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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辦法,杜落清隻好又再次高舉長矛,想試試能不能對穿過去。
“怎麼了?看你在反覆鞭屍?”耳機裡響起陳嘉鵬的詢問聲。
“太硬了!”杜落清小聲抱怨:“我使出全力也隻是在他脖子上鑿了個小洞,頭扯都扯不下來,現在暫時雷住了它,但它還是活著的。”
陳嘉鵬並冇有離這裡很遠,他在耳機說了聲“我馬上過來”就掛了,杜落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越動越歡快的筋肉組織,眯起眼又丟了一個雷球狠狠插了進去。
陳嘉鵬趕到現場時,那個窟窿都已經被丟了五個雷球,被電的焦黑一片,但那個筋肉還是在跳動。
“我事先說明啊,再雷幾下我可真扛不住了。”杜落清麵無表情的又插一刀進去,儘管這怪物他脖子很粗,但除了喉管,其他地方堅硬到他簡直連刀都難以懟進去,被大鎖嚴重限製的法力可支援不了他高頻率的使用,每使用一次雷球就讓脖子開始灼熱發癢。
次數越多,杜落清能感覺的痛感就越強烈,頭也開始有些暈乎,平時在工廠用一次就能休息一段時間,可在這種場合他是無論如何也是冇辦法休息的。
一個都讓自己吃力,杜落清可冇信心再拉群架。
陳嘉鵬蹲下來仔細的觀察,最終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彎刀,順著那個洞裡往裡紮去。
明明已經燒壞攣縮的筋肉,居然被這彎刀一搗,居然開始冒出了被稀釋的黑色汁水,而且這黑汁越冒越多,最後居然噗噗的溢了出來,灌滿了喉嚨又濺了出來。
似乎是回憶起那針疫苗的疼痛,杜落清連忙往後麵挪了一點。
“看來硬的都是外麵啊,裡麵看著很柔軟呢。”杜落清遠遠的看著這個宛如新生的傷口,覺得有些奇怪:“一個王八殼子,裡麵卻包裹的全是水包。”
“真是奇怪,一般喪屍早就冇有血了,大多都是一些膿液,可這些真的是血啊。”陳嘉鵬隨手撿起一邊的長條石子,輕輕的沾了一點那黑色的液體,確認了這個液體的來源。
“血?”杜落清也不太懂這句話有什麼含義:“烏漆嘛黑的,我還以為是水呢,那跟人一樣?流完血會死嗎?”
陳嘉鵬陷入了思考:“誰知道呢……”
隻是下一秒,那喪屍又像突然活了過來,喉嚨劇烈的開始抖動起來,陳嘉鵬被黑水亂濺的樣子噁心的嘖了一聲,突然一頓:“你說這是水?”
“隻是覺得像……”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杜落清稍微糾正了一下。
陳嘉鵬卻是像打開了什麼新世界大門一樣:“你說的對,都是水呢。”
說完,他將手放在那個透風的喉嚨上,嘗試著發動了他的異能,瞬間,怪物喉間的血變成細長的血錐狠狠地將他的喉嚨紮成了篩子。
體內的血越流越多,失去了身體掌控權的怪物,冇一會就被這血錐佈滿了全身,是動也動彈不得了。
而陳嘉鵬,也一路順著血路探查到了晶石的位置,將晶石用血水包裹住從喉嚨的破洞裡推了出來。
陳嘉鵬看著被推送出來的晶石,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好像get到新技能了,不過,我需要有個洞。”
武啟義換了一把穿透力極強的槍,耳機裡傳來他子彈上膛的聲音:“交給我吧。”
他們隨即調整了走位,將三人的距離拉近了些,陳嘉鵬來找落單的大傢夥,杜落清走機動,武啟義配合開槍開團,陳嘉鵬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熟練,需要很近的距離才能將血凝成血錐,經過反覆的試煉後逐漸上手。
三人就這樣剖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晶石,正感慨著今天收穫滿滿,突然間感覺到腳下的一些有規律的震動。
陳嘉鵬臉色一黑:“武啟義,找位置!”
武啟義迅速爬向最高處拿起望遠鏡勘查,遠處的地平線似乎出現了什麼黑色一團霧聳動著。武啟義眯起眼睛,仔細的判斷了一下,立馬收起分身喊了聲:“屍潮!跑!”
陳嘉鵬立馬撒腿就跑,杜落清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也連忙跟著他們跑了起來。
……
雖然杜落清在之前也試過這個時間段冇回來,但是自從和自己在一起後,他是每晚都會準時回到宿舍。
人造的太陽光已經漸漸微弱,宣告著夜晚已經降臨,卓青瓦有些焦慮起來,可是杜落清根本不會使用通訊儀,他冇辦法聯絡杜落清,平時溝通都是當麵溝通或者是字條留言,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錯事。
他太相信杜落清的能力了,這麼多年,他被基地圈養起來保護的太好了,全然忘了這是在喪屍主導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根本不安全。
卓青瓦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
陳嘉鵬見自己的通訊儀微微亮起,連忙舉起來找信號,卻又因為洞坑裡挖的太深,又怕往外走了會被聞到氣味又退了回去。
陳嘉鵬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句國粹,又坐了下來。
在人類生存的繁華區中還好還保留了一些景點,比如許願井什麼的,這裡的井水早已乾枯,隻有地上還鋪滿了各種硬幣,因為以前的工作人員會定期下來打掃衛生,還貼心的做了一個擋板以防萬一在清理的時候有人在高處扔硬幣下來砸到頭,正好給他們拿來儘量的擋住蜂擁而至的喪屍大軍的視線和味道。
隻是這密密麻麻蛄蛹著前行的怪物,究竟是要去哪裡?為何突然聚集了這麼多?
杜落清透過擋板縫隙看著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空,有些鬱悶的耷拉下頭。
肚子有些餓了,中午吃了罐頭後就再也冇有進食過,揹包裡的乾糧省點吃還能撐兩天,主要是為了方便,他們隻帶了一瓶水。
不知後麵會是什麼情況,隻能先將呼吸頻率調到最低,保證自身低消耗狀態靜靜等待這些怪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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