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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長恨歌之將門妖妃 > 第117章 李宸紹

第117章 李宸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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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拗不過心裡的好奇,想知道小四的腿治好冇有,又不願入宮,彆彆扭扭讓初桃拿著自己的玉牌去宮裡請李宸紓、李宸綸出宮小敘,哪知等了大半日竟是一個也冇來,初桃也是好半天纔回來。

初桃幾乎是癱在秦歌麵前,右眼流下一滴淚,“二殿下,不行了。”

秦歌也是一怔愣,她抓著初桃的肩膀,“怎麼回事?”

初桃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秦歌隻好讓人現將初桃扶出去休息。初桃心悅李宸紹,秦歌是知道的,她也曾旁敲側擊問過李宸紹,李宸紹直言此生隻立王妃不納側室,秦歌這才歇了念頭。

秦歌叫人牽馬,將濕浸浸的玉牌擦乾懸在腰間,緊了緊精神入宮去了。及近養德宮,秦歌不敢入門,便繞路先去了長樂宮。淑妃的精神好了許多,臉上帶著欣喜的笑,眼角卻有淚珠,看見秦歌來了熱情地招呼秦歌。

秦歌往內殿看,卻見李宸紓扶著桌子站起來,甚至還往前移了一小步。白念站在一邊,皺著眉頭審視地看著李宸紓的雙腿。

“好了好了,養病還需循序漸進。”白念將李宸紓按回輪椅上,“這方子還算有效,先這麼吃著,我再開一副藥浴的方子泡著。”白念將藥方交給佛鈴,“要想恢複到健步如飛有點難,正常走路應該冇什麼問題。”

淑妃對著白念千恩萬謝,甚至想大開庫房讓白念隨意挑選。

白念再拜謝過,“家中有個小妹妹伶俐活潑,娘娘若是賜我一件女兒家玩意兒讓我討妹妹歡喜便是再好不過了。”

淑妃讓人從庫房去取自己的嫁妝,精緻的雕花紅檀妝奩打開,裡麵是一整套金絲攢四色寶石的頭麵首飾,有簪釵步搖也有鐲子項圈,花草蝶鳥栩栩如生,極為細膩精緻。

“太貴重了。”白念辭謝道。

淑妃卻道:“你治好紓兒的腿我不勝感激,哪怕要我的命我也願意,這些身外之物但凡我有,但凡你要,我決不吝惜。”

秦歌看慣了淑妃端莊自持,少見如此生動剖白的時刻,“白先生你就收下吧。”

“昭和與白先生是舊識?”

“家父的傷正是這位白先生的師父韓亦慈韓先生調理的,在家中曾見過幾次。”

離開長樂宮,秦歌往養德宮走去,她的心突突地跳,她不敢想象裡麵是怎樣的景象,竟然將初桃嚇成那副模樣。

及至養德宮,秦歌也不知該說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踏進養德宮。一貫冷靜自持的惠妃抓著禦醫的領子歇斯底裡,數不清的宮人端著各式東西進了側殿又走出來,或者說被攆出來,秦歌站在門口都能聽見苕溪的斥責宮人的聲音。

秦歌緩步走進,敷衍著給惠妃行了個禮。惠妃鬆開禦醫,擦擦紅腫的眼睛,“郡主來了,是來看紹兒的嗎?”

秦歌點頭稱是,被宮人帶去了東側殿。不過月餘未見,李宸紹形銷骨立,臉色發青,嘴唇發白,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水,口中不斷囈語,指甲青紫,手不住地打顫。

“苕溪,這是怎麼回事?”

苕溪心疼地看了李宸紹一眼,“二殿下著了風寒,好幾日了總不見好,藥也喂不進去,禦醫說,”苕溪擦去眼角的淚水,“禦醫說隻怕是不行了。”

“這麼嚴重?”秦歌暗暗吃驚,李宸紹的身體一直很好,鮮少生病,就連幼時大家一起偷溜出宮玩,吹一晚上涼風,李宸紹也是唯一一個未著涼的人,怎麼突然就病的這麼重了。秦歌蹲到李宸紹身邊,手心都是涼的,手背更是冰冷,額頭卻是燙的嚇人。

“二殿下,我是昭和。”秦歌握著李宸紹的手柔聲道,李宸紹卻冇有任何反應,秦歌緊了緊手,又道:“李宸紹,我是秦歌啊,你睜開眼睛看一看我。”

就在秦歌鬆開手的時候,李宸紹猛地睜開眼睛,攥住秦歌的手,“走,快走!”

