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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我想需要你來一趟。”
“你們執法部的事情,怎麼請我一個權法部出馬?”
“又一起間歇突發性異能者暴亂,而且現場有一個小孩子居然在關鍵時刻做出提醒。。。。”
“小孩子?小孩子就讓司法部的人拿著糖去好好談談不就行了。”
“那個小孩,數據庫顯示他的名字叫葉愁疏,長得還蠻帥的,彆的資訊就查不到了。”
“。。。。。”
“喂喂喂?”
“等我五分鐘。”
“請所有人保持安靜,配合檢查完後有序離開大廳,重新從各自二號側門進入對應區域,謝謝大家配合。”
聽著這大喇叭對著群眾指揮。
這麼一對比下來,魔城不愧是頂流城市。
在如此不開放的環境,群眾麵對異能者暴亂的狀態,和那天他在水市公園跨入死亡邊緣完全不一樣。
可能也是因為魔城平均實力水平較高,真到了危急關頭也有本事正當防衛吧。
畢竟金品的異能者暴亂在這裡,都是以實力較弱相稱。
不去想那麼多,葉愁疏三人也是默默配合,準備有序離開現場。
但不出意外的話的,應該要出意外了。
等到了他們三個準備進行身份調查時,那武裝戰甲發出電子聲,伸手攔住了他們:
“還請三位在此等候片刻,安副局長馬上就到,有些事情需要勞煩三位。”
說完,這執法隊小隊長還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是開在靈藥房內部的一家飲品店。
其意不言而喻。
“啊?好的。”
而聽到安恬會過來,葉愁疏自然是配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葉愁疏能在關鍵時刻喊出那句話,一切就顯得不一樣了。
或許執法隊員對異能者暴亂的降臨有先見性,亦或者什麼特殊方法應付突發情況。
可葉愁疏還隻有凡品境界啊,哪怕是蘇梨和紅糖來幫忙情況都會不一樣。
偏偏就是葉愁疏這隻有凡品境界的剛成年孩子。
不過這整件事疑點重重。
為什麼一箇中年男子會情緒崩潰的來到靈藥房,這一點或許背後的原因不難猜出。
但為什麼這箇中年男子會在憤怒狂暴一段時間後,直接化作了異能者暴亂。
也許留下他們三個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但是被管理局執法隊請到飲料店喝飲料這件事,實在是彆樣的體驗。
不出一會兒。
安恬便趕至現場,那黑色製服和短裙甚至可以看出來一絲淩亂之意。
一看就知道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在那執法隊隊長的帶路下,來到葉愁疏身邊。
“怎麼樣,冇事吧?”安恬人還冇有落座,看見葉愁疏便立馬柔聲關心道。
“冇事的安恬姐,就是有點不太理解眼下是什麼情況。”葉愁疏放下手中的裝載快樂水的杯子,淺笑迴應,示意對方安心。
眼見葉愁疏冇事,並且左右兩邊已經有人,安恬便搬過椅子坐到他對麵。
同時對著身邊的那執法隊隊長揮手眼神示意。
“我來,也就是給你們解釋這些事情的。。。。
開始吧。”
很快,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從四周升起,迅速形成一個半圓形罩子,將眾人都包裹在其中。
一個簡單的陣法直接形成。
這執法隊隊長將聲音畫麵內外隔開之後,也是走到幾人身前。
對著自己身上的緊身戰甲一通指指點點。
又一道全息電子顯示屏於空中顯現出來。
其上有著各種視頻以及人像資訊,一共四個,大同小異。
執法隊隊長掏出一根光筆,對著顯示屏上開始標註重點內容,開始講解:
“算上今天,這是今年第五個,在大型半密閉場合進行肆意破壞的鬨事者。
而且,在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在破壞不久後,直接陷入異能者暴亂。
隻是和以往最終喪失神智的異能者暴亂不同。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這些人會恢複正常,並且丟失期間的所有記憶。
