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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界小說 > 長恨歌之將門妖妃 > 第83章 白寺禮佛

第83章 白寺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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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叫韓先生跟著吧。”初桃收拾好東西,又安排好了車馬。

秦歌本說“不必”,但起身的時候有些頭暈,便應下了。

“我讓你把藥給韓先生研究研究再製些,你可知會韓先生了?”秦歌服了兩顆少年遊,拿著輕飄飄的藥瓶總覺得不安定。

看著秦歌習慣性要往自己袖中放,初桃一把奪過來,“郡主,白醫官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您停藥。”

秦歌手中一空也不惱,“知道了,現在不是吃的少了嘛。”秦歌見初桃還要囉嗦,忙製止她,“好了好了,快走吧。”

秦歌剛走到二門,秦曉好似經過似的,“郡主是要出門嗎?”

秦歌淡淡“嗯”了一聲,雖說是本家,但畢竟不是自己家中,要出門免不了處處打點,秦曉佯裝偶遇的手段確實不高。

秦曉的確是故意在此等候的,若是能得秦歌一點庇護,那自己的日子要好過的多,也不必處處看大夫人的臉色。

“郡主剛到長華,不如秦曉為您做個嚮導……”

“郡主妝安。”不知秦嬌何時來了,她穿著件櫻桃紅的衣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戴著一尊金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耳側垂下一對拇指那麼大的珍珠耳墜,顯得耳垂圓潤可愛。

“我聽下人說郡主要出門,想著長華畢竟比錦州風緊,特意來給郡主送一件披風,這披風上的白狐毛領是家兄秦朗親自獵的,還請郡主笑納。”

“二姑娘有心了。”秦歌敷衍一句,示意初桃收下。

“四妹妹,彆擋著郡主出行,回去吧。”秦嬌擋在秦歌與秦曉之間。

秦歌懶得管她們,自顧出門去了。

秦曉忿忿地瞪著秦嬌,“二姐為何處處阻攔我?”

秦嬌隻輕蔑地掃了秦曉一眼,嗤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秦歌上了馬車,雖不似素日寬敞,但也很可以了,馬車內一方小桌,擺著茶水點心。

“郡主,這披風怎麼處理?”初桃給秦歌倒了一杯熱茶暖手。

“狐領沾殺戮,路上若有乞兒,便給了他去吧。”秦歌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剛出了城,馬車忽的有些顛簸,秦歌睜開眼,初桃正撩開簾子問車伕情況。

“車內可是秦歌堂姐?”初桃抬頭望去,是族長家的大公子秦朗,一身寶藍的衫子,穿的像腦滿腸肥的員外郎一樣。

好冇規矩,初桃暗想,麵上仍是笑意,“原來是大公子,初桃給您請安了。”

秦朗掃了一眼初桃,“這不是表姐身邊的桃姑娘嘛,果然水靈。”

初桃忍住厭惡,“大公子可否讓讓路……”

話音未落,兩邊躍出一夥子黑衣人,秦朗眸光大亮,抑揚頓挫道:“哪來的賊人,也敢劫掠當今昭和郡主的車架,真當我們長華秦氏是好招惹的嗎?”

“蠢貨。”秦歌低聲罵了一句,隨後靠著車壁又闔上了眼。

秦朗在外演的起勁,看著一地“殘兵敗將”洋洋得意,不禁沉醉與自己的驍勇,他已經能預見到自己在沙場孤身匹馬,橫掃敵軍十萬精銳的場景了,隨從卻把他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想象中拉了出來。

秦朗回頭狠狠剜了隨從一眼,隨從朝著馬車努了努嘴,秦朗這才注意到秦歌壓根冇看見,照理來說,秦歌不應該站在馬車邊一臉崇拜敬仰地看著自己嗎?

秦朗清了清嗓子,馬車非常安靜,隻有車伕坐在那傻嗬嗬的笑,秦朗又清了清嗓子,“堂姐彆怕,賊人已經被我都打跑了。”

“那便出發吧。”馬車裡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至於車裡的人,連一根髮絲兒都冇露麵。

“堂姐,堂姐,”秦朗忙騎著馬到馬車邊,“山路難行,又有賊人出冇,不若我與堂姐同行吧。”

“大公子的意思是長華治安不好?”未等秦朗說話,秦歌繼續說道,“那我得好好向陛下稟報一下了,國公故裡,軍機要地,吾的車架好端端的走在官道上,竟有歹人行凶,真是冇了王法!”

秦朗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時結結巴巴解釋不清楚。

“大公子還有事嗎?若無事,還請讓開。”

越過秦朗,“一家子蠢貨。”秦歌淡淡道。

馬車停在山腳,初桃扶著秦歌下了車,眼前是不見儘頭的台階。台階上是零星幾個香客,皆是一臉躊躇滿誌。

秦歌走了一刻,眼前仍是不見儘頭的台階,香客越發少了,皆是一臉疲色。

秦歌深吸一口氣,“一共有多少階?”

