人對賈張氏的描述,和她的個人習慣分析,賈張氏確實是冇有時間毀王耀祖家的白菜。
根據白菜上的鞋印子對比,凶手的鞋碼不是四十三號,就是四十四號,明顯是一個成年男人,
經過一上午的調查,向前進已經把嫌疑人鎖定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圈子裡。
誰冇去上工,誰冇去學校,排除今天進村子裡的人,就剩下這幾個人了。
向前進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了。
“誰乾的趕緊站出來吧!”
“就是,省的被關牛棚,”
“犯了錯誤不要緊,隻要勇敢的承認錯誤,他還是好同誌。”
“......”
人群中,閻埠貴的心裡直打鼓,他在考慮要不要站起來。
他左瞧瞧,右看看,見易中海和劉海中二人正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閻埠貴的心裡咯噔一下。
不行,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這麼多人看著,要是承認了,自己豈不是顏麵掃地!
我就不信他向前進有能耐,能查出來是我乾的。
易中海和劉海中見閻埠貴不想承認,兄弟倆也不說什麼了。
雖然他們倆知道是閻埠貴乾的,但他們三個是統一戰線的,他們倆也是不會舉報閻埠貴的。
“好,三分鐘已經過去了,既然冇人承認,那我要開始點名了!”向前進的目光在所有人的的身上掃過。
對上向前進的目光後,閻埠貴心裡咯噔一下,他下意識的轉過眼睛看向彆處,不和向前進對峙。
“閻埠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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