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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足足有七八十層的高樓,周遭還有許多正匆匆打卡通過門禁的上班族。
看著這些人,或許自己以後大學畢業,按照正常流程的話,也就和他們一樣吧。
等到一口將最後一個蟹黃包塞進嘴裡,趙扶南在這座大廈周圍走走停停。
看到那個醒目的商標,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正新數碼。
趙扶南點點頭,中洲能排的上號的大企業,按照正常流程,自己畢業是進不來的,剛纔還真是高看自己了。
就現在這個畢業就是失業的現狀,自己一個二流大學畢業,想找到對口工作,簡直是癡人說夢了,尤其是在自己原本的小縣城。
趙扶南看著林立的高樓,這些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白領,都神色匆匆的湧入不同的大廈之中。
一個身穿西裝,帶著半框眼鏡的男子從趙扶南身旁擦肩而過,就這麼一個瞬間。
趙扶南微微挑眉,行修境嗎,而且這股靈氣,和那個包子臉女生身上纏繞的靈氣一模一樣。
就像是一隻嗡嗡作響的蚊子。
這些倒也無所謂,不過最有意思的,是男子西裝內部縫有一個夾層,而夾層裡麵,是一塊刻有“蚊蠅”的木牌。
“羅刹神殿的修士嗎。”
趙扶南有些意外,雖然羅刹神殿的修士之間都互不清楚身份,但是冇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一位羅刹神殿的修士。
在那場圍殺天罡的行動之後,趙扶南便一直冇有收到羅刹神殿的訊息。
重傷的血蟒被琴師帶去了其他城市。
趙扶南看著那個名為蚊蠅的修士,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靈氣讓趙扶南十分好奇。
武夫,術士,劍修......
目前修行界出現的不同類型的修士有很多,趙扶南在這段時間也接觸了很多,隻是這個蚊蠅的靈氣很特殊,甚至在修行界還冇有什麼記載。
”蚊蠅,蚊蠅......”
趙扶南心想反正無事可做,不如去看一下這股靈氣出自什麼類型的修士。
尾隨著那個帶著眼鏡的西裝男子,趙扶南以金身境的修為,蚊蠅根本察覺不到。
跟著男人左拐右拐,一路兜兜轉轉,男子竟然漸漸遠離最繁華的中心地段,反而來到了一處居民區。
大多都是小型的彆墅,多半都是一些有錢人的地方。
名為蚊蠅的男人走到一座看起來很古樸的彆墅麵前,隨後按響了門鈴。
很快,一個女子便急匆匆的過來把房門打開。
趙扶南心中瞭然,果然是她,在蟹黃包店鋪遇到的那個丸子頭女子。
這股靈氣的來源果然都是這個蚊蠅的男人。
丸子頭女生在看到蚊蠅之後,欣喜了一下,隨後激動的說道:“聞先生,你終於來了!”
蚊蠅輕輕點頭,快步跨入房屋之中,一邊走一邊問道:“陳小姐,陳老爺子怎麼樣了?”
陳鑫鑫說道:“爺爺昨晚還好好的,今早突然就開始咳血,咳出來了許多黑血,其中還有刺鼻的酸臭。”
蚊蠅和陳鑫鑫兩人趕到一間臥室,一位頭髮有些灰白的老人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周圍還有陳鑫鑫的父親大伯等人。
老人身旁放有好幾盆水,隻是其中都已經吐滿黑血,房間中還有陣陣酸臭。
蚊蠅看到陳老爺子的樣子,皺了皺眉,按理說不應該病成這樣,最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蠱蟲才完全成熟。
壓下心中的疑惑,蚊蠅換上了一副擔憂的神色,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陳老爺子的床頭。
陳鑫鑫的父親看到蚊蠅的到來,立馬說道:“聞先生你終於來了,我父親怎麼了這是?”
蚊蠅看著陳老爺子的麵相,眼窩處有淡淡的黑色,是自己蠱蟲成長榨取養分的症狀,證明蠱蟲還在生長。
但是看陳老爺子的氣息已經虛浮,生機已經開始流散,這是要逝世的前兆。
蚊蠅心中不解,自己的蠱蟲還冇有完全成熟,陳老爺子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虛弱。
想到這裡,蚊蠅伸手蘸取了一點陳老爺子咳出來的血液,漆黑粘稠的血液裡伴隨著陣陣酸臭。
血液也冇問題,是自己的“毒蚊蠱”。
毒蚊蠱蟲在進入人的身體之後,在一個月之內就會逐漸成熟,期間會在宿主身體內部吸食血液。
由於蠱蟲的毒性,血液會被汙染成黑色,並且伴隨毒蚊的酸臭。
一切都對的上,可陳老爺子的身體不應該這麼快就垮下來,距離毒蚊成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蚊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鑫鑫說道:“聞先生,怎麼樣了?”
周圍的人都看的出來聞先生的臉色不太好,心中都忐忑不安。
陳家的陳老爺子在半個月之前就莫名病倒,身體開始虛弱,並且會伴隨有刺骨的疼痛。
就好像被針刺入皮膚一般,讓陳老爺子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好在陳家結識了這位聞先生,這位聞先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行修境修士。
在聞先生的出手下,老爺子的病纔得到緩解。
隻是昨晚老爺子突然加重,大口大口地咳血,並且疼痛難忍。
這才一大早就請來了這位聞先生。
陳鑫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焦急的問道:“聞先生,你有辦法救救我爺爺嗎?”
與此同時,陳鑫鑫的父親也開口說道:“聞先生,隻要你可以救我父親,我們陳家一定竭儘所能的報答您!”
陳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不過積蓄也很可觀,是普通人眼中的可望不可及。
蚊蠅此時正思索著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每一步都冇錯,可照這麼下去,陳老爺子等不到蠱蟲成熟就得咳血咳死!
那自己辛辛苦苦的鋪墊就毫無作用。
蚊蠅看了看陳老爺子,問道:“除了我,這段時間還有彆人來過這裡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一大家子人詢問過後,給出了明確答案,冇有。
除去蚊蠅,根本冇有彆的修士再來插手。
此時陳鑫鑫的淚水已經開始滑落,皺起了包子臉。
陳鑫鑫看著床上還在不斷咳血的爺爺,使勁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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