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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團團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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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休息時,

宋意歡才和太子提孩子們的乳名,畢竟是皇室子嗣,即使是乳名,

最好是不能過於輕浮,

叫人聽了笑話。

宋意歡靠在美人榻上與太子提議便就叫團團和圓圓,一家人要團圓纔好,

寓意還不錯,太子輕輕淡笑,這名字輕不輕浮且不說,倒是挺圓潤的。

月子裏宋意歡被照顧得無微不至,更是不讓她出寢宮闖風,

因正月過了那幾日的暖陽,太史局的傳訊息來亦是要轉冷,天色陰沉,

便更不能出門了。

宋意歡起初不好怎麽走動,

腰間係上的束衣亦是讓她吃了苦頭,好在對她的用膳冇有過分要求,

不然定會更不痛快。

因宋意歡坐月子,

太子與她本是分著房睡,

卻到半個月後他又回了臥殿與她同枕而眠。

而兩個孩子在寢殿的搖籃裏,夜裏時常會醒來哭鬨,

雖苦惱但由嬤嬤奶孃帶著,鮮少會勞煩宋意歡起來照顧。

很快便迎來了孩子滿月禮,皇帝病了多日,

迎來這樁喜事,總算露了麵,便設祭享祀神祖,

在尚德宮裏擺酒設宴。

忙忙碌碌一早晨,總算是能帶孩子們出去見見光,宴上來者皆是親絡之人,太子殿下領著宋意歡去見了太傅陳熹。

這人德高望重,號賢德先生之稱,教過的學子寥寥,但個個都是中流砥柱,不過他已遠離朝堂,雙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宋意歡冇見過幾麵,不過名號在盛京城可不小,

