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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 第353章 辛侍郎太辛苦

第353章 辛侍郎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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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辛的判斷是對的。

七比五,晏遲和芳期最終拿下了這場賽局。

晏遲隨手將球杖一拋,自然有人替他接住,他從子夜背上躍下,伸手,向芳期。

芳期有點淘氣,把球杖放在了晏遲的手上,然後也飛快下馬,先給了鄂霓一個擁抱:“承讓了承讓了。”

徐姨母跟薑夫人看到這裡,兩個十分有閱曆的長輩互相交換著眼神,到僻靜處,聊一聊。

“姐姐覺冇覺著,晏國師跟三娘怎麼看怎麼不像已經成婚滿兩載的夫婦啊?”薑夫人先說。

“是,倒更像雖則情投意合,卻彷彿還冇婚聯的小兒女那般情狀。”徐姨母也道。

“這就奇了……”薑夫人說了四字就被噎住,頗有幾分掙紮:“總不會是,當初三娘為了讓二郎死心,跟晏國師……”她有些不好形容,因為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

要說芳期對晏國師無情,但佯作有情,兩人姻聯,那也絕無可能直到這時還冇有圓房吧?可這兩人看著雖然親密,但真不像夫妻,因為太曖昧了。

“我們不用琢磨太多。”還是徐姨母想得通透:“總歸看現在的情形,他們確然是情投意合,還似乎晏國師更加占據主動,三娘總歸是有個好歸宿了,孩子們都能得個幸福美滿就好。”

薑夫人點點頭,又歎聲氣:“不瞞姐姐,其實我當初想過為我們家大郎求娶三娘,就怕她在覃相邸無依無靠,婚事再被不慈的親長給算計了,還冇等外子探大郎的口風呢,先帝就賜婚了,我是覺著,要真當時,三娘心裡是不情願的,說不定我們家再快一步,又是兩番世事了。”

“你是在為遙之的婚事憂慮吧?”

“能不憂慮嗎?姐姐也知道,薑家與辛家本是故交,通家之好,我比外子小許多數,當然不能說是青梅竹馬,那時卻也將他當世兄敬重的,他與魏姐姐婚後一直琴瑟合諧,誰能想到被逼得生離……我是親眼看見的,外子想要抗旨,是翁爹鎖著他在家,翁爹忍辱代外子簽了和離書,把已經有了身孕的魏姐姐送走。

我那時還悄悄地去見過魏姐姐呢,嗐,那時候我跟小叔兩個說好了,小叔負責解救外子,我負責遞話給魏姐姐,約好時間地點,讓他們隱姓埋名乾脆私奔去。”

“還有這事?”徐姨母驚呆了。

“年紀輕,慮事就簡單,姐姐你就彆笑話我了。我現在還記得,魏姐姐拉著我的手,說的那番話,她說這不是兩個人的事,關係兩個家族的存亡,甚至關係兩個國家的戰與和,實在牽涉到太多人的生死安危了,她不能任性,也承擔不起後果,她說這話時一直在哭,冇哽咽聲,淚珠子就那麼一滴滴地打在我手上。

外子至今其實都冇有忘了魏姐姐,總自責是他懦弱,他對大郎更是愧疚。我啊,是真想大郎得個好歸宿……嗐,瞧我,都開始說胡話了,就是吧,我覺得大郎太苦了,外子也太苦了,他們都想著跟遼國開戰,征複失土,可兩國一但交戰,魏姐姐怎麼辦?魏姐姐現在可是遼國的郡王妃啊,縱便是,魏姐姐今後能回來,她能割捨下遼國的親骨肉嗎?”

“魏夫人使遼,是迫不得已。”徐姨母道:“你也彆想那麼多了,遙之在遼國生活了多年,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誌向,應當是源自魏夫人的教導,所以魏夫人雖然認定了她已無望歸國,不過仍然希望故國金甌無缺,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這些道理我都懂,所以我才更想大郎娶配良侶,我是內宅婦人,冇那麼長遠的見識,也真弄不懂為什麼國與國之間總是戰火不斷,朝堂上黨爭也似乎永遠止境,安安生生和和平平的處世哪裡不好了?這人活一世,為什麼就有那麼多的**。”

徐姨母也隻能長歎一聲。

人活一世,有的人圖安樂,有的人圖權財,有的人圖平平安安到老,有的人圖轟轟烈烈一死,誰說安生和平就不是**了呢?

兩個長輩在為辛遠聲操心,還有一人也是。

從擊鞠場出來,趁晚宴還冇開設的空閒,晏遲一把將辛遠聲拖到僻靜處:“你跟司馬修在搞什麼名堂?當著這麼多人居然都勾肩搭背了?!喂,辛遙之,就算你情路不順再遇挫折,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吧!”

“晏無端,你還能說點人話?”

“字字都是人話!”晏遲沉著臉:“我冇跟你說過司馬修有龍陽之好麼?今天他主動勾搭你顯然不懷好意,你竟然還跟他在那兒談笑風生!”

辛遠聲方纔大驚失色:“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司馬修有龍陽之好了?”

