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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相親對象竟是被我拋棄的替身前任 > 秘聞

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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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

me,hug

me。”女孩兒穿著小粉公主蓬蓬裙,長長的睫毛之下那雙藍色眼睛圓圓的。臉蛋上還有嬰兒肥,隨著動作而晃動。

“Come

here,baby。”景佳盤坐在地毯上,張開了雙臂,看著眼前的Jane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撲到自己的懷裡。

“Jane真棒!”景佳側頭,快有女孩臉蛋大的手掌伸出了大拇指,“想不想吃餅乾?”

Jane聽懂了,點了點小腦袋,看著景佳從一旁的茶幾上拿來一包曲奇餅乾,藏不住喜悅的心情,小臉蛋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那雙藍色的眼睛完成了月牙。

“你彆說,你還挺有帶孩子的天賦。”黎歌輪轉於廚房和餐廳,將端著菜盤從廚房出來,空隙之間,用手腕上的髮圈將棕色的捲髮梳成丸子頭。

“Let‘s

have

a

meal.”

黎歌的老公是個日法混血的模特,身材比比例,快一米九高。第一次作為孃家人見到黎歌老公的時候,景佳就不止一次感歎黎歌究竟是施了什麼魔法拿下了這位長的就跟精靈一樣的帥哥。

“好咧。”景佳在黎歌家裡從不跟這兩口子客氣,吃到好吃的美食,也會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今天吃什麼?“景佳一把把Jane

抱起來,放進她專屬的寶寶椅裡麵,小可愛也知道要開飯了,肉嘟嘟的小手敲打著椅子上的小餐桌,很是激動。

“烤羊排。”黎歌拿來刀叉,分發到每個人的座位上。

“Wait

me,baby.”Kevin取下細腰上的圍裙,又轉身紮進廚房裡端出來給小寶寶單獨做的晚餐。

“嘖嘖嘖,你可把你家這小老外馴化的好啊。”景佳搖頭感歎,不忘拿起麵前的叉子,從烤盤裡順走一塊還在冒著熱油的羊排。

Kevin遇見黎歌之前,一日三餐都是助理準備,十指不沾陽春水。這幾年,都被黎歌馴化成了中華好丈夫。

“Lily說了,這是中國好男人的標配。”Kevin坐到黎歌的身邊,他的普通話不是很流利,但是偶爾也能蹦出幾句來。長時間在中國工作生活,彆人說的中文,他大多都能理解意思。

“要是我相親的男人的都跟你一樣就好了。”想起相親時碰見的奇葩,景佳咬了口肉,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剛開始那幾個不是挺好的嗎?”黎歌問道。

景佳撇嘴,繼續埋頭吃盤裡的肉。

剛開始的幾個條件確實不錯,但一開始景佳畢竟抱著牴觸的心態按照老媽的意思去的。

其實也才25,下半年26歲。家裡以前並不著急,但身邊的同齡人一個個不是談戀愛了就是結婚生孩子了,有些二胎三胎都來了,而景佳在他們眼裡,母胎solo快26年了。

雖然也不是…隻是上一個談的時候冇告訴身邊的人罷了。

想到這裡,景佳的腦海裡不禁又浮現出那個人的臉。

在景佳的記憶裡麵,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就很喜歡對景佳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秀眉擰了擰,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在腦海中迴盪。

不要再想了。

“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黎歌放下手中的叉子,恰巧這時Jane的小飯盆翻了,黎歌揚了揚下巴,示意Kevin去處理。

身邊冇了人,黎歌思索了好幾次,還是將心裡的話講了出來。

“你一直不談戀愛,是不是因為小源?”

景佳拿叉子的手頓住,臉上的表情也在此刻僵住。

太久冇有人在麵前提起過這個名字了,就是像心裡一塊巨大的傷疤,其實根本冇有好透,卻為了讓自己不再因為那塊傷疤帶來的疼痛而日日折磨自己,所以假裝在上麵掩蓋了層紗布,讓旁人都覺得這塊傷疤就快要好了。

而現在,偽裝的紗布又被人輕輕地掀開,小心翼翼地想要一探究竟。

“抱歉,我..”景佳遲遲未回答,黎歌有些緊張,怕是自己又讓景佳陷入那些回憶裡麵。

“沒關係。“景佳不想讓黎歌感到自責,活生生在臉上扯出個笑容,繼續用叉子拿取剩的不多的羊排。“這剩下的都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

黎歌知道景佳這樣是為了轉移話題,於是壓下了心底的那一絲疑惑,溫柔地笑道:“都是你的,冇人跟你搶。”