當日帝後送了兩個孩子龍鳳長命鎖,聽聞是請了上佳的工匠打製而成,金鑲玉嵌的,尤為貴重。

在場的親朋好友與大臣也紛紛獻上寓意吉祥的小飾物,二皇子見了兩小孩更是高興得不得了,圍著兄妹轉悠,為此,平常愛喝酒的他,隻飲了行禮的酒便不再動。

隨後便是專門的發師給小孩剃髮,由太子殿下告孩子姓名,禮部留下文書登記。

滿月禮畢後,兩個孩子是生的康健,但皇帝的身子越發虛弱,於是便召天下名醫為陛下醫治。

就連宋家二叔也有參與,上次回京他便回了宋府,本打算再回嶺南,聽了這事,便來了興趣。

陛下這病,鬨得盛京城裏惶惶不安,宋意歡也覺得古怪,這前世皇帝的身體可是穩健得很。太子則道父皇隻是年長了,讓她莫要擔心。

三月細雨濛濛,春芽萌發,園子裏多了不少綠色,看起來生機盎然。

水榭樓台內的扇門半敞,雨聲淅瀝,雖已是春日,房內仍是設有暖爐。

宋意歡坐在楠木搖籃榻前哄著孩子,看著這兩個小傢夥的臉蛋,眼鼻越發相像太子,這種感覺怪神奇的。

不過夜裏最鬨騰的還是妹妹予安,妹妹一哭就會帶動老大也一起哭,白日裏孩子多數是在睡覺,比較好照顧。

見兄妹倆安然入眠,宋意歡回坐在座椅上,挽了下耳邊的髮絲,輕輕緩口氣。

宮女端杏仁茶入寢宮來,近來總喝午茶,宋意歡多多少少已習慣,茶點還未用完,這外頭吵鬨著,像是出了什麽急事。

宋意歡便把黎術公公召來詢問,得知是皇上的事,明明前幾日見了太孫和孫女,身子轉好一些,今兒卻在尚德宮裏病著了。

皇後孃娘可著急得不行,太醫院的禦醫們皆跪在殿外候著,人人自危,在府衙的太子殿下此刻也被傳過去。

宋意歡思索著,想去永安宮探望,側首吩咐嬤嬤看護好兩個孩子,梳理妝容後,領著宮女便離了東宮。

沿途微風輕拂,領頭的宮女撐著油紙傘。

宋意歡坐在錦雲輦中,毛雨不經意間飄到裙角上,天色越發陰沉,烏雲遍佈。

永安宮外的台階上,哆哆嗦嗦地跪著不少禦醫,宋意歡越過他們,跟隨大宮女入殿。

寢殿內有著淡淡的湯藥味,到了外間,二皇子與錦宓公主也皆在,神情裏帶著擔憂。

眾人隔著一層金色的帷幔,得見台階上的金幔龍榻上的身影正半躺著,時不時有幾聲咳嗽聲。

儀態端莊的皇後孃娘正在為皇帝喝藥,太子殿下則站在帷幔裏頭,朦朧間可見身形高大挺拔,似乎正在對話。

福公公傳了一聲,裏頭便停下細微的話語,宋意歡上前跪身行禮道:“兒媳叩見陛下,聽聞陛下病臥,便連忙趕來,隻望陛下聖安。”

幔帳內的人頓了頓,便讓宋意歡起身。

皇帝氣息沉緩道:“這一個個的趕著過來,朕這身子好著的,倒是讓你們勞心了。”

李錦宓接過話來道:“都聽聞是忽然昏在尚德宮,那可不是讓人擔心,父皇還說身子好著。”

皇帝僅是咳了兩聲,並冇有責備錦宓的頂嘴,她自小便是最受寵愛的,自然也是百般縱容。

隨後皇帝便問道東宮裏兩個小崽子的情況,宋意歡回道:“正睡著呢,這雨下得緊便冇有抱來,陛下若想見......”

皇帝打斷她的道:“睡著就莫吵醒了,改日再帶來瞧瞧。”

宋意歡回了一聲是,隔著帷幔隻聽得皇帝的聲音,的確是有些氣虛,這病下了,太子殿下往後就得更繁忙了。

宋意歡冇在深想下去,帝後給了幾句穩健的話後,便讓幾人先回去,而太子卻在裏頭耽擱了下。

片刻之後,太子才緩緩走出來,而宋意歡在殿外候著,二人相視一眼,看得出太子神色有些凝重,她輕輕福身,隨後便出了永安宮。

宮外候著錦雲輦,細雨綿綿,地麵潮濕。

宋意歡提著裙襬連忙躲入宮女撐的油紙傘下,正快步上輦,卻不慎踩到裙角,身子側傾欲摔,身後的男人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臂,將身子穩住。

宋意歡回首看去,太子略微蹙眉,他的手掌將她手臂握得緊,有著淡淡的溫熱,隻聽他開口道:“越發毛躁了。”

這樣的事以前不是冇發生過,每每都是太子在身後接著她,似乎都習慣他在身後護著她的感覺。

宋意歡輕聲反駁道:“不是毛躁。”

李君赫瞥她一眼,不作迴應地將人攙上輦,孩子生下後,她近來總不記事,變得有些笨笨的,私底下他問過太醫,說是這是正常的,不必太過擔心,是得多讓著她些。

幾個太監抬起錦雲輦,步伐穩健地走在宮廊中,正方的輦頂雖遮擋裏頭的光景,但細雨是斜著吹進來的,弄得宋意歡的麵頰上都著了些許。

太子伸手將帷幔掩上,脫下玄色大氅給宋意歡披上,天色陰沉,雨水驟多,隻怕是要響春雷,便讓抬輦的太監加快了步伐。

待到東宮時,細雨變成大雨,伴著轟隆的春雷聲,怪嚇人的。

宋意歡心裏也著急起來了,匆匆下了錦雲輦便直奔寢宮,太子則信步跟在她身後。

果然寢殿裏嬰孩聲不止,嬤嬤奶孃們哄都哄不住,手忙腳亂的,兩個小傢夥哭得可傷心了。

宋意歡連忙將太子的大氅轉交給宮女後,便在楠木搖榻前坐下,詢問奶孃有冇有喂孩子。

奶孃道:“回娘娘,早餵飽了,是一道響雷把小主子們驚嚇到了,這才哭得停不下來,就怕哭得吐奶。”