秦歌被大力推開,李宸紹躺在床上像是離開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呼吸不暢導致李宸紹的臉漲紅,額頭沁出大顆的汗水,順著臉頰留下來。

“殿下醒了,快去叫禦醫。”苕溪喊道。不多時,惠妃跟禦醫就都來了,診脈之後,禦醫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我兒子還有救,我兒子還有救,我兒子還有救!”秦歌一掌擊向惠妃後肩,將昏過去的惠妃托住,“帶惠妃娘娘去休息吧。”

秦歌將禦醫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殿下現在的狀況如何了?”

“迴光返照,藥石無醫啊。”禦醫低聲道。

秦歌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養德宮的了,她腦海中一直迴盪著禦醫的話。秦歌不當神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子向下倒去,李宸綸適時出現托住了秦歌,“你怎麼入宮了?”

“二殿下冇救了。”秦歌連站直的力氣都冇有,一邊說話,一邊落淚,臉上卻是冇什麼表情,隻有眼淚簌簌地掉,秦歌偏過頭直直盯著李宸綸,“到底發生了什麼?二殿下怎麼會突然就……”

李宸綸將秦歌帶去了紫菱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秦歌。

五年前烏樂公主來朝,柔倪公主遠嫁,皇上會顯親近,按北莽規矩從嚴氏女中選了幾個送入宮中待選為媵,自柔倪待嫁便與嚴氏姐妹居於飛月閣。自柔倪出嫁,餘下三位嚴氏女十分惶恐,她們不止一次向惠妃請求將自己放還歸家,都被惠妃拒絕了。當有一個姐妹被皇上納為妃嬪,餘下兩人惶惶不可終日,紛紛跪在養德宮外請求歸家,惠妃並未同意,不多時,將另一嚴氏女也送給了皇上。

餘下那個叫嚴梅君,她靠自毀容貌逃過一劫,但惠妃仍不放其歸家。她長久地盤桓在宮裡,隻敢在養德宮走動,生怕“偶遇”皇上,也由此,嚴梅君與二皇子相識。彼時李宸紹正被惠妃強壓著唸書,在皇上麵前“大放異彩”,他的滿心憤懣不得排解,嚴梅君的溫柔小意讓李宸紹暫排苦思,而嚴梅君也妄想二皇子能跟惠妃求情將自己放還出宮,卻不想你來我往間竟漸生情愫。

聽聞惠妃頻頻令嚴梅君服侍皇上,甚至將二人單獨留在殿內,李宸紹急了,他向皇上請求迎娶嚴梅君為妃,皇上欣然同意。

就在嚴梅君離宮前幾日,嚴梅君失蹤了,隨後衣衫不整的嚴梅君在東宮太子殿下的床上出現了,床上一抹紅,無須明言也能明白髮生了什麼。太子根本冇見過嚴梅君,又有諸多人作證,太子彼時正在太子妃的曖嫣苑更換被被宮人失手潑濕的衣裳。

嚴梅君一醒來千夫所指,她就那樣衣不蔽體地跪在東宮正殿正中央,無人替她說一句。嚴梅君自請離宮出家,再不踏入宮門一步。就這樣,嚴梅君連衣裳也冇換就被塞進了離宮的馬車。

李宸紹聽聞訊息快馬趕回,奔馬直入宮廷,在內外宮交界處截下了嚴梅君的馬車。嚴梅君在車內不肯下車,李宸紹要撩起車簾,嚴梅君卻以死相逼。二人隔著馬車說了幾句話,嚴梅君將李宸紹的玉佩扔出來,催著內侍驅車離開了。

李宸紹緩緩彎腰撿起碎成兩半的玉佩,突然朝著馬車奮起直追,他攀著馬車高喊,“我不介意”,嚴梅君卻是下車,扯開衣領讓他看脖頸間的吻痕。

李宸紹彆過臉去,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嚴梅君裹起,語氣神情而溫柔,“我知道你是受人所害,我不會放在心上。”

“殿下,害我的人是誰?你會為我報仇嗎?你會讓我以後不再見她嗎?你會嗎?”嚴梅君的一個個問題將李宸紹砸暈,嚴梅君趁此空當上了馬車永遠的離開了這處傷心地。

李宸紹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他突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在冰涼的大理石地上躺了一整晚,任誰來拉他都不走,最後還是李宸綸將李宸紹扛回來的。扛回來的時候身子冷冰冰的,像個死人一樣,然後就開始發燙,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身子燙的嚇人,卻是一滴湯藥都喂不進去。

“二殿下真的……”秦歌不忍說下去。

李宸綸歎了口氣,“禦醫苑所有的禦醫都來過了,現在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白念來過嗎?”秦歌忽的問道。

“你是說給四弟治腿那個,他倒是來過,卻冇說話,也冇說能救,也冇說不能救。”

“我去問他。”秦歌往宮門走去。

“我就不去了,近來我母妃操持宮務煩心著呢,我在宮裡安分守己也好叫她寬心。”

秦歌快馬直追白念,不知在哪路錯開了,秦歌已至醫館仍未見白念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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