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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笑笑，‘冇有什麼不能跟你說的。’
‘文慶這小子人麵比我想象的要廣，我想從人民大學搞一個會計團隊出來！’
‘老會計已經跟不上我們的步伐了！’
大莊眉頭一皺就開口道，‘出問題了？’
王敏搖搖頭，‘就是怕出問題我才專門組一個會計部門！’
大莊顯然不想和王敏談論社會上的亂象，主動改變了話題。
‘也不知道紅星在美國過的好不好，每次打電話也就是幾句就完了。’
‘寫信也是就會讓我們照顧好自己，一點不說自己在那的生活，你說急人不？’
王敏知道一個老父親的心態，孩子一直跟在身邊突然離開的不適應，總是哪哪都不舒服。
這一年大莊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在家裡也不和莊嫂吵架了，他家太安靜了。
王敏往大莊麵前推推茶杯，‘你放心，紅星在美國好著呢！’
‘許芸和她在一起冇什麼問題，這孩子可冇有你們看上去那麼柔弱！’
大莊明顯的還是有點擔心，搖搖頭端著茶杯開始喝茶。
能怎麼辦，換話題唄，這種時候就是兩個老父親批判自己兒子最好的時候。
‘莊哥，你家狗子可是不小了，該結婚了，你也不催催！’
大莊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臉就板了起來。
‘怎麼不急，這不天天催呢嘛，你叫衛東倆口子也催著點！’
‘天天說在青島的研究所忙，怎麼忙的連談戀愛的時間都冇有了！’
‘連家庭都不完整，能設計出完整的潛艇，回頭去青島我就收拾他去！’
‘不爭氣的玩意！’
茶杯往王敏跟前推推示意王敏倒茶，顯然對兒子的怨氣也不小啊！
王敏隻能笑笑給大莊倒茶，就聽他接著說道。
‘小時候看著狗子機靈也調皮，怎麼大了反到越來越木訥了！’
‘一點也不像我的種，我看他連女孩的手都冇拉過。’
王敏放下茶杯，笑著說道。
‘行了，就你那點破事有什麼好炫耀的！’
‘現在小梅還又單著了，你去和她接著共續前緣去！’
大莊兩眼一瞪，‘敏子可不敢胡說，俺媳婦好不容易忘了這一茬，在惹出個好歹，我這日子可就冇法過了！’
王敏聽了也隻能笑笑，‘回頭我給文慧打電話叫她給狗子介紹兩個！’
大莊真是狗臉，立馬臉變得跟菊花似的，‘那感情好，畢竟都是發小，說話好使！’
這下大莊臉色纔好了不少，真是為兒女操碎了心。
兒女的事一說完這不又八卦上了，‘敏子，我聽說方然又要開始搞事情了！’
王敏眉毛一挑，示意他接著說，彆是我搞的事吧。
‘聽說方然在清理咱們廠裡的乾部，很多領導乾部把媳婦孩子都送到國外了！’
‘查出來三個，聽說要被調離我們軋鋼廠。’
‘現在活動的人可是不少，很多人都想離開，我看這些領導比工人還急了！’
王敏點點頭，‘走唄，咱們又不攔著，你冇發現我們現在的行政人員太多了嘛！’
‘是的減減肥，一個個的事還不少，真以為他們胡咧咧我不知道呢！’
‘一個個的自命清高，那就令請高明吧，廠裡不留！’
大莊也是歎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些小年輕就是浮躁，看人家倒騰點東西發財了心就不穩了！’
‘怎麼就冇看到彆人風吹日曬，天天忙到覺都睡不好呢！’
‘這些老人也是，什麼人的禮都敢收，收了還不辦事，這不給咱們軋鋼廠轉著圈的丟人嘛！’
‘方然這次要收拾人，估計下手不會輕了！’
說完就看向王敏，‘敏子我怎麼老覺得你和方然一唱一和的，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王敏撇撇嘴冇有回答，讓他們出去踩踩坑也好，廠裡每月柴米油鹽的都發夠了，就這還不滿意。
市麵上倒賣的彩電和冰箱是一般人能買的嘛，攀比什麼。
還有這幫老領導，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著多撈點，不能看彆的廠這麼乾，也跟著學吧！
文慶敲敲門走了進來，‘莊叔在呢，今天怎麼冇忙著整生產線的事！’
大莊看到文慶就高興，‘也不能天天研究生產線的事，該休息還得休息！’
‘你小子今年暑假怎麼冇去房山！’
文慶一邊拿著暖瓶給王敏兩個倒茶一邊說道。
‘去乾嘛，一群小姑娘都去了，煩人！’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大莊把文慶拉著坐下，‘嗨，能聊什麼，說家裡孩子出國了，恨不能其他人都跟著出去。’
‘還老革命呢，不知道在資本主義社會冇錢寸步難行嘛！’
文慶笑著說道，‘誰說人家不知道，這不是在忙著賺錢嘛！’
‘港島那裡的地下錢莊有很多內地人在換美元，都是彙去國外的！’
‘澳島那裡洗錢的更多，還是人家那個買賣掙錢！’
大莊聽的目瞪口呆，‘文慶，你這是從哪聽說的？’
文慶微微一笑，‘我們學校光今年就被帶走了好幾個同學！’
說著還歎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混進政法大學的，真是諷刺！’
‘爸，很多公費的留學生已經在國外工作了，我們用錢就培養出這麼一幫玩意！’
王敏無奈的搖搖頭，‘亂花漸欲迷人眼，這有什麼辦法！’
‘所以在西北我寧可多花錢整些教授回來，隻要他們不教意識形態的東西就行！’
大莊隨口說道，‘難怪你們工會在西北投入那麼大！’
文慶直接懟了回去，‘莊叔，您就冇發現西北的利潤也比北京大嘛！’
‘工會在北京更多的是服務行業，機械工業都在往西北搬遷嘛！’
大莊點點頭，‘過去也好，這裡的人太浮躁了，他們冇有了工人的熱情和奉獻精神！’
‘各個都想掙大錢開好車，不知道錢來的快花的更快的道理嘛！’
文慶聽了一笑，‘莊叔，您啊，以後就明白了，紅星估計對付這些錢來路不正的人會有法子！’
‘人大也在討論三產的歸屬問題，不過聽我們導師的意思，估計會吵個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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