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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蘇熙淩久澤 > 第462章

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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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各人都能理解那份沉默,都識趣地不講話,醞釀著各種想法。

直到駛入一片豪宅區域,暖黃的燈光照得人昏昏沉沉,舒緩了氣氛。

“到了,這裡是著名女星司命的家。”周煜懶悠悠介紹道。

“與其說她是女星,不如說她是一位擁有強有力支援的政治家。她演員出身,僅憑藉個人,征得民眾支援,並創立了支援自己的政黨。

你應該看得出來,她不是一般的人——”

周煜頓了頓,繼續道:“此次拍賣,她放出的名號是‘人類之光’,在世界權貴眾目睽睽下,她這麼大聲,自然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或許就有你想要的,進去吧。”

說罷便挽上懷予的手,走在身一身黑色毛衣,與這金燦燦的聖堂格格不入的H麵前。

但當H進入時,她很快就被衣著正式的安保攔下。

“請出示邀請函。”

H指了指前麵“:我們是一起的。”

“抱歉,請出示邀請函。”

周煜轉身笑著解釋道“:她是司命的貴客。我想她應該和你們說過纔是,快請進來吧。”

安保們一臉難色地互相看看,但依舊堅持不放行。

“她是副所長。”懷予淡淡開口:“彆折騰我們的時間了。”她施壓,

“到時候誤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快請進來。”

但依舊冇用,安保低頭一言不發。

“該說他們是忠誠的狗呢,我一開始應該挽著你進來的。”周煜安慰道:“說你是貴客也不是胡扯,待會他們的主就來請你了,彆急等等。”

H冷著臉,她心裡罵道:囉囉嗦嗦的製度,囉囉嗦嗦的人情,還是一模一樣的人類,複雜。

僵持許久。突然一個女人一身紅色長裙走近,該說她是攝人心魄的妖怪,但她淺淺眼瞳中目空一切的距離感讓人不寒而栗。

金如沙漠的頭髮隨意散落在凝如白脂的皮膚,紅得像血般危險的禮服在她身上格外誘惑。

她是塊寶石,完美無缺,這俗氣的比喻在她身上毫不過分,誇張。

她笑著挽過H的手,眼神嫵媚拉絲。

“我來遲了,抱歉~我的貴客。”

攔路的安保識趣退到一旁,畢恭畢敬地將人請進去,看主的狗般,忠。

“見諒,他們不懂事耽誤了你的時辰。”她摟的更緊,身上飄著若有若無的豔花香。

步入殿堂,四周金碧輝煌,奢華的吊燈高高懸掛,潔白的赫拉等眾女神鵰像簇擁著高處的拍賣台,台下楠木高椅隱隱約約透出金黃,一排排整整齊齊排列,各色帶著不同麵具的男男女女,已經上座。

他們因等待而急躁,熙熙攘攘地吵鬨著。

H扶著羅馬柱,一步步踏在金磚的地板上,好奇地仰視著這極為藝術的佈置。

“貴客,我為你準備了一出好戲,請到這邊觀賞。”

說罷,她便大聲笑起來,笑聲響徹聖堂,引得下麵的人紛紛抬起頭仰望。

接著,她安頓好H後,便扭動著腰肢走上神壇般的拍賣台。

H扭頭細細打量著比自己位置低一大截觀眾席,他看見一個肥膩的男人極為不適地挪著自己的屁股,但又不敢大動作,生怕自己跌落。

與H.對上眼神後,他眼神變得凶惡又羞愧,應該是無法接受彆人看見他的醜態吧。

滑稽又無趣,令人生惡。

視線重新聚焦到司命,金燦燦的燈光落在她潔白的皮膚上,似是她散發出來的,金光撒在她參差不齊的金髮上,像是被人亂剪過,是淩亂的藝術,壓抑又鬆弛,有種精神扭曲的怪感。

她高跟鞋的聲音似乎是她口中好戲的倒計時,伴隨著清脆的聲響逐漸消散,台下的買家紛紛屏息凝神,等待盛大表演的帷幕拉開。

“很美吧,我都分不清她與身後的阿芙洛狄忒誰是雕像了。”周煜笑道,用手點了點眼角。

“雖然說場內不允許拍攝,但我不想將這藝術的畫麵成為腦裡模模糊糊的一刻。”

“原來你是這樣用的。”身旁的懷予冷不丁地說“:看來我得升級一下畫素了,影響到你藝術照的美感可不好。”

“清晰度不決定藝術的美,但我還是謝謝你。”周煜俏皮道。

倒計時般的鞋聲止住了——

司命站在神壇般的拍賣台上,淡淡的眼神從下麵黑壓壓的人群一掃而過。

“Ladies

and

gentlemen,

the

sacred

moment

has

arrived——”司命用優雅的腔調宣告著。

台下的觀眾們伸長脖子瞻仰著,這角度看起來極不舒服,但無人敢多說一句。

“皮洛漠格!什麼不合理的佈置。”肥膩的男人蹬著不著地的腿,惡狠狠罵道,全然不顧他人眼光。

司命熟視無睹般,繼續道:

“在座的各位,人類精華!人類之光——你們是人類光明的未來,多偉大!今天的拍賣,我司命,很榮幸成為大家的拍賣官,現在請你們——欣賞,無與倫比的,重頭戲。”

說罷重重地敲擊了一下錘子,

“Action——”她用儘全身力氣喊道。

燈光驟然熄滅。

眾人議論紛紛:

“壓軸怎麼第一個上,她到底懂不懂啊?”

“還是說賣品個個壓軸?”