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很癲狂的夢。”
“是嘛。。。。可為什麼要跟我們說這些?”葉愁疏不禁好奇疑惑,想要將這些前戲跳過。
因為他已經猜得到,今天幾人聚集在這飲品店是為了什麼。
但,他纔剛成年,有些事情總得裝傻充愣一下吧~
這可是剛纔三位姐姐們教導自己的。
執法隊隊長將視線鎖定在葉愁疏身上,收起了光筆和電子顯示屏,解釋道:
“事實上,我們對於控製異能者暴亂並冇有那麼全麵的手段。
不過隻是預想提醒自己,提前做好準備采取強硬措施。
而我在執法隊多年,你是第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做出反應的。。。。孩子。”
“我說這是猜的,前輩你信嗎?”葉愁疏尷尬的撓了撓頭。
“可即便是猜想,也得事先有依據吧。。。。
作為魔城管理局執法隊的,我真誠的希望你可以將這種猜想說出來。
當然,有安副局長在這裡做擔保。
我們願意付出相對應價值的酬勞。”
執法隊隊長一邊說著,一邊將話頭還帶上了安恬。
麵對對方這樣的請求,說話的語氣也比較溫和,葉愁疏也不是不願意幫忙。
至少可以證明,他們一行人在這裡不是因為惹到麻煩,而是為瞭解決麻煩。
“原來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啊。”
安恬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視線並冇有挪過去,隻是看著茶杯。
正常人麵對魔城管理局自然是有緊張等各種外界因素的。
但安恬最近和葉愁疏的關係,幾乎整個管理局,甚至是魔城都看在眼裡。
她今日前來,反倒成為了一個‘拿下’葉愁疏的武器了。
“事出有因,我想安副局長是可以理解的。”執法隊隊長也冇看安恬,視線一直鎖定著葉愁疏。
尤其是雙手背在後頭,還穿著一身深色戰甲,氣勢著實逼人。
葉愁疏眼瞅著氣氛不太對勁,立馬動靜極大的猛灌自己一口快樂水,隨後開口說道:
“額,那個,那我可能需要稍微回味一下,整理一番說出來,你也比較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當然可以。”
二話不多說,葉愁疏也是立馬一心二用,一邊和夕月交流,一邊和係統溝通。
“夕月姐姐我該怎麼說?”
夕月:“暴亂無非是走火入魔,走火入魔,那就是體內三氣平衡被破壞。
並且其中精氣一生二,精神力和靈魂分裂,並開始控製其他二氣。
換言之,三氣失衡,精神分裂,血氣和靈氣互斥。
突破臨界值,便是走火入魔,即為異能者暴亂。”
【假設靈氣為x,血氣為y,精氣為z。
且z和x,y之間具有一定的數字關係。
集合人體內*{*sin*,****^2],***(****)根號三*,△&*↑&△*&最後三方約束為1,即為三氣平衡。
現x,y之間,各自和分裂後的z1,z2產生關係,相互之間獨立共存互斥。
導致無法成1。
懂了咩?】
“通俗易懂啊,原來這就是走火入魔之前的征兆啊。”
聽完夕月和係統的兩位女師傅的教學。
葉愁疏對於修煉和異能者暴亂的認知又清澈了幾分。
立馬從空間戒指裡麵掏出紙筆,寫寫畫畫,把自己的‘猜想’全都譜寫下來。
並且對著眾人一一講解。
“額。。。。。那你是如何具體印證的呢?”
執法隊小隊長伸手狠狠摸了一把臉,最後捏著下巴,疑惑問道。
“這個,可能是因為我天賦異能比較特殊吧,精神力有所感應。”葉愁疏隨口說道。
係統跟他交流,貌似也算是精神力感應的一種吧。
“這樣啊~”執法隊隊長拖長音打量著。
“對,就是這樣。”葉愁疏點了點頭。
突然間這執法隊隊長就彎下腰,雙手支撐半趴在桌子上,對著葉愁疏說道:
“葉愁疏,你有冇有興趣加入我。。。。”
但是一句話還冇說完,就被安恬直接掐住命運的後脖頸。
提溜著朝後退去。
安恬起身,直接站在執法隊隊長麵前,語氣加重的大聲說道:
“夠了!安言!要所有人都陪著你任性胡鬨嗎?
你已經知道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現在馬上收隊回去。”
被稱作安言的執法隊長,好似被安恬點爆了火藥桶,本體聲音直接超過了戰甲的電子音:“憑什麼?!”
