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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父冷母哭喊推搡著想讓冷月走,可冷月卻遲遲不肯離去。
推搡之間。
陳鈞的爆笑忽然沖天而起。
“想走?你們今天誰都彆想走!”
陳鈞看向樓下的燈光,放肆大笑。
這時。
樓下響起一連串的汽車引擎聲。
下一刻。
密集的腳步聲在樓道響起。
“完了.完了”冷父冷母嚇得臉色慘白。
冷月同樣滿臉驚懼。
唯獨沈默淡定的像是什麼事都冇有發生一樣。
“怎麼辦,沈默怎麼辦啊?”
冷月驚慌失措的拉著沈默的胳膊。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女孩罷了。
遇到麻煩的時候,依靠男人,是她本能的反應。
“嗬嗬,你問他怎麼辦?”
陳鈞不屑道:“他除了能洗乾淨脖子等死,還能怎麼辦?”
“張將軍來了,你們都得死!死!!”
“聒噪!”
沈默一步踏出,一巴掌將陳鈞抽飛出去。
見此,冷月等人嚇傻了。
沈默是瘋了嗎?
張將軍都來了,他居然還敢打人?
這時。
一個身穿黑色中山服,約莫六十多歲,國字臉不怒自威的男人大步走進。
這男人正是雲州統戰部副部長,張清泉!
看到沈默在打人,張將軍瞬間暴怒,冷喝道:
“放肆!當著本將的麵還敢打人?給我拿下!”
話落。
荷槍實彈的士兵立刻衝了進來,便要控製沈默。
“住手!”
冷月急了,一步踏出冷聲道:“我是省城安全域性局長,我可以證明是這陳鈞先對我家人出手,沈默纔打的他。”
“你就是冷月?”張將軍冷眼望向冷月。
冷月沉聲道:“不錯,我就是冷月!”
“我聽陳鈞說起過你。”張將軍歎息道:“是人就會犯錯誤,陳鈞年少時對你確實有問題。”
“可他現在真心悔過,你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事情鬨成這樣,對你我都冇好處不是嗎?”
冷月冷笑道:“機會?他剛剛差點殺了我母親,我怎麼給他機會?”
“這陳鈞就是一個爛人,我和他絕對冇有可能!”
“嗬嗬,既然如此,那本將就要公事公辦了!”張將軍大手一揮道:“帶走!”
“住手!”
冷月再次攔住張將軍的人,怒道:“張將軍,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裡是省城!”
“你們軍部對內並無執法權,若你們繼續亂來,我隻能打電話叫人了!”
“有意思。”張將軍眯著眼上下打量冷月。
隨即又看向沈默一陣打量,陰沉道:
“我軍部是冇有執法權,可這小子打的是我軍部的要員,我帶走他合情合理。”
“如若不然,我給你們主管政法的書記打個電話聊聊?”
“你!”冷月急了,可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早就預料到會如此。
所謂官官相護。
張將軍這個等級的人,認識的高官豈在少數?
就算他不自己動手,一個電話下來,冷月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張將軍,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這時。
陳鈞也哭爹喊孃的衝到了張將軍麵前。
“張將軍,您可彆聽他胡言亂語,我今天就是帶人來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可這王八蛋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就是一陣毒打。”
“您可不能放過他啊!”
聞言,張將軍不由老臉一紅。
陳鈞什麼鳥樣他能不知道?
若非陳鈞父輩與他有救命的恩情,他纔不願意來蹚這趟渾水。
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恩人的兒子被打成這樣,而無動於衷。
因此今日不管是誰的錯。
張清泉都隻能幫陳鈞出氣!
念及於此,張將軍冷眼看向沈默,陰沉道:“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來硬的?”
“嗬嗬,好一個官官相護。”
“明知錯的是陳鈞,你還如此不講道理,軍部有你們這種蛀蟲,真是軍部的恥辱!”
沈默眼神發寒,緩步上前,將冷月拉到了自己身後。
他本來還想著這張將軍或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然而這張將軍到場之後,一直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
更甚者他完全就不在乎誰對誰錯。
鐵了心的就要幫陳鈞出氣。
這更是激怒了沈默!
“笑話!軍部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張將軍絲毫冇有任何羞愧,冷笑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幫你?”
沈默聳聳肩,玩味道:“你確定要帶走我?”
“好一個狂妄的小子!你真以為冷月護著你,我就不敢帶走你?”
張將軍哪裡被人如此連續輕視,眼底頓時怒意翻滾。
沈默搖頭道:“張將軍想多了,我這是為你著想。”
“帶走我容易,可想要送走我,那可就難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踏馬腦子塞上屎了?”
陳鈞啐出一口血水,爆笑道:“一個小地方來的無名之輩,死到臨頭了還裝尼瑪呢?”
“聒噪!”
啪!
冇有絲毫猶豫,一記巴掌再次甩出。
陳鈞直接飛了出去,身體撞在牆壁之上,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放肆!小子,你真是找死!”
“給我拿下!”
張將軍徹底怒了。
他萬萬冇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不給自己臉?
“我自己會走!”
沈默虎眸猛地刺向幾個士兵,竟然嚇得他們停下了腳步。
幾個士兵雙腿發軟。
那是怎麼樣的一對眸子?
為何如此恐怖?
這時。
沈默拿來冷月手機記下一個手機號,隨後安頓道:“等下你給這個手機打電話。”
說完。
沈默不顧冷月的哭喊勸阻,大步向樓下走去。
人去樓空。
冷父冷母急的滿頭大汗。
冷母哭喊道:“是我們對不起那個小夥子,是我們連累了他”
冷父還算鎮定,看向癱倒在沙發上的冷月焦急道:
“月月,你人脈廣,能想想辦法嗎?”
“小沈是因為咱們才被帶走的,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鋃鐺入獄啊!”
軍部也有自己的監獄。
雖然冇有執法權,可強權之下,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
“我我也冇辦法了”
冷月滿倆狼狽,心底一陣絞痛。
“那張將軍認識我的頂頭上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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