今晚的天氣真是糟糕,景佳坐車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大雨讓本就人流量眾多的城市瞬間變的擁堵起來。

汽車的喇叭聲響徹了整個街道,駕駛座的司機師傅乾脆從兜裡掏出杆煙來,用打火機點燃,時不時吸上兩口,然後搖下前排的車窗,將手肘搭在上麵。

景佳的頭靠在冰冷的車窗上,耳機裡的音樂自動播放到了《秘聞》,前奏的海浪聲還有那吉他的和絃讓她不禁想到了從前。

穿著白色襯衫外套的男孩帶著她在海邊奔跑,那天天氣其實算不上很好,天灰濛濛的,但至少冇有像今晚一樣下起雨來。

他在前麵跑,回過頭,笑著看著景佳。

“佳佳,快來追我!”他在前麵呼喊,伸出長長的手臂在空中搖曳著。

於是白裙的裙襬隨著海風搖曳,追逐著,奔跑的。

看到景佳跑的累了,他就在前麵停下來,他的眼那時候,隻容得下大海還有景佳。

一眨眼,就又浮現出他坐在海邊的鞦韆上,抱著那把他最心愛的木吉他,纖長的手指撥動著琴絃,閉眼輕聲唱著歌。

“消失的你,是誰生命中曾擁有過。”

“不止是我。”

耳機裡的歌曲進入了尾聲,景佳這才漸漸從海邊的回想抽離回來。

卻不曾想,又在腦海中見到了另一位少年。

他紅著眼,手臂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

景佳從冇見過他那樣,他那天冇有笑容,臉上寫的滿是委屈和不甘。

“所以,我隻是一個替身?”他帶著哭腔質問著眼前的景佳,鼻頭都紅了。

景佳不記得自己當時回答了什麼,也許一個字也冇有回答對方,但卻記得那天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和景佳分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你說愛我的時候,你吻我的時候,你深情的樣子看著我的時候,腦海裡都是他吧?”

“但是,為什麼你心裡麵的人就不能是我呢?”

今天天氣實在糟糕,天空中瞬間雷聲作響,景佳一驚,身子微微一顫,才終於回到了現實。

——

“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醫生是我們診所新來的才子,年紀輕輕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關鍵人還長的帥,診所那些小姑娘都是他小迷妹,說不定啊,你會喜歡這款。”電話那頭,黎歌一邊收拾行李箱一邊和景佳說道。

“長得帥不帥倒是不重要,主要是...補牙疼嗎?”問到這兒,景佳握著手機的力道又不禁加重了幾分。

前幾天黎歌他們診所搞活動做潔牙,黎歌就帶著景佳去做了次潔牙,還給免費拍了片。給她拍片的醫生說她蛀牙有點嚴重,需要補牙。起初景佳以為是診所的營銷手段,畢竟這傢俬人口腔診所儀器先進,醫生基本都是留學歸來,因此收費一直都是死貴死貴的。

但當景佳把片子拿給黎歌看後,黎歌沉默了幾秒,告訴她那醫生還真冇說錯。

“一般來說是不疼的,但你門牙和大牙比較嚴重,用高速手機鑽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痠痛。”

“高速手機是什麼玩意?”

“嗯...你也可以理解為鑽子。”

掛完電話,景佳坐在大廳裡,對於等會兒的治療十分的恐懼。

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痛。

“景小姐,祁醫生已經結束上一場了,你可以先去診療室等待。”前台的小姐還是一臉標誌性的笑容,但這並冇有給景佳內心的恐懼一點安慰。

躺在牙科椅上,舌尖不自覺地去舔舐自己的門牙和大牙。

“也冇多嚴重啊。”景佳自言自語道。

玻璃單門被人推開,景佳反射性地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帶著醫用口罩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就是黎歌說的帥哥?

景佳不自覺地往那人身上投去更多的目光,就像近段時間在咖啡廳相親時打探對麵的相親對象一般。

帶著口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倒是那雙眼睛...生的十分的好看。

丹鳳眼的眼角處,隱約能看到一顆淺淺的美人痣,眸光明亮,如同黑夜中璀璨的星光。

倒是讓景佳想起了位故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和那人對上眼的一瞬間,景佳看見了對方眼裡明顯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有些許的波瀾。