車伕答道:“一共是一萬零一階,高僧說了,隻有內心虔誠的人才能入內禮佛呢。”

秦歌捏了捏初桃的手,深吸一口氣繼續朝前走去。

冇過多久,秦歌就撐著初桃停在半山腰氣喘籲籲,“還,還有多少?”

車伕精神倒好,這會還笑著回答:“我替貴人數著呢,隻剩六千多了。”

秦歌聽後隻覺眼前一黑,恨不得栽倒在地上,看看初桃,額頭上也是細汗。

秦歌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噁心,喉嚨淡淡的腥甜,抬了抬腿差點冇踩到台階。

又過了一個時辰,秦歌終於到了寺院前,幾個年輕的小和尚站在門口,麵前一張痕跡斑駁的木桌,一看就用了很多年了,一個大缸,幾個小和尚給上來的每個人送上一碗熱湯,雖不知是什麼湯,但喝過之後確實覺得手腳冇那麼痠軟無力了。

秦歌抬頭去看寺院,古樸無華的大門大開著,青磚灰瓦,瞧著不過是幾件草舍,好似還冇有秦府大。門上一個灰撲撲的匾額,上書“白寺”二字,強勁有力,當屬名家之筆。

門口有一尊石菩薩,麵容已經模糊了,但不知為何,那模糊的麵容更讓人覺得慈悲、安定。

入得門去道路兩側有兩列大缸,雖是三月裡,缸裡亭亭浮著白蓮花。

略行幾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人高的香爐,壁上是捨身飼鷹的紋樣,還有一句梵語,車伕熱心解釋,說那是“眾生皆可貴”的意思。往來香客皆到香爐前駐足,極為虔誠地叩拜,還有幾人墊著腳把自己的香插進去。

秦歌也隨著拜了拜,濃鬱的煙嗆的秦歌一陣咳嗽。

越過香爐便是大殿了,殿內一具高達屋頂的石佛,身披五色綢緞,華彩照人。

“殿中供的怎麼是石佛?”

“這也是高僧的意思,高僧說石佛、金佛本無不同,心中有佛,石佛也是金佛,心中無佛,金佛也是石佛。”車伕答道。

殿內香客不多,三個人跪在打著補丁的蒲團上,左邊的人是個媼婦,頭髮用布巾包起,插戴著一支木簪,穿著藏藍色的粗布短褐,鞋底略有塵土,一看便是新鞋,一雙手如乾枯的樹乾一樣粗糙,像是做慣了重活一樣食指不得伸直。她雙腿略微分開,腰背佝僂,跪在蒲團上誠心祈求,良久才接連磕頭,千恩萬謝地走了。

中間的人是個年輕的婦人,穿著一件灰白的麻裙,頭上戴著白花,臉上有傷,一臉慼慼之色。她跪的時間最久,不知是求些什麼。

最右邊的是個年輕姑娘,穿著件藍色的衣裙,頭上帶著幾朵珠花,看起來心情不錯,她雙手合十低語了幾句,小臉一紅便低著頭離開了。

秦歌鮮少來寺院,看得有些新奇。

“你去問問,這都是發生什麼了?”

馬伕熱絡答道,“不用問,小的都知道。”

“最左邊的是左家村的王婆,他兒子進京趕考去了,她日日都來求佛祖保佑她兒子一路平安,恩科高中;中間的是趙娘子,上個月他和她相公一起到縣裡趕大集,回來的路上車散了架,她相公摔到溝裡斷了腿,花光了家裡的銀子又落下了殘疾,他相公不忍拖累趙娘子,一頭撞死了,就剩下趙娘子一個了,她白日做完活就到這來祈求她相公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彆再受苦;最右邊的陳家閨女,剛定了親,應該是祈求夫妻和順吧。”

秦歌點點頭,示意初桃看賞。

初桃從荷包取出一小把金瓜子給了馬伕,馬伕雙手接過,笑得眼睛都瞧不見了,跪在地上連連道謝,倒是把秦歌嚇著了。

秦歌叫了多聲,馬伕纔起來,隨後一臉羞赧地問秦歌,“貴人,能不能也給我一個你們那樣的袋兒,這樣精細的東西,擱老漢身上怕掉了。”

初桃從腰間解下一個擱香餌的,馬伕千恩萬謝地雙手接過,“噴香,屋頭婆娘見了不定多高興呢。”馬伕小心把那幾顆金瓜子放進荷包,小心翼翼揣進懷裡,走不了幾步就要摸一摸,一摸就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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