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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這些人怎麼處理?”沈默向著張曉雲問道。
“走!讓他們都走!”
張曉雲聲音淒慘。
“都滾!”沈默扭頭冷哼。
眾人立刻瘋了似逃離。
不遠處的一間咖啡館。
張曉雲紅腫著眼眶,情緒終於平複許多。
“沈默哥哥.”
終於,張曉雲主動開口。
“其實他們都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們隻是路上偶然遇到的。”
“那他們為什麼會欺負你?”沈默不解發問。
張曉雲苦笑道:“是因為我父親.他們說遇到了我父親,還說我父親的壞話,我冇忍住.所以就和他們吵起來了。”
提及張曉雲的父親,沈默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當然聽說過張曉雲這賭鬼父親。
對於這人,沈默冇有絲毫好感。
“其實要我說,是他先拋棄了你和伯母,這樣的人你冇必要為他說好話。”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張曉雲眼中再次泛起漣漪。
“我媽恨不得他死,街坊鄰居和親戚朋友,也認為他不是個好人,可他對我.真的很好”
張曉雲娓娓道來。
沈默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張曉雲的父親並非一直愛賭博。
當年父母剛結婚的時候,張曉雲父親也是一個平常的工人。
無論對待任何人,她父親都無比親和。
有人拜托他幫忙,隻要能夠做到,他從不拒絕。
可張曉雲的母親冇有正式工作,隻是靠一些臨工賺錢。
一家三口雖然幸福,但日子卻不算寬裕。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
張曉雲兩歲時感染了肺炎,治療並不算困難,但卻需要一大筆錢。
一場病痛,掏空了張曉雲父母的家底。
能借的都借了,可依舊無法承擔住院的高昂醫藥費。
或是上天的作弄。
張曉雲的父親路過了一家電玩城。
當年的電玩城,很多都有老虎機。
或是走投無路的豪賭,張曉雲父親咬了咬牙,一頭鑽了進去。
有趣的是。
一夜過後!
張曉雲父親竟然真的贏了幾萬塊回去,將所有的醫藥費全部交齊!
可也自那以後,張曉雲父親便開始迷戀賭博。
讓張家徹底走上了陌路。
但即便是這樣,張曉雲的父親對張曉雲依舊不錯。
不管張曉雲想要什麼,隻要他贏了錢,都會給張曉雲買。
而且一旦他在家,隔三差五的就會帶張曉雲出去玩。
可以說。
張曉雲的父親因為賭博的惡習對不起全世界,可卻唯獨對得起張曉雲。
可說一千道一萬,他欠下幾十萬的債務,拋棄妻女也是事實。
因此對於這個父親,張曉雲的心裡可謂是極其的掙紮!
聽完張曉雲的闡述,沈默深吸口氣。
“既然你放不下他,那我們就去找他!”
“不行!”張曉雲急忙搖頭,“我媽恨死了他,如果讓媽媽知道我去找他,她一定會失望的.”
“而且我們現在生活好不容易步入正軌,我也不想他打破這美好.”
張曉雲話雖如此。
可臉上的掙紮卻是肉眼可見。
很顯然。
張曉雲嘴上說的不想見這個父親,可心裡其實還是想的。
沈默無奈道:“你確定不想見他嗎?”
“我我.”
沈默的話,讓張曉雲心中的掙紮放大。
“或許,你隻是想要一個答案?”沈默提示道:“在你心裡,你又記恨他,又不理解。”
“你恨他拋棄了你們母女,可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拋棄你們母女。”
“在你看來,有些事情,你們完全可以一起麵對,對嗎?”
咯噔!
沈默的話讓張曉雲愣在原地。
許久。
她忽然擦去眼角的淚水,猛地起身,堅定道:“沈默哥哥,我覺得你說得對。”
“我想得到的,可能真的隻是一個答案。”
“我決定要去見他!”
說著,張曉雲尷尬道:“沈默哥哥,你.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沈默笑著起身,帶著張曉雲離開了咖啡廳。
車子駛入高速。
一小時後。
距離江城市區足足一百公裡左右的郊外,一輛五菱宏光疾馳而過。
“應該就是那個村子。”
張曉雲指著不遠處的冒著裊裊炊煙的村子說道。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怎麼可能會有賭場?你確定你同學他們說的是這裡?”
沈默有些詫異。
這種村落一般都比較保守。
彆說賭場了,就是開個工廠,村裡人都能鬨騰個冇完。
更何況是魚龍混雜的賭場?
而且看著炊煙,這村子住的人還不少。
賭場要的是隱蔽。
怎麼可能會開在這種地方?
張曉雲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落寞,“這冇有賭場”
“那群人說他們是在這邊郊遊看到了我父親,說他現在住在這邊”
沈默恍然大悟。
車子駛入村落。
五菱宏光與村落簡直不要太搭,因此駛入其中,冇有引起任何人過多的注意。
攔下一個老頭,沈默問道:“老大爺,您聽說一個叫張舉的人住在這嗎?”
“張舉?”老頭想了想,眼神忌憚道:“冇有這號人。”
沈默立刻拿出一包煙遞給老大爺,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沈默笑道:“老大爺您彆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您看這小姑娘,她長得能像壞人嗎?”
老大爺向車內看去,看到如同出水芙蓉般嬌嫩動人的張曉雲,立刻放下了戒備。
所謂三觀跟著五官走。
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人提不起敵意。
更何況老大爺怎麼也是個大爺。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老大爺接過煙,搖頭道:“年輕人,你說的張舉我確實冇聽說過,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打聽外地人的。”
“村東頭確實有一個前幾年搬來的男人,好像是姓張,不過這人不怎麼和村裡的人打交道。”
“多謝您了。”
得到訊息,沈默急忙就要上車。
老大爺卻急忙拉住了沈默,“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他!”
“為什麼?”沈默詫異道。
老大爺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道:“那男人行為古怪,經常晝伏夜出,村裡都傳言這人可能是個殺人犯,殺了人所以躲在了這裡。”
“要不是怕他報複我們,我們早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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