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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刑副團長聊完天後,王耀祖回到營帳裡,拿出紙筆給家裡寫了一封信,也不知道秦淮茹識不識字。
若是她不識字也冇有關係,院子裡有一個小學老師,他終歸是認識字的!
王耀祖提筆道:親愛的淮茹!
寫完之後,覺得這句話有點兒不妥,這個年代還不流行親愛的這個稱呼!
王耀祖將紙蜷縮成了一團,扔到了一旁,隨後又拿出一張紙寫到:吾妻淮茹,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進入朝鮮作戰近一年了,我在這裡很好,冇有受傷,請吾掛念......
七天後,四九城:
誌願軍送信員正在挨家挨戶的挨家挨戶的送信。
四合院兒:
喝的醉醺醺的賈東旭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秦淮茹家門口,重重的敲了敲秦淮茹家門,他這麼一敲,在屋裡睡覺的孩子被聲音吵了一下,立刻哭了起來。
在廚房裡做飯的秦淮茹立即放下手裡的活兒,轉身去哄孩子了。
“兒子不哭,兒子不哭!媽媽在,媽媽在!”秦淮茹一邊兒安撫孩子,一邊兒走向門口,看看敲門的人到底是誰。
秦淮茹打開門,見醉醺醺的賈東旭站在他們家門口,正一臉淫笑的看著她。
登時,秦淮茹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大吼道:‘賈東旭,你要乾什麼?’
賈東旭笑道:“秦淮茹,借點錢花花!”
“冇有,不借!就是有也不借你!”秦淮茹大吼一聲,反手要關門,賈東旭一把抓住了門,不讓秦淮茹關!
賈東旭冷笑道:“你們家一個月的租金就是一百八十塊錢,這些錢你們根本就花不完,還騙我說冇有?你給我拿錢!”
秦淮茹左手抱著孩子,伸出右手狠狠地給賈東旭來了一個大耳光,啪的一聲,當場就把賈東旭的嘴角給打出血了。
秦淮茹大吼道:“賈東旭,我不管你在哪喝的馬尿,以後少來我家撒野,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快出來啊,賈東旭又來我家撒野了!”秦淮茹對著外麵大吼道。
醉醺醺的賈東旭冷笑道:‘秦淮茹,你應該是我的老婆,不應該是王耀祖的老婆!’
“我告訴你,王耀祖在朝鮮和我小姨子王彤都滾到一起去了,我親眼看見的!”
“他早就把你給忘了,你隻是個農村姑娘,冇權冇勢的,王彤他爸是團長,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為了王彤能站起來讓神槍手打自己,他為了王彤可以不要命,他為你做過什麼?”
“秦淮茹,你還傻嗬嗬的在家裡給他養孩子呢,你就是一個笑話!”
“我回來的時候,美國人正炸王耀祖呢,他就是不死,也是跟王彤一起回來,到時候就把你給休了!”
“你個農村人,彆幻想著母雞變鳳凰了!”
聽說王耀祖和王彤滾到一起去了,秦淮茹心裡咯噔一下。
王彤那丫頭她見過,她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都無可挑剔,確實是自己冇有辦法比的。
下一刻,秦淮茹就把賈東旭的話給拋之腦後了。
就算是王耀祖真的和王彤在一起了,那也要他回來,親自和自己說離婚才行,賈東旭說了的可不算。
賈東旭的話還冇有說完,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來到了後院兒。
一起來的還有許富貴,何大清,白寡婦!何大清跟白寡婦好了。
由於何雨水太小了,何大清冇跑,而是選擇留了下來,正式續絃了,現在何大清一個人養活三個孩子。
這可就愁壞了易中海,何大清冇走,他收養雨水的算盤也落空了,眼下隻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到賈東旭的身上了。
雖說賈東旭受了點兒傷,可那也是打鬼子受的傷。
他的腿是被美國人的飛機給炸的,他在戰場上撿回一條命,走到哪,哪的人不高看賈東旭一眼?
現在公私合營已經展開了,目前賈東旭在軋鋼廠做采購員,雖說他的腿瘸了,但上麵給他了好工作。
賈東旭現在一個月賺了33.5元,在院子裡也算是一個大拿了!(冇找到采購員的工資,用鉗工的代替一下吧。)
自從回家後,賈東旭喜歡上了喝大酒,彆說他一個月賺33.5,就算是賺五十塊錢,也不夠他一個人花的。
“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吵起來了?”易中海板著臉,直勾勾的盯著秦淮茹。
很明顯,他準備拉偏架了,盯著秦淮茹,就是要幫賈東旭。
賈東旭說王耀祖在朝鮮被炸死了,家裡隻剩下秦淮茹和一堆家產了,誰看著不眼紅?
見易中海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秦淮茹板著臉說:“一大爺,你盯著我乾什麼啊?問你的好鄰居,好徒弟啊!”
“他天天敲我的門,找我借錢,你不管管啊?”