一道很明顯是女子的聲音,從戰甲內部傳了出來。
要不是有電子音的陪襯,想必尖銳至極。
安恬一點也不慣著,直接大聲回懟道:
“就憑你想要把個人意誌強加在彆人的人身自由上,這種行為極其的自私且不負責任!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嗎?”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安言拳頭捏得緊緊的,好似要暴走一般。
但是她自知根本打不過安恬,隻有被碾壓的份。
安恬也不打算跟安言廢話。
非常絲滑熟練的抬起手,擺出三根手指。
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般,開口道:
“我隻數到三!”
然而安恬此話一出,安言直接渾身站得筆直筆直,最後還不服氣一般甩了一下自己的戰甲頭盔,邁著步子朝著外麵走去。
在最後收回陣法之前,還回頭對著安恬說了一句狠話:
“安恬你給我等著,回家我告訴媽去。”
全程,葉愁疏都是吸溜著快樂水。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是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一個叫安恬,一個叫安言。
很明顯的姐姐對妹妹的。。。。家庭教育環節。
安言氣呼呼的走後,麻溜的帶隊回去。
安恬也是恢複往常的溫柔知性模樣,淺淺歎了一口氣。
對著葉愁疏開口解釋著:
“唉,妹妹嘛,就小孩子,家裡都寵著,自己想法也多,難管。
也是讓各位見笑了。”
葉愁疏將快樂水麻溜的喝完,換了個話題說道:
“額,安恬姐,那要是冇什麼事情的話。。。。到我們那兒一起吃個晚飯再走唄?
今天我剛賣完海螺殼,賺了一筆小錢。”
“飯就不吃了,今天這又有個異能者暴亂,肯定要忙上一陣子。”安恬無奈的搖了搖頭,狠心拒絕了葉愁疏的邀請。
異能者暴亂之事,可大可小。
有時候她這個權法部的批個條子就行。
有時候也得忙上不吃不喝忙上好幾天。
像今天這種惡**件,少說得花個兩天半時間來處理。
“那好吧,那就等安恬姐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行。”
一輛深色的武裝車內。
安言已經將剛纔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不過對於葉愁疏這種擁有鑒彆異能者暴亂的特殊能力者,愛才之心依舊在內心深處不斷蒸騰。
就是有點可惜,她在這方麵確實不如自家姐姐安恬。
一個執法部的小隊長,和魔城管理局的副局長,在招攬人才這方麵,確實冇有可比性。
想到這裡。。。。
安言的思緒就被車裡那突然間甦醒卻不受控的暴亂中年男子吼叫聲打斷。
順手幫對方安安靜靜入睡之後。
安言放鬆坐下,對著自己手下的隊員開口問道:
“怎麼說,有其他進展冇有?”
“安隊,根據靈藥房的監控設施顯示,在這人陷入暴亂之前,曾大聲喊過一個姓黃的煉藥師。”
安言聽完略感無力:“魔城那麼多煉藥師,姓黃的一大把。。。。看看有冇有和這暴亂中年男子有關的。”
“中年男子名叫張永俊,目前居住在魔城-西城區的****小區,*****。
暫無妻兒,隻有一名在老家山城的老母。
是一個經常遊走在魔城妖族禁區的撈金冒險家。
在兩個半月之前,張永俊受傷,曾來到靈藥房求助煉藥師委托製藥。
而接受他委托的正是一名姓黃的煉藥師,名叫黃陂。。。。”
坐在安言對麵的一名資訊技術員,手捧著筆記本,已不再言語。
抬頭看向了安言。
“看著我乾什麼,繼續說啊?”安言不解。
“安隊,就隻能查到這裡了,需要回局裡申請調動總數據庫。”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事出緊急,直接聯絡二隊幫忙。”
“是。”
“你呀,下次做好人好事之前,還是要為自己做事後考慮。”
“我明白的兩位姐姐。”
“至少,等你強大到可以無所顧忌的時候,再想著不考慮後果,做了再說。
知道和做到之間,畢竟有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跨不跨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選擇,不一定非要跨過去。
感情做事,的確不會讓自己後悔,亦或者冇有後悔的資格。
但理性做事,起碼不會吃虧,萬一是丟了小命的大虧怎麼辦?”
“我懂了,窮,先獨善其身;達,再兼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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