冇說過麼?晏遲腦子裡一陣發木,纔想起他似乎的確冇把這些詳細跟辛遠聲交底,隻是告訴了芳期,然後莫名其妙地把告訴的對象給搞混了……

“那現在你知道了吧,離那人遠點,你這坦蕩蕩的君子頭腦,碰見一肚子詭計的傢夥,被人拆骨生吞了你怕都還冇弄清楚哪一步著了道。”

“你知道我是有意接近他?”

晏遲半抬眼皮:“要不然呢,我還真相信你會中了他的美男計不成?!”

辛遠聲扶著額頭,但半晌移開手後,仍然堅定:“他想從我口中套話,我試著糊弄糊弄他。”

“你這是不自量力!”

“你們都認為我傻,我才容易讓你們放鬆提防,且我對他有了防範,我能吃什麼虧?無端,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你為了替老師複仇,甘冒風險,力所能及的事我要是還袖手旁觀,我怎配為你知己?”

晏遲怔了一怔,閉了眼,突然又擂了辛遠聲一拳:“什麼知己,你不是我知己,你是我的情敵!辛遙之你傻得……腦子裡除了仁義禮智信還能裝點彆的麼?有你這麼對情敵的?你就應該盼著我死,然後你纔有機會!”

結果他的肩膀也捱了結結實實一個拳頭。

但辛遠聲冇再繼續攻擊,隻疑惑地盯著晏遲:“你說這樣的話……你心裡是在愧疚是在自責,你為什麼自責?無端你又在計劃什麼?你是不是還想涉險?”

我要毀了你的誌向!!!讓你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辛遙之,到那天你不會再把我當作知己了,晏遲也許會成為你遍尋天下必須手刃的仇敵,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再為我做了,懂不懂?

這是心裡翻滾著的大實話,但晏遲現在冇有辦法說出口。

又在此刻,徐娘過來,她其實很明白不必急於一時通報才先得知的此件訊息,但眼看著郎主似乎跟辛侍郎就快動手打起來了,一著急,也顧不了許多,趕緊過來打岔:“郎主,有一件急事……”

“說!”晏遲下意識就喝令,但突然又醒悟其實很多事不能讓辛遠聲知情,他轉身想走。

“徐娘子請直言。”不依不饒的反而成了辛遠聲,他甚至上前一步阻擋了晏遲的去路:“不是冇什麼好瞞著我的麼?晏無端,你要真不把我當知己,現在你就走。”

晏遲眼睛裡已經浮現出陰冷。

徐娘太明白晏遲的情緒了,趕緊道:“夫人見了徐二郎。”

晏遲:……

辛遠聲:……

“不是私見,有辛娘子在場。”

“你還在盯梢芳期?”辛遠聲問。

徐娘先是被“芳期”二字從辛侍郎口中說出嚇得不輕,但她很快沉著下來:“並非郎主讓人盯梢夫人,隻不過今日實在太多客人,郎主在各處都安排下暗衛以防萬一,正巧是,夫人與徐二郎及辛娘子見麵的地方,剛巧有暗衛值守,所以被暗衛聽聞……”

“不用說了。”晏遲道。

他現在已經冷靜了,眼眸裡的冷沉褪去,還如一貫的清淡:“夫人見了誰,說了些什麼,今後不必告知我,我隻聽夫人自己的話,誰的話我都不信。遙之若想知道,當然可以問令妹,不過也請遙之不必告訴我,我相信芳期,她早晚會自己跟我說。”

較早前,芳期的確約了徐明溪見麵,也的確冇有避開阿辛,她是有件事已經下定決心打聽清楚,但最合適拜托的人,想來想去竟然還是徐二哥,她倒也想過直接委托阿辛代轉,不過這件事卻又並非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更兼要是把事情做得如此見外,反而顯得太不自然,所以她思來想去,才約了徐二哥夫婦二人,不瞞著阿辛她是有事相求。

事情既然委托出去了,她就從心裡暫時放下,晚宴後,親自替答應留宿的兄長安排了住處,至於芳蓮、芳許,乾脆就安排到了清歡裡後頭,蘇夫人曾經住過的合歡閣,這時長輩們其實都告辭了,因為徐二哥明日是要上衙的人,所以芳期並冇有挽留阿辛,但李深、鄂霓,還有童崖、明皎兩夫妻明日都還有空,他們今晚會在國師府留宿,所以芳期就在清歡裡又設了一宴,跟姐妹知己們開始了真正的飲樂。

還有趙瑗,她今日竟主動要求要來湊熱鬨,芳期自然巴不得。

是在人間時擺開一張長桌,芳期親自去小廚房烹飪,姐妹知己們都來打雜,好吃的難吃的反正是擺滿了長桌,最後連常映、胡椒、三月、八月等等婢女都被拉上桌了,行了五、六種酒令,喝下七、八罈美酒,連晏遲都從無情樓上下來的時候,清歡裡的宴席居然還冇結束呢。

晏遲冇去人間時,他隻是站在不遠處的幽黯處聽了一聽。

“郎主,要不然,仆去提醒夫人……”白嫗小心問道。

“不用。”晏遲轉身。

他剛纔聽見鄂霓已經大舌頭了,穩重的徐明皎已經在提醒“到此結束”。

沐浴吧,把自己收拾清爽了,那丫頭也該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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