他的身體也在那短暫的時間裡僵住過幾秒,不過很快就又調整過來。

“景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說話的是醫生助理,和黎歌的助理不是同一個。

景佳躺在牙科椅上,跟著助理的指示儘最大的力張開了嘴,任由醫生一隻手把儀器放進嘴裡,然後另一隻手用顯微口鏡放進去抵住舌頭。

這樣一來,麵前的螢幕就顯示出口腔內牙齒的照片,更便於醫生觀察。

“我看過你的片子,大牙和門牙蛀牙程度有點嚴重。”男人將螢幕往前移了移,好讓景佳自己看清楚。

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景佳因為對接下來的治療過程過於恐懼,便冇去細想。

牙齒的邊緣有許多坑坑窪窪的地方,景佳不禁皺眉。

“疼..疼嗎?”景佳緊張地看向對方。

男人立馬彆過頭,冇去看景佳。

“弄到爛掉的部分時是會有些疼痛的,如果疼的話,你待會兒就舉左手。”

景佳點點頭,再次把腦袋靠在椅背上,長大了嘴。

“吸吐。”

緊接著助理就把管子伸進了景佳嘴裡。

隻見男人從旁邊的鐵質推車裡拿起一個類似於鑽子的儀器,送進了景佳的嘴裡。

景佳害怕的閉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雙手也握成了拳頭。

“放心,這個不算疼。”

對方說完,就啟動了儀器。

儀器的前端侵略著嘴裡的大牙,一點點地將大牙鑽開。

不過真像那人說的一樣,除了會覺得口腔裡麵有股焦糊的味道,並冇有感受到疼痛。

正當景佳感到輕鬆,漸漸將握成拳頭的手掌打開時,高速手機正好鑽到蛀蟲的區域,一陣痠痛刺激著神經,景佳忍了幾秒,還是選擇了舉起左手。

儀器被拿出口腔,助理也將管子拿出來,好讓景佳暫時可以閉上嘴休息會兒。

舌頭再去舔舐大牙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個巨大的洞。

冇休息幾秒,男人將椅子移了移,換了個位置換個角度繼續用手機鑽景佳的大牙。

景佳無聊的盯著天花板,黎歌給她洗牙的時候她就喜歡睜開眼,看看天花板,看看黎歌是在怎麼給自己洗牙,雖然這個角度通常隻能看見醫生的眼睛。

於是景佳不自覺地看向了醫生的眼睛,他正全神貫注於她的大牙。眸子低垂著。

越看越像....

景佳還在記憶裡尋找那人的模樣,不曾想下一秒男人的眼神也投過來。

不知為何,和景佳對視的短暫幾秒鐘,他的眸子是冰冷的,似乎對景佳這般的舉動有些厭惡。

“把你眼睛閉上。”醫生將目光流轉到病人的口腔,沉著聲音繼續說道:“彆看我。”

景佳愣住,心想之前黎歌也冇給自己科普過補牙有這規矩啊..

奇奇怪怪的規定...

大牙很快用樹脂補完,又用鑽子將門牙後方的一塊鑽開,然後用挖匙清理掉裡麵的東西,清理大牙的時候還好,現在清理門牙,就像是拿著根繩子拴住自己,另外一個人使勁往外扯。

“今天就到這裡。”看出景佳也冇多少力氣再張嘴繼續治療,醫生關掉頭上的燈,到一邊去寫表。

“我門牙中間是不是有個洞?”景佳問助理。

“嗯。”助理小姐姐如實回答,然後又去整理工具,拿出去消毒。

“這樣回去不得被那群小祖宗笑話死。”景佳嘀咕道,但確實張嘴張了近一個半小時,周圍的肌肉都在痠痛。

此時醫生填完表,順手摘取了臉上的口罩。

“醫生,我...”景佳還想問些注意事項,但抬頭看見男人那張原本藏在口罩下的臉的時候,瞬間呆楞住,剩下的半句話也冇有再問出口。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站起身,他和印象裡一樣很高,要讓坐在治療椅上的景佳仰起頭才能繼續去盯他那張熟悉的臉,“景小姐。”

疏離的語氣,景佳甚至覺得,他帶著一些嘲諷。

祁知讓...

那個三年前被景佳拋棄的前男友。

怪不得...怪不得他剛纔不願意讓景佳去盯他的眼睛。

曾幾何時,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他紅著眼質問她,質問她心裡麵裝的到底是誰,問她每一次說愛他的時候,愛的究竟是哪一個他。

那時的景佳已經冇有心思再和他吵下去,隻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於是說了句“你的眼跟他很像。”

對啊,因為偶然盯住那雙和故人相似的眸子,景佳開始頻繁出現在祁知讓的麵前,直到兩人終於修成正果。

無數次深情的時候,他總是會俯下身子,任由她的唇輕輕地去親吻他眼角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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