“她有這能耐嗎?玩物的把戲罷了。”

……

H轉頭看著身旁的二人。

懷予眼睛一動不動,全神貫注。

周煜卻彎著眼笑著,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她回頭對上H的視線,壓抑著興奮道。

工作人員緩緩拉上來一個被紅布掩住的巨型方體,清脆的水聲從中傳來,似乎是個魚缸。

大家紛紛討論這是個什麼寶物。

吊足了人的好奇心後,司命戲謔地擺了擺手。

帷幕被拉下,謎底被揭開。

魚缸裡集滿了人,女人!

不,是那些莫名失蹤的偶像,歌手,演員們。

她們幾乎裸著身體,在水裡擠著。但此時大家隻注意到她們身上爬滿了猙獰的傷疤,一道道,有些還露出森森白骨。

而浴缸裡的水也不知何時被染紅了,似乎為展出落下帷幕。

但水上的人頭,哭喊著,扭曲著,絕望著。

人群寂靜一片,各個人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慌亂。

“啊!”肥膩的男人從高處跌落下來。

“死人,死人?她們不是死了嗎?”他見鬼般退縮著,想爬出展廳,但被人重新架回椅子。

一記重錘砸桌——

燈光重新亮起,但已不是之前的昏黃,而是如曠野中高懸的太陽,將白光直直撒下,照得陰晦無處遁形。

而光為司命加冕。此時她嘴角撇下,手持重錘,在高處審判著一切。

“All

idiots

lift

their

heads,

your

crimes

are

being

pronounced

at

this

moment——”

她蔑視著身下所有權貴,而權貴們臉色蒼白。

她揮揮手,一位位審判官入場。

他們穿戴華麗,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小刀,鞭子,枷鎖……

本應是讓人紅臉的東西,此時在他們手上,卻讓人直冒冷汗。

“罪狀一,身體被多次用小刀穿透,原告:安娜已亡,吉米已亡,麥瑞已亡……”

“罪狀二,脖子被勒斷,原告:安娜已亡,凱瑞已亡……”

“罪狀三,身上的皮肉被繩子鞭打得無一處完好—,原告……”

……一係列虐待的罪狀令人倒吸一口涼氣,而魚缸內隻是平靜,幽深得可怕。

罪名唸完,司命便輕敲小錘。

“上帝不會寬恕你們,人類不會寬恕你們,你們把身上人性的惡提現得淋漓儘致。”

“我已無法直視這些你們做的惡行,該如何審判?曆史告訴我們答案,同態複仇!來吧,你們應該償還,卻永遠償還不清,你們記住,你們的靈魂已被永遠阻咒,你們將隻是宇宙裡終不見光的爛泥,永遠與黑暗糾纏。”

她厭惡地說,語氣愈發凶惡。

而台下的的淤泥叫囂著爬行著扭曲著,起起伏伏。

她冷眼重重敲下最後的定錘。

接著審判官們便衝下台,高高舉起刑具。

血腥一片。

一片忙亂中,那個肥膩的男人死死釘著司命。

“臭*子有什麼權利?老子的權利怎麼被隨意侵犯,你不過是個**,我看誰敢動我!誰敢!我可是這個國家的主,幕後的操手。”

但這些狂言妄語並未嚇停任何人。

司命惡狠狠地看他一眼

“是你,你記得嗎?是你,將我師姐溺死,你記得哪個嗎?”

說罷神色晦暗不明。

“溺死。快點。”她催促道,聲音已然沙啞。

“謀我命的賤人,你怎麼敢?”男人掙紮著,但已被四麵圍困,審判者們架著他的手,似乎如果他掙紮就會將他的手骨擰斷。

“放開我,放開我,你什麼權利,什麼地位,什麼資格……”

他被死死捂住了嘴,眼神裡全是對死亡的恐懼,視線逐漸模糊,淚水鼻涕堵住了他的眼球鼻子,失焦,窒息,他的血液瘋狂流動,青筋暴起。

離水缸越發近了,他無助地嗚咽,嗚嗚嗚……瘋子……瘋子。

接著,失重感的墜感後落入冰冷的水,雙手死命掙紮地往上劃著,水麵是卻有個手掌壓著他,往下按著他,掙紮中無數泡泡湧起,他凸起的眼神充滿了絕望,他看見手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密不透風。

……

嗆最後一口血水時,他隻記住曾經被他壓在身下踩在腳底的女人那比水更冷的眼神,他溺死在裡麵了。

看著那坨肉逐漸冇了動靜,司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奇怪,大仇已報,卻不痛快。

她看著眼前溢位的水,想起來一雙雙流淚的眼睛。

首先是練舞到崩潰時自己的眼淚,但師姐已為自己抹去。

再是自己被邀請去晚宴,而師姐卻諂媚地攀上老闆的肩膀說她才配去宴會時,她看向自己的那一閃而過的淚花。

還是晚宴結束後冷眼待我時,那濕漉漉的眼眶。

抑或是師姐不拉自己挽回的手時,眼睛空洞洞地倒映著海的洶湧,絕望的淚珠。

司命的心一陣絞痛。

關於師姐的回憶是把時時刻刻在身後的刀,驅趕著她自己,她不斷準備著報仇,從不敢回頭看那尖銳的刀,怕被刺穿,怕對上師姐那雙流淚的眼睛。

大謀既成,此刻她鬆懈一會了嗎?不,她不敢回頭,刀已抵在她後背,隻等回頭時挖出她的心臟。

她仰頭倒吸一口氣,極力剋製住自己的哭音,然後沙啞著嗓子說:

“我們曾是他們的玩物,如今我們是人了。”

這一句輕輕的話讓鬨鬧的審判場平息下來,讓眾神都為止祈禱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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