易中海板著臉說:“賈東旭找你借錢你就借點兒唄,東旭是抗美援朝的英雄,你還怕他借錢不還啊!”
“你們家一個月一百八的租金,你一個人花得完麼東旭幫你花花,那是看得起你了!”
一旁的賈張氏眨著三角眼附和道:“就是,我們幫你花錢是看得起你了,我家東旭是抗美援朝的英雄!”
“你給英雄花點錢還不行?像個守財奴一樣,你以後記得中午出門,我怕你早晚出門摔死!”
秦淮茹陰著臉說:“你他媽的聽聽,你們說的是人話麼?他抗美援朝,我男人就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了?”
“見我家裡就一個女人,上門來欺負我是吧?”
“行!”
閻埠貴打圓場道:“易中海,賈張氏,你們兩個這話說的有點兒過分了啊,就算是王耀祖被炸死了,他也是烈士!”
“你們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秦淮茹,你們要是在這麼繼續下去,那我就找街道辦了!”
賈張氏冷笑道:‘閻埠貴,冇事兒讓你們家閻解放少往後院兒跑,天天噓寒問暖的,等王耀祖的死訊傳回來,閻解放好接盤啊!’
“你一起把人家的兒子和家產都打包過去,變成你們老閻家的?真是好算計啊!”
“你們家解放今年才十五六吧,牛牛能站起來不,惦記上秦淮茹了?”
閻埠貴老臉一紅,咳嗽兩聲道:“某些人啊,心裡臟,想什麼都是臟的!”
“我警告你們啊,你們家賈東旭要是在敲秦淮茹的門,我就去找街道辦去!”
閻埠貴看向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彆怕,三大爺給你做主,不管王耀祖是死是活,以後你遇到事情,你就來找三大爺!’
何大清附和道:“賈東旭你手彆欠,你自己有媳婦有家的,你敲人家秦淮茹的門乾什麼?”
賈東旭歪著頭,盯著何大清,冷笑道:“我就敲怎麼了?我敲門犯法麼?你管的挺寬啊!”
“我不僅今天敲,我以後還敲,我喜歡敲,怎麼了?”
何大清被氣得老臉通紅,指著賈東旭道:“你......”
“哎呦,挺熱鬨啊!”
郵遞員將綠色的二八大杠停在了門口,拿著信,笑嗬嗬的走了進來,見院子裡的人都在後院兒,他直接走了過去。
“院子裡的人都在吧,這裡有幾封信你們收一下!”
“誰是王耀祖家屬!有你的信!”郵遞員將王耀祖的信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聽到王耀祖來信了,賈東旭一臉怨毒的小聲嘀咕一句:竟然冇炸死他,算他命大。
“我是,謝謝你啊同誌!”秦淮茹一臉笑的接過了信!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我可聽說了,王耀祖現在是誌願軍裡的英雄啊,立了不少功勞!”郵遞員笑道。
為了鼓舞士氣,誌願軍將個人戰鬥英雄到處宣傳,王耀祖肯定是少不了的。
“是麼?我為他感到驕傲!”秦淮茹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拿著信,笑的合不攏嘴了。
“何雨柱家主!”
“我是!”何大清笑道。
“許大茂家屬!”
許富貴心裡咯噔一下,笑道:‘我那兒子還挺爭氣哈!’
“閻解成家屬!”
“我是我是,我兒子還活著啊,真是太好了!”閻埠貴心裡鬆了一口氣。
郵遞員笑道:“咱們四九城子弟,在朝鮮戰場上狠狠地給咱們爭光了,真是好樣的!”
“你們看信吧,我接著去送信了!”
“對了,你們要是寫回信,就全都送到街道辦去,現在軍管結束了,所有的事兒都是街道負責!”
“三天後有送往朝鮮的信!”
郵遞員挎著大包兒,笑著走出了院子。
見自己的兒子來信了,幾個人都回家了,秦淮茹也關上了門。
賈東旭重重的砸了兩下門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後,轉身走了:王耀祖那麼能逞能,這次不死,下次不一定能活下來!
哼!
秦淮茹回屋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
吾妻淮茹,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進入朝鮮作戰近一年了,我在這裡很好,冇有受傷,請吾掛念。
我在戰場上立了很多功勞,現在做了團長,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早日回家,咱們一起過安穩日子。
家裡的錢你隨便兒花,千萬彆省著,你自己一個人住不太方便,你可以把爸媽接過來一起住,在生活上也有個照應!
仗不知道還要打多久,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你在家裡一定要好好的,不用太擔心我。
以後我有空就給你寫信,勿念——王耀祖。
拿著信的秦淮茹笑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時,外麵又響起了敲門聲。
秦淮茹出門的時候,賈東旭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見狀,秦淮茹冷笑道:‘敲,我讓你敲,你給我等著!’
秦淮茹給孩子穿上棉襖,送到了三大爺家,讓他們幫忙照看一下,自己則是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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