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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長恨歌之將門妖妃 > 第118章 闖宮

第118章 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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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等到天黑才白念,一直招呼著秦歌的稚齡少女略帶嗔怒地迎上去,“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你知不知道客人都等急了。”韓濟清順當接過白念手中的妝奩,就像是做了千萬次。“這是什麼,這麼重。”

“這是淑妃娘娘賜下的禮物。”秦歌道。

“清兒,你先回房吧。”白念摸摸韓濟清的頭。韓濟清急於打開折沉甸甸的妝奩,看看到底是什麼奇珍,抱著便往後堂去了。

“郡主貴步來此,是四殿下的腿有什麼反覆嗎?”白念將藥箱放在前台。

“是二殿下,我聽聞你也去診過脈,你覺得二殿下他病情如何。”秦歌小心翼翼試探道。

“脈弱如懸絲,迴天乏術。整個禦醫院的禦醫都是這樣的判斷。”

“那你呢,你的判斷是什麼?”秦歌急切地上前半步。

白念轉過身,不忍去看秦歌焦急的目光。“我的判斷亦如是,隻是……”

“隻是什麼?”秦歌繞道白念身前,緊緊盯著白唸的嘴唇,隻要他說出什麼能挽救李宸紹生命的方法,哪怕是要雲間月,深海泥自己也會傾儘全力找來。

白念見多了親友這樣期盼的目光,還是覺得不習慣,“二殿下雖然病的很重,但是底子不錯,隻需一點求生意誌,總能掙紮過來,現在二殿下不服藥,不飲食,就算是健康的人也撐不了多久。”

“多謝白先生點撥。”秦歌翻身上馬,重回宮闈。秦歌找到李宸綸,“嚴姑娘,嚴姑娘出家的庵廟在何處?”秦歌揪著李宸綸的袖子問道。

“這我哪知道,二哥都躺那好一陣了我才知道這事呢。”

“誰知道?”

李宸綸聳了聳肩,“父皇和惠娘娘肯定知道。”李宸綸拉住秦歌,“彆去,他們不會告訴你。”

“難道連二殿下的命都不顧了嗎?”

“我又何嘗不想救二哥,我是親眼看著為嚴姑娘駕車的小監被人推入池塘的,他們根本不想二哥知道嚴姑孃的所在。”

秦歌找到白念,“若讓你為二殿下醫治,能拖幾天?”

“兩天。”白念淡淡道。

秦歌回家牽出最好的馬,孤身尋找錦城所有的寺廟庵院,捐出重重的香油錢,隻求見見廟裡的尼姑。

秦歌捏著李宸綸從書房偷出來的畫像細細對比,卻是一無所獲。將嚴梅君送離宮廷的內侍次日便返,可見並未去什麼偏遠之地,可為何遍尋不得呢?

秦歌再次走遍所有寺廟庵院,要求見寺中所有人,甚至一間間禪房都看了,依舊是遍尋不得。秦歌突然起了個不好的念頭,若是嚴梅君不是被送出來出家,而是隨便找了個偏遠之地絞殺……

眼見天色偏黑,秦歌奔馬入宮,尋得了嚴氏姐妹,一位嚴婕妤,一位嚴榮華,秦歌無奈地發現,姐妹三人並不相像,甚至可以說是大相徑庭,除了一樣的青春貌美,再無一點相同之處。懷著身子的嚴婕妤叫住秦歌,小聲對秦歌道:“七妹妹應是在未明庵。”

秦歌依著嚴婕妤所言出了城,果在鄰鎮順平發現了一座小小的破敗的庵院,剝落的牆皮上爬滿青苔,木門被雨水沖洗得發白,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秦歌甚至不敢使勁,生怕碎了這門。沿著小小的門縫擠進門裡,“姑娘明日再來吧。”

“嚴梅君,你是嚴梅君吧。”秦歌驚喜地叫起來。眼前這個青灰素袍的不正是自己尋了一天的嚴梅君嗎。

嚴梅君緩緩抬起頭,又緩緩低下,雙手合十低著頭,“昭和郡主芳駕,隻是此處須得閉門了,郡主明日請早吧。”

秦歌一把攥住嚴梅君的手腕,“潤華快不行了,你快跟我回宮。”

嚴梅君猛地抬起頭,雙眸蓄滿淚水,“殿下……小尼已皈依我佛,再不問紅塵俗事……啊~”

秦歌將嚴梅君扛上肩背下山,負上馬,秦歌翻身上馬,雙腿一夾,往錦城跑去。秦歌重重地在不住掙紮的嚴梅君腰上打了一下,“待會你掉下去我可不管。”嚴梅君這才安靜下來。

行至城門,天色已黑,城門已閉。

“吾乃昭和郡主秦歌,速開城門!”秦歌衝著城牆上大喊。

“城門已閉,無詔不能開。”守城的將軍回喊道。

“應者可是親勳翊衛羽林郎將常青常將軍?”但聽樓上答“正是”,秦歌繼續道:“常將軍,在下確實是有急事,事關性命,但求將軍網開一麵。”秦歌頓了頓,城樓上一片沉默,秦歌繼續道:“將軍且放我入城,明日秦歌自會請來聖旨,若無聖旨,秦歌自會去刑部領罰,絕不拖累將軍。”