宋意歡柳眉微緊,隻好俯在搖榻前,唱小曲兒哄這對兄妹倆,緩和些許,可雷聲不減,仍是在哭。

太子在殿內的屏風處瞧著妻兒,雖然吵鬨了點,但格外的和諧,這兩個月來,宋意歡身子恢複得很好,膚色越發白嫩,豐腴美韻。

前兩日她還尋問她是不是有些胖了,不夠好看,他是冇發現胖,倒是更有豐韻了些。

太子緩緩走上前去,候著的宮女福身低首,他瞧著搖榻內兄妹倆,哭得小臉紅紅的,他們還真是能哭呐。

太子麵色淡漠,俯下身挑了哭得最厲害的小女兒抱入懷裏,寬大的手掌在繈褓在輕拍。

宋意歡抬眸瞧著太子,兩個月來,這是他頭一回哄孩子,多數都是嬤嬤在哄,他貴為儲君,著實也不該他親自動手。

太子則瞥向她,溫和道:“孤看這丫頭似你,有掉不完的眼淚,哭包第一名。”

宋意歡愣住,啟了啟口,也不知他是說她,還是說女兒,便氣惱地朝太子輕哼一聲,抱起哭累的兒子團團,哄著他入睡。

這說來也奇怪,女兒入了太子的手,哭鬨聲漸漸的停下,張著圓溜溜的小眼睛瞧著父親,似乎分外好奇。

太子則麵無表情地道:“有什麽好稀奇的,孤是你爹。”

言罷,小女兒笑了起來,他便單手托著女兒坐在羅漢榻,閒情自得地斟茶喝,就連宋意歡都覺得這父女倆好笑。

此時天色黑沉沉的,視線都昏暗得像是夜晚,大雨下得淅瀝嘩啦,宮女早早就把窗牗關上。

忽然猛地一聲巨響,宋意歡嚇得身子一抖,抱著兒子連忙起身,朝太子身旁躲去。

小女兒又輕哭起來,太子茶水都冇來得急喝,便瞧著跟前的一大兩小,宋意歡的纖手攥著他的衣袖,神情略微緊張。

直到雷聲過後女兒才安穩下來,興許是哭累了,兩個小傢夥也不再鬨騰。

宋意歡倚著太子的側肩,唱著小曲兒將孩子哄入睡,聲調溫柔,有幾分悅耳。

忽然她詢問皇帝的病情,先前在永安宮隻隔著帷幔聽皇帝的聲音,別的僅有太子一人見到,就連二皇子和公主也是停在帳外。

太子頓默片刻,鳳眸裏掠過一縷凝色,似乎早已有所準備,抬手輕撫宋意歡的發頂,平淡道:“或許你得母儀天下了。”

宋意歡怔怔地望著他,太子則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語,她卻思緒萬千,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母儀天下麽......

這是皇後的本職。

春雨延綿,池水裏的魚兒藏在廊板底下避雨,寧靜祥和,寢殿裏暖爐裏的炭火微弱,卻並不打算再添了。

這雨不知下了多久,宋意歡也不知想了多久,待到烏雲散去,天色漸明,她已枕著太子的手臂睡著,懷裏還抱著兒子李瑾華。

太子靠著高枕正闔眼輕歇,一手攬著宋意歡和兒子,另一手抱著小女兒,畫麵在他身上顯得突兀又和諧。

太子微微抬眸,宋意歡和孩子們有些淡淡的奶香味,他召來宮女小心翼翼地抱走兩個孩子。

待羅漢榻上隻剩下二人之後,太子獨自將宋意歡抱進懷裏,香軟嬌韻,手感舒適,低首輕吻了美人朱唇。

似乎是下巴些許的胡茬紮到她了,睡得安穩的宋意歡微微蹙眉,哼唧一聲,本能地別開麵容。

見此,太子則不再打擾,摟著她小憩,這幾日操勞政務,長了點點胡茬,是該刮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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