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見身穿戰甲的蘇孝然,大步流星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左一右,分彆跟著女兒蘇琴夢,以及兄長司徒巍。
曹元朗麵色驚恐,急忙從座上下來,一撩衣襬跪地施大禮。
“下官曹元朗,不知督軍大人要來視察,未曾遠迎,萬望恕罪!”
天下九州督軍,總掌一州五府的軍民要政,乃是朝廷正兒八經欽封的正二品武官。
而他這個桃源知縣,隻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七品芝麻。
還是當初走儘了人脈關係,花銀子捐班進來的。
人家蘇督軍若想殺他,根本都不需要向皇上奏報。
比起捏死一隻螞蟻,也難不倒哪去。
蘇孝然居高臨下看著曹元朗,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謝宇和大蟲,冷聲問道:“這二人,犯了何罪?”
一聽蘇孝然居然是為謝宇和大蟲而來,曹元朗不由得一個哆嗦。
他也知道,這倆人雖然進大牢,判了死罪,但其實就是師爺焦權的私人恩怨,根本經不起嚴查。
“回……回稟督軍大人。”
曹元朗隻得硬著頭皮回答道:“犯人李大,當街殺人,謀害官府欽差。”
“犯人劉二,於昨夜劫牢未遂,按照我大夏律法……”
“放屁!”
不等曹元朗說完,蘇孝然猛一瞪眼,將他懟了回去。
“誰跟你說,他們名字叫李大、劉二?”
“連犯人的名諱籍貫都不清楚,便要畫押定罪。”
“你還有臉,跟我提大夏律法?!”
蘇孝然虎威一震,一州督軍的氣場瀰漫開來。
信手一揮,指著堂上的焦權冷聲喝道。
“你彆以為,我這督軍是吃乾飯的!”
“謝赤陽孤身勇闖野狼寨,剿滅為害鄉裡的賊寇,乃是為民除害!”
“你非但不予嘉獎,反而錯用奸佞,與賊寇沆瀣一氣,誣陷忠良義士。”
“我看,你這知縣,是當夠了!”
曹元朗嚇得魂飛魄散,瞬間磕頭如雞奔碎米。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此案……此案都是焦師爺查的,下官對此一無所知啊!”
“嗬,你堂堂一方父母官,自己逍遙自在,放權給一個師爺查案,本就是瀆職?”
“現如今出了事,知道害怕了,將罪責都甩在彆人身上?”
“妄想!”
蘇孝然厲聲喝道,“來人!”
“摘去他的頂戴,扒去他的官服!”
“將這昏庸無能的縣令轟出桃源城,永遠不準回來!”
“諾!”
兩名士-兵走上前,將曹元朗從桌案中拖了出來。
瞬間扒掉頂戴和官服,隻剩下一層貼身衣物。
“督軍大人,饒了下官吧!”
曹元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下官知錯了!”
“現在知錯?晚了!”
蘇孝然揮了揮手,兩名士-兵抄起棍棒便打。
在棍棒的毒打下,曹元朗發出聲聲殺豬般的慘叫。
一路連滾帶爬,狼狽地被轟出縣衙。
聽著曹元朗的聲聲哀嚎,焦權臉色鐵青,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他現在知道,他們是在太歲頭上的土、老虎嘴邊拔毛。
原來這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與徽遠督軍蘇孝然有著這麼深的關係。
蘇孝然為人清廉正直、鐵麵無私。
尤其懲處貪官汙吏,從來是毫不留情。
自己今日,恐怕是難道劫數了。
焦權渾身哆哆嗦嗦,下意識想要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兄弟。
但是,他怎麼也冇想到。
在蘇孝然現身之前,自己的弟弟焦遠,便早已悄悄溜進後院,跑得無影無蹤。
焦權嘴角微微一抽,差點冇直接氣吐血。
我好心幫你報仇,攤上這麼大的麻煩。
你倒好,直接一聲不吭便腳底抹油,將他賣在這裡。
真是特麼的好弟弟啊!
焦權正焦頭爛額,拚命思索著如此辯解才能脫罪。
蘇孝然卻直接不緊不慢轉身看向他,揮了揮手,淡然喝道,“來人!”
“將這顛倒黑白、貪贓枉法的師爺給我抓起來。”
“押回徽明城執法司,嚴審,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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