良久,才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大門緩緩打開一道窄窄的縫,秦歌抱拳後奔馬直奔宮廷。彼此宮門已閉,秦歌扯下腰間玉牌高舉,“吾乃昭和郡主秦歌,速速開門。”

“實不是卑職有意搪塞,隻是宮門夜開須得陛下明旨示下。”

秦歌高高揚起馬鞭,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滾開!”那人抵死不讓,卻聽暗處走出一人,二人交談了幾句,宮門開了一隙,秦歌縱馬而入。橫貫外宮,隻見一人自黑暗中伸出手臂,正色道:“內宮不得縱馬,來者請下馬。”

秦歌眉頭一蹙,勒緊韁繩,馬高抬前蹄,竟是從攔路者頭頂越過。那人怔在原地片刻,急忙喚人一同追趕秦歌。

秦歌在養德宮門前下馬,將顛的七葷八素的嚴梅君從馬上攙扶下來,嚴梅君下馬雙腿一軟,竟是攤在原地,然後吐了起來,好在庵中清貧,嚴梅君吐了半天也隻是吐了幾口酸水。秦歌將嚴梅君推到李宸紹的床邊,“隻要你能喚起潤華的求生之心,你要什麼我都為你求來。”

惠妃一見嚴梅君就變了臉色,“你還敢來,都是你紹兒纔會……”秦歌拉住惠妃的手腕,“隻有她才能救殿下,你再吵嚷就等著給殿下料理後事吧。”秦歌眸中的冷冽讓惠妃打了一個寒顫,她訕訕地揉著手腕,故作威嚴道:“若是紹兒有什麼萬一,我一定會殺了你。”惠妃一甩大袖,轉身離去。

秦歌走出養德宮,卻見身穿甲冑之人將自己團團圍住,秦歌深吸了一口氣,“我正要去見皇上,爾等誰與吾同往?”

秦歌站在階下,身後不遠處跪著一個正是阻攔秦歌之人,此人乃為正陽門戍衛楊慶。皇上聽了二人的陳白,擺擺手,“昭和雖有違宮令,終是為了老二性命,朕不忍多加斥責,便就遣送回府禁足思過吧。”

“皇上,闖宮已是大罪,更何況郡主奔馬長道,驚擾貴人……”

“驚擾了誰?若是耽擱了片刻,老二死了,誰能賠給朕?你說!”皇上甩下一個茶盞,“宮規與吾兒性命孰輕孰重?”

楊慶低下頭,捏緊了右拳,“自然是二殿下性命更重。”

打發了楊慶,皇上拉著秦歌坐在台階上,“朕真的將你驕縱壞了,夜開城門,連闖兩道宮門還馳馬宮道。”皇上摸摸秦歌的頭髮,“朕不得不罰你,便就打你二十杖,讓你閉門養傷。”

“阿叔不是說禁足思過嗎?”

皇上將秦歌抱在懷裡,“你也有好些年不曾叫我阿叔了。”

秦歌感到些不自然,從皇上懷裡掙紮出來,“阿叔是皇上,君威尊嚴不可侵犯。”

“歌兒,你不知道,朕多希望你是我的女兒。”秦歌感覺那眼神在沉重的期盼下晦暗不明,好似藏著什麼秘密。

“我自幼便在阿叔身邊長大,敬阿叔有如父親。”秦歌一字一句道,“隻是秦歌不明,阿叔為何不替皇後與母親主持公道。”

皇上看著秦歌,好似在看著彆的什麼人,“朕何曾不想痛快地處置了賊人,讓你母親與皇後安息,隻是歌兒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是想做便能做的。”

“臣女不懂,臣女亦不想懂。”

秦歌杖責二十,雖無人能前往觀刑,但是眾人都看見秦歌被抬上國公府的馬車,心下也平衡些,宮規依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昭和郡主也不能法外,雖仍有徇私,眾人想起明國公的赫赫戰功也無人敢多嘴。

執杖的人受了上邊的命令,打的雷聲大雨點小,不過三五日,秦歌就能下床了。這就在這三五日,宮中傳出訊息,二皇子已經醒轉。

“嚴姑娘呢?”秦歌端著一碗甜湯。

“冇聽說什麼嚴姑孃的事兒啊。”初桃接過湯碗,“聽說二殿下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消精心調養數月便就好了。”

事情卻不如初桃設想的那麼樂觀,李宸紹雖然病好了,手卻落下了打顫的毛病,握不得筆,拉不得弓,甚至連他最得意的弈棋也拿不穩棋子了。惠妃更加急切地請禦醫,尋偏方,甚至割血給李宸紹做藥引,但是他就是冇好,好像